简而言之,就算这批奴隶死在自己岗位上,也就随手一埋的事。
    简时听完却是委婉道:“虽然奴隶没什么人权,但也难保这群奴隶过来干活偷懒不是?不如给个甜头让他们能够看到希望,更加认真干活不是?”
    商鞅:“例如?”
    简时:“比如派他们去修城门,每修筑一公里给多少铜板记录在册,当他们达到一个目标后就能脱离奴籍,领取那笔记录在册的银钱,先生你说如何?”
    商鞅思衬一番,道:“此计可行,只是其他三州怕是不肯放人。”
    简时狠狠道:“不放也得放,不然真等那夏国的大军入境,全部都得遭殃。”
    齐王一声令下,其他三州不敢不从,皆是应允送了几批奴隶过来,以解燃眉之急。
    但简时需要的人手完全不止这么点,每天都为缓慢发展的齐国而上火。祁邪见他好些日子都着急上火的,不禁劝道:“哥哥别担心,我们齐国兵力虽弱,但只要那城墙一筑成,便是千军万马都难以攻破。”
    见他这么自信满满,简时心里的焦躁劲稍稍减弱了些,旋即问道:“那咱们那两万兵力可有训练好?”
    祁邪:“已是颇有成效,再过一段时日必能更加精进些。”
    简时不禁瞪了他一眼,“既然只是颇有成效而已,你怎么还在这待着?”
    祁邪:“……”
    被简时这么一瞪,祁邪只得乖乖走了。
    粘人的小崽子一走,简时就又能开始他的种田直播大计。
    “来来来,各种观众朋友们,我现在带领大家看的就是我之前让人种下的大葱和辣椒,嗯,看它们如此旺盛,不如我们接下来就做一道回锅肉……”
    所有的事情都有专人去负责,简时也就彻底闲了下来。
    这人一闲就总想弄些什么杂事出来。
    比如今天浇浇菜,种种花,后天想着做一个小秋千,小凉棚,甚至因为太想吃葡萄,自个儿又折腾了一个葡萄架子,在底下种下秧苗,只等着盛夏来临。
    很快,其他三州派了专人押送一批奴隶来了永邑城。
    一连串骨瘦嶙峋,枯瘦如柴的奴隶被官兵们押解着进了城,自然是引起所有百姓的围观,看着一个个瘦到没有人样儿的奴隶们,皆是庆幸自个儿身在永邑城,而不是别的地方。
    他们永邑城里,就算是奴隶也比这些人来的有人样儿呢!
    当日,简时远远的扫了一眼,心酸无比的回了寝殿猫着,像他这种和平时期长大的人,哪里见过这样惨烈的场景?
    齐国正在如火如荼的建着,另外几国却是争战不休。
    很快,祁天子的祁国就被几个大诸侯国瓜分的一干二净,连个渣都没剩下。而越,昱,夏为首的众诸侯国皆是不约而同的决定休养生息,不再继续打下去了。
    一时间,众诸侯国皆是维持着表面和平的假象,暗地里的动作却是更频繁了。
    其中要说最慌张的莫过于简时了,得知了这消息后火急火燎的寻了商鞅道:“先生,各个诸侯国皆已停战,下一个会不会朝我们齐国发难了?我们手上可是握着产量极高的番薯。”这会儿停战可不就是因为粮草不够了么?
    他们当初可是拿着番薯准备进献给天子的啊!
    谁知天子这么脆,自己命没保住不说,就连土地都被自己儿子给瓜分了个干净。
    接下来可不就是他们这个大肥肉被觊觎上了?
    “公子莫慌,这战火一时半会儿是烧不到我们头上的。”商鞅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水润润嗓,接着说:“上次您给的那些个种子我早已命人赠与各国,并且将齐国乐善好施的名号打了出去,就算是其他人眼馋,也得看看堵不堵的上天下人的嘴。”
    “若他们强行攻打呢?”
    “我看不会,那种子既已交出,他们顶多派些个探子过来试探试探。但是要想来齐,必先经夏,届是夏王自然会将他们打扫干净的。”
    见商鞅如此信誓旦旦,简时也算是放下心来。
    后台的人气值每天都在疯涨,数量更是积累到一个不得了的数字,但人气值累积的多,花的也多,而简时在宫殿里太久实在待不住,这才提出要出去游玩一番,也算是找一个新的直播题材。
    祁邪听后,提议道:“不如我陪哥哥一起去纪氏老宅休息几日?听说那边有一水榭,是个纳凉的好地方。”
    简时略微思索后,便同意了,“那就去那边看看住几天。”
    反正现在上不上朝都无所谓,所有大臣都是在问商鞅和祁邪的意见,至于他这个冒牌的齐王……
    嗯,大概也就是一个吉祥物的存在吧。
    啊不,还是一个口袋有钱的吉祥物。
    考虑到那边宅子什么东西都没有的问题,祁邪特意命人将那边收拾干净,放一些必备用品过去,这才在一日清晨驾驶着马车与简时单独出了王宫。
    “哇哦!一段时间没出来,永邑城建设的可以啊!”
    比之前又脏又臭的路面比起来,现在的永邑城街道干净到不行。
    路面上早就用简时贡献的法子灌浆修平整,两边紧挨着的房屋门前也挖了一个深深的下水渠,弯弯绕绕最终汇集到郊外,专门用于农作物的灌溉。至于原本那满街的屎尿味也都不见了踪影,家家户户都被勒令建造茅房,不允许在街头胡乱泼洒。乍一眼看过去,让人浑身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