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在最是敏感的耳边,声音又那么好听,简时本来还很是僵硬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竟是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简时在心中不断做着心里建设,准备开口拒绝,只是还没等他出声,那人好似知晓了他要说话似的,早一步的低头吻了下来。
    唇瓣触碰的瞬间,二人皆是浑身一颤。
    “唔……”
    简时试图扭头避开,下巴却是一疼,被身上人捏着下巴吻了个彻底,从里到外,就连唇瓣的形状都被那人用唇舌来回描摹了好几遍,要不是简时唿吸不上来,估计还得继续下去。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以前简时是从来不信这话的,但今日他才知道这话果真不假,饶是脑子里那根弦再怎么提醒着他,被自己一见钟情的大美女如此投怀送抱,主动勾引,身下的小小时更是激动的不像话,还怎么保持冷静?
    一个激动,简时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想法全都被抛之脑后,双手不由自主的回抱住身上的美人试图换个位置。
    被个妹子压着上垒算什么事儿啊?
    翻,我翻!
    咦?翻不动?
    我再翻!
    想要王八翻身的简时未能成功,身上的人感觉并不重,但就是翻不动,他能怎么办?他啥也不能干,只能等着美人自己主动。
    心思完全翻转过来的简时心态大变,举动也没之前那般束手束脚,开始摸索着红衣美人的衣衫。
    只是也不知那人衣服是怎么绑的,解了半天都解不掉,反而自己都差不多被扒光了。
    许是感受到他的举动,红衣美人忍不住松开他的唇,伏在简时的肩头笑了起来,胸膛起伏间,二人挨得也就更近了。
    简时闭着眼感受了好几下,才有些幽幽的想着:哎,难怪跳舞那么好看了,感情是个平胸。
    完全没有跌宕起伏的凶器……
    这个事实让简时心中微微有些遗憾,但很快他就没工夫去想了。
    不得不说,在漆黑一片的环境下,更容易激发人的情欲,同时身体的感受也被无限放大,仅仅是那人的一声轻笑,一个小动作都能让简时溃不成军。
    处于劣势的简时哪里会让这种情况放任下去?秉足了气就是一个鹞子翻身,顺利将人压在身下,他得意洋洋的喘着粗气道:“这种事,哪里能让女人来?”
    说着便伸出邪恶的双手开始探索起来。
    “呵……”
    身下传来弱不可闻的一声轻笑,简时没在意,只是压着人主动来了个深吻。
    男人在这方面素来很是聪慧,将红衣美人儿对他做的动作全都还了回去,漆黑一片的屋内只能听见两人的粗喘声。
    简时有些得意的往下继续吻,不安分的小手也解开了她的衣衫,然而入手却是平坦一片?
    平坦一片???
    飞机场也没这么平吧?
    简时心中感到有些奇怪,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却是被身下人顶落下来,重新被压在床下。
    “怎能让君上来伺候奴呢?该是奴来伺候您才是。”
    说着便用力的拧了简时的腰间肉一把,简时最是怕痒了,被这么一拧,整个人忍不住乱动,双手也往不禁往下摸了摸。
    只是这一摸,就摸出一个不得了的东西来。
    “你是男人?!!!”
    不可置信的一声怒吼将屋内的旖旎顿时打散,徒留一地的尴尬。
    简时连滚带爬的往里侧躲开,摸到不该摸的东西的右手被他反复的在棉被上摩擦,恨不得忘了刚才的那个触感。
    夭寿了,这美人不仅力气大,就连下面的命根子都比他大!
    这让直了二十来年,第一次动心的简时怎能不感到惊吓?
    “君上……奴家伺候的不好吗?”床上的人伸手摸了摸简时光滑熘熘的臂膀,幽怨的说:“刚才,您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呢。”
    简时:“……”
    我可去他妈的一见钟情吧。
    他是有多瞎,能把一个男人看成女人?
    简时气咻咻的爬下床,捞着脱掉的内衫重新套上,再将灯点上,回头看到乱糟糟一片的床铺和那个衣衫不整,下头还一柱擎天,一见钟情的对象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头坐在椅子上,默默的喝着水压压惊,另一头的祁邪却是摆出一副幽怨的神情,侧躺在床上,脚丫子一下又一下的上下晃动着,看着简时的模样,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回味着刚才几个激烈的吻。
    果然比睡着时候偷亲要带劲的多。
    祁邪眯着眼想着,心中却在勾勒着后续的计划。
    此次恢复真身扮演娈童被进贡给简时,是他临时想出来的法子,甚至还在脸上稍稍做了些改动,看上去与他稚童时期的脸有些不一样。
    但他从没想过,简时会对他这幅壳子这么喜欢。
    喜欢到,不过惊鸿一瞥,就能让他念念不忘。
    他可没漏掉简时那双眸子从头到尾都在他的身上,从未给过他人。
    这样的结论对祁邪来说,无疑是好的,但同时也是让他感到十分愤怒的:不过是一个空有美貌的壳子,竟然能得到哥哥的喜欢?
    让他又爱又憎,甚至还有些微微嫉妒。
    心情复杂的祁邪最终想了个馊法子,不如就靠着眼下这壳子直接将人睡了,得人又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