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只能是他的,无论身心!
    简时只觉得昏昏沉沉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鼻,只觉得唇舌发麻,疼的要命。偏生脑子里一片混沌,根本没有力气睁开眼,本能的伸舌头去反抗,试图将堵住嘴的东西给抵出去。
    这般反抗却让祁邪更激动了几分,下嘴愈发凶狠。
    “唔……”
    整个房间只闻得两道粗喘声互相交织在一起。
    蓦地,祁邪身子一僵,松开嘴里的柔软,迅速挺直了腰背看向门口。
    眼中的情欲还未散去,红着的眼睛里又溢满了杀意。
    商鞅缓步靠近,清冷的身影多了几分萧肃。望着床上病恹恹的人,眼睛却在唇上的那抹红肿转悠了两圈,再看向祁邪的时候,不禁面露责备:“趁人之危的感觉如何?若被简时知晓此事,你当他该怎么对你?”
    祁邪:“他知道。”
    商鞅:“知道什么?”
    祁邪:“自是知晓我的情意。”
    商鞅:“嗤……想不到堂堂的齐王殿下竟也会自欺欺人,就你现在这幅身子,无论做再亲昵的举动,他会往男女之情上面去想?”最多,也就觉得小孩儿受那些贵族风气影响,学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罢?
    被商鞅毫不留情的拆穿,祁邪多了几分恼意,“深更夜露,先生怎的往这边来了?董良的神医我已派人去请,这边的一切,用不着先生费心。”
    商鞅:“呵,我就问你一句,简时不知你的真面目,那神秘的力量能不知晓?届时一个说漏嘴……”
    未说完的话,让祁邪心底一凉。
    是啊,这一切能瞒过粗心大意的简时,却瞒不过那直播系统,若一个提及,后果着实不敢设想!
    屋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良久,商鞅才听得祁邪说:“即便如此,我也甘之若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总觉得那个所谓的系统001并不会将这些事情说出去,否则,早该揭穿他的真面目了不是?
    见他如此执着,商鞅也懒得继续劝,转而道:“今日大殿上,董良等人所言皆是你指示吧?可你没想过简时竟会用这种法子来应对。伤人伤己,实属下策。接下来你又该怎么收拾这烂摊子?”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先生若不为此事,又何必过来一趟?”祁邪道。
    商鞅笑笑,未曾说话,只是转身迈腿出门的时候淡淡道:“希望日后你莫要后悔就是。”
    后悔?
    后悔什么?
    天下他要,简时他也要,至于那个图谋不轨,摸不清来路的直播系统,他也会找着法子将其永远的禁锢住。
    没了它,他就能将简时永远的留在身边!
    “哎?对不住对不住,先生您没事吧?”
    青年挎着医药箱,一脸菜色的赔礼道歉,心中无限懊恼:怎么回事啊你,走个路都能撞着人,真是个猪脑子!
    眼睛顺着眼前的鸦青色锦袍往上望去,一双通透的眸子像是将他整个人从里到外扫视一遍似的,无端的让人瘆得慌。
    只是,这人可真好看……
    “好看?你叫什么名字?”商鞅淡淡的开口,望向青年的眼中多了一丝兴味。
    “啊?我叫公孙启,字子元,敢问先生名讳?”
    不知为,公孙启在见着这人的第一面,就将自己的字给说了出去,平日里就算他再怎么喜欢一个人,也从不会对陌生人这般热情。
    真是怪哉。
    公孙启心中嘀咕着,视线却在对面人的脸上转了一圈,得出了结论:嗯,一定是他生的太好看了的缘故!
    “商鞅,字……还未取。”
    “啊?这个是我逾矩了,先生莫怪。”公孙启只当对方不愿意将字告知,望着他干净的鞋面上多了一个脚印,满怀愧疚道:“今日不小心坏了先生一双鞋,还请莫怪。不如先生明日来寻我,我赔您一双鞋。”
    还不等商鞅说什么,旁边春分和秋生着急的嚷道:“神医,可别磨磨蹭蹭了,我家君上现在正等您开方子呢。”
    “哦哦,好好好……”
    这么被催促,公孙启只得被人往里头拉着走,边走还不忘大声道:“先生,我暂住在董先生的府中,明日先生记得来寻我啊!”
    回首看着明明是自己先踩他鞋面,反而让他找上门的青年,商鞅颇为无奈的摇摇头,旋即又想着对方是住在董良的府上。
    就今日大殿上董良那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模样……
    看来,明日自己还真得上门讨鞋面钱了。
    ……
    这个插曲过后,公孙启挎着药箱进了房间,看着床榻上比他还要年轻些的青年,终是忍不住一愣:原来齐王竟是这个模样吗?
    怎么和师父说的完全不一样呢?
    真是奇怪,一眼看去竟让人生出几分亲切之感。
    咦,怎么越靠近,感觉身体越舒服呢?心口都不闷了呢!
    真是奇怪啊。
    难不成,他就是师父所说的一线生机?
    “看什么?还不赶紧滚过来给他看病?”祁邪气闷道,望着眼前这个呆呆傻傻,看了简时半晌的所谓神医,感觉更生气了。
    要不是哥哥现下生病,他准的将这人的招子给挖出来,让他知道什么叫不该看!
    “啊?哦哦,这就来。”
    被祁邪一吼,公孙启也没生气,只是想着刚刚那番话,心里嘀咕:呵,不就一娈童么,神气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