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森特不确定对方能不能听懂自己的吩咐,他用球杆指着小白球,尽量用肢体语言来表达:“推进洞里,懂吗?”
    亚历山大看着他。
    “我说把球推进洞里,小笨狗…”森特本来想展示一下自己厉害的新宠,但没想到亚历山大纹丝不动,害得他脸庞有点热。
    好吧好吧。
    为了不让森特在助理和保镖面前丢脸,堂堂一名吃公粮的警官,像宠物犬一样听从‘主人’的吩咐,走到小球面前,用鼻子拱了一下小球。
    力道掌握得刚刚好,小白球顺利滚进洞里。
    周围立刻响起了掌声,一只会打高尔夫的狗狗,太有趣了。
    而且他那么听森特先生的话。
    掌声和窃窃私语传进森特的耳朵里,他竟然觉得比自己进了球还要高兴,如果下次亚历山大痛快点推球,他会更高兴。
    进了球还被瞪了一眼,亚历山大表示很冤枉,都这样宠你了还不高兴吗?
    不一会儿,鲍勃过来了,表示自己有事不能再陪森特玩。
    森特当然不在乎,他巴不得鲍勃赶紧离开。
    “那我先走了,噢,忘了说,你的狗狗很可爱。”对方走之前还想摸一把亚历山大,可惜没有得手,只能讪讪地离开。
    这只高冷的狗让鲍勃觉得,森特和他的狗一样讨厌。
    没有了外人的打扰,森特先生和狗狗在球场上玩得很高兴,到了中午11:30左右,他决定带亚历山大去一家著名的餐厅用餐。
    戴维有些为难:“先生,那家餐厅并不允许带宠物进去。”
    以前先生怎么没有过这种奇葩的想法,带狗狗去吃著名的餐厅…
    森特先生以前根本不和狗一起用餐。
    “让他可以不就行了吗?”森特皱着眉头,感到很困扰:“如果对方不愿意,那就把餐厅买下来。”
    亚力山大:“……”
    小森特,买餐厅大可不必!
    这家餐厅当然没有被买下来,对方听说森特要来用餐,哪里敢拦着,就算没有听过森特的名头,也听过他祖父的名头。
    可怕的黑势力。
    一辆园内的车开过来,准备接送他们到门口,保镖照例上前检查这辆车,并且把司机赶下去,自己来开车。
    亚历山大有职业病,忍不住也凑上前嗅了嗅,倒是没有嗅到危险品的气息,只不过他的耳朵动了动,总觉得这辆车的声音有点不对。
    “汪汪!”为了保险起见,他建议森特换一辆车。
    “怎么了?”森特有些不解,不过作为一个从小到大活在危险中的人物,他有着足够敏锐的神经,当下就皱眉:“把这辆车换掉。”
    换了一辆新的车,亚历山大终于肯上去,森特的脸色却没有因此好起来,如果刚才那辆车真的有问题,说明有人要对他下手。
    对方当然不可能只准备了一招,其实这时候他应该回家,而不是再出去招摇。
    他的秘书也是这么想的。
    “先生,您确定还要去餐厅吃饭吗?”戴维的语气有点担忧。
    “没关系。”森特摸了摸亚历山大的头,既然他答应了,当然要做到。
    并且如果有危险的话,亚历山大会提醒他的,就像刚才那样。
    “那辆车记得送去检查一下。”森特吩咐。
    “当然。”戴维点点头。
    今天一天的行程并未出现任何问题,不过晚间森特在庄园里得到消息,那辆车确实有问题,如果他们没有及时换车,后果将不堪设想。
    森特非常生气,他隐隐有预感这是鲍勃做的,对方真是太大胆了,他让戴维收集对方的所有犯罪证据,决定不再忍耐这个让人难以安心的毒瘤,哪怕对方曾经是他祖父的得意下属。
    “先生,您确定要这样做吗?”戴维很担心,森特突然这样做会让其他人寒心,其实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制裁鲍勃不是吗?
    送进监狱是最忌讳的做法,会惹怒老先生留下的人脉,对森特自己很不利。
    “那怎么办?难道我也像他一样派人去暗杀他?”森特不喜欢这样做,他讨厌手上沾血,那跟黑社会有什么区别?
    是的,只要森特坚守这个底线他就不能够报复那些想暗杀他的人。
    亚历山大窝在沙发里,用脑袋蹭了蹭不开心的男人,对方戴着银色戒指的手掌在他身上烦躁地抚摸。
    另一只手还端着一杯加冰的烈酒,平时梳理的很整齐的头发,刘海也凌乱着,真是一个情绪起伏大的人啊。
    戴维不敢再多说,甚至不敢劝森特早点休息,保重身体什么的。
    “好了,你出去吧。”森特目前不想看见任何人。
    天气渐冷,壁炉里烧着柴火,窗户却没有关上,亚历山大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一条毯子,他将毯子盖到昏睡过去的森特身上。
    却还是觉得对方裸露的脚踝很冰凉,于是他窝在对方脚边,希望这样可以让森特温暖一点。
    第二天早晨醒来森特并没有感冒,只是头痛欲裂,充满了宿醉的不舒服。
    感谢老天,他身上有温暖的毯子,脚边还有一团暖烘烘的活物。
    “噢,你这只占便宜的狗…”森特动了动自己的脚,脚趾头立刻碰到狼犬的腹部。
    不敢想象,他的双脚被对方欺负了一晚上,至少他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