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和灵,在他这发泄了她从来都不敢跟别人发泄的情绪。
    她不知道,原来她可以跟别人哭,她也可以跟别人分享她的难过、委屈、不得已。
    他哄了她一个多小时。
    哭的时候,和灵格外的黏人。
    她抱着他不放手,还是在哭,“你几道……几道你来之前我想的是什么吗?”
    牧越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背脊,安抚着她发泄的情绪,他顿了几秒辨认,她说的是知道,“什么?”
    “你来了,我就决定爱你。”
    我很不完美,很笨,也没有十七岁的蓬勃朝气。
    我被这个世界伤害得遍体鳞伤,满是绝望。
    我不敢去发泄我的秘密,不敢奢求有人理解我,畏畏缩缩地不敢向前。
    但你来了,只要你来了——
    我就决定爱你。
    作者有话说:
    最近的内容是真的多。
    我熬到六点也写不完了兄弟们。
    写文真累(。
    注:Moi qui,toute une vie,ne me suis pas fatiguée de t\'imer.
    我,穷极一生都未曾因爱你而疲惫。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
    【Babyar】、【Pizazz?】、【童工头子马颗粒】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啊葱】、【南橘】10瓶;
    【你好好想啊】2瓶;【童工头子马颗粒】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VIP]
    和灵从少年时代的那场荒唐后,其实便不太会跟别人表露心迹,更别说谈这么肉麻兮兮的话。
    说的时候没觉得,哭完之后,她后知后觉的尴尬。
    她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身上这件黑色的大衣,袖子好长,在她身上跟唱戏的似的。
    晃荡了两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牧越:“抬头。”
    和灵下意识地按着他说的话做,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拿着绵软的毛巾,轻轻在她眼睫处蹭着。
    毛巾是温热的,但她的皮肤很冰。
    “怎么越来越瘦。”他眉心拧着,没半点笑意。
    和灵一直都觉得,他不笑的时候给人的压迫感很重,像是要呼吸不过来似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下颌,“这不是,挺有肉的吗。”
    男人本来就是俯身看她,粗粝的指腹捏着她的脸颊,十足调戏小姑娘的架势。
    “这是有肉?”
    “……”
    “柴得过分。”
    “……”
    和灵听到这句话,震惊了三秒,而后愤怒地拍开他的手:“狗男人,少女的脸是用‘柴’来形容的吗!”
    “那用什么?”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倾国倾城。”这样的词,和灵能说一晚上。
    “不止,”牧越眼尾微勾,慢声道,“还软得要命。”
    “……”
    猝不及防被调戏,和灵感觉耳畔隐隐在发烫。
    狗男人。
    牧越要去放毛巾,他的手腕突然被拽住,进屋一会儿了,她手指的温度还是冰的可怕。
    小姑娘的手很纤细,拽得用力,指尖跟骨节泛着白。
    “去哪儿?”
    她没说别的,牧越听懂了。
    她说不出别走这样的话,只能问去哪儿。
    牧越眸色微深,他的女孩儿本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却在这华美的玫瑰园里,日复一日的枯萎。
    “不走,放个毛巾。”
    和灵哦了声,她直接把他手上的毛巾随手扔到柜子上,拉着他坐下。
    “放好了。”
    “……”
    和灵看着他,半晌,话不上不下的卡着。
    他笑:“想问什么?”
    和灵还拉着他的衣角,“你……什么时候走。”
    牧越没回答,只是问:“你想我走吗?”
    和灵眨巴着眼睛,“不想。”
    “那就不走。”他揉了揉她的头发,“陪着你,别怕。”
    她提的要求其实很不合理,等天亮之后他从这离开的难度加大,会牵扯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他真的没走。
    和灵仔细回想起他们交往前后的点点滴滴,好像所有的事情,只要她开口,他便答应。
    不问缘由,不问结果。
    凌晨五点,外面尚未天光大亮,屋内四方屋角各亮着一盏昏黄的光。
    和灵窝在他的怀里,靠的很近,她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他的体温,还有很温柔的气息。
    她小声问:“怎么进来的?”
    这儿的安保,跟变|态一样层层关卡,最开始看见他时,和灵还以为见鬼了。
    “买了套房子。”他说的云淡风轻的,“隔壁。”
    和灵啧了声,“行啊,牧总现在大气啊。”
    “还行。”
    很早之前,他就有买她家附近房子的打算。
    这只让人仰望她的小区,着实令人反感。
    买了房,观察几天,她房间的位置,一切都水到渠成。
    牧越提醒道:“以后睡前把门关好。”
    “你以为人都跟你似的,翻三层楼跟爬树,想上就上来了?”和灵无语,“这关门没用,加俩安保系统吧。”
    他笑着没说话,一副“你想怎样我都能进来”的无赖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