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这位就是最近名满京城的张一针,张大师。”
    走至近前,田余研非常郑重的介绍。
    闻言。
    赵秋水的神色之间,终于多了些许真诚,笑容如浴春风,“张大师,您好,久闻大名了。”
    “嗯。”
    张大师淡淡应声,架子很大,只是抬起眼皮瞟了一眼赵秋水,又迅速低垂。
    至于旁边的夏天与秦岭,看都未看,直接无视。
    事实上,即便去看,他也认不出夏天。
    毕竟,当时的夏天穿着白衬衣和军裤,浑身上下透着疲懒的吊丝气质。
    如今将近两个月过去,他不仅头发长了,而且西装革履,与之前大相径庭。
    不过张大师在初次见到陈东来的时候,也着实吓了一跳,后来才知道不是一个人,倒也没有露出破绽。
    对于张大师的态度,赵秋水并未在意。
    有本事的人,大多都有些脾气性格的。
    况且……她对张大师也是有所耳闻,也生出了一丝小小的期待感。
    对此,夏天同样不在意,他更关心的是秦岭。
    “老秦,你没事吧。”
    夏天拉住了她的手,能感觉到整个娇躯依旧在轻微颤抖着。
    “我……我……我们回去吧……”
    她看着夏天,眼眶通红,脸色煞白,凤眸中带着祈求。
    “好。”
    夏天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看向赵秋水,准备说辞。
    然而,有人却不想放过他们。
    田余研嗤笑一声,而后对赵秋水说道,“赵小姐,能够冒昧问一句,这两位来此是……”
    “那位夏先生是秦总请来的医生。”赵秋水并未隐瞒,“而夏先生自称自己的医术很高明。”
    “是吗?”
    田余研脸上的笑容像是一朵白菊花绽放,迫不及待的说道,“赵小姐,虽然有些话不该说,但我还是想说一句,现在有些人就是专门坑蒙拐骗,小心被骗了。”
    顿了顿,又道,“这种人不知廉耻,不知好歹,也不知死活,呵呵呵呵。”
    “夏先生应该不是骗子。”
    赵秋水敷衍一句。
    不过从内心来讲,她很认同田余研的观点。
    夏天的脸色阴沉下来,对方一再触及底线,他认为已经无需忍让了。
    当即,玄攻运转,眸子中贱光闪动,自创绝世武功……大贱术充斥全身,最后流转口中。
    “你的嘴真的很臭啊,臭气熏天,比放屁还臭。”
    他一把拉住秦岭的手,“老秦,赶紧离开,小心某个菊花放屁。”
    说话的同时,迈大步拉开距离。
    就在从田余研和陈东来身旁经过,即将错身的一瞬间,右手三根手指快速探出,犹如眼镜蛇瞬息一般,一探一收快如闪电。
    这两人根本没有察觉。
    他们还在愤怒于夏天恶毒的粗口。
    “你……你这个垃圾……”
    田余研脸色铁青,指着夏天就要咒骂。
    然而话未说完,脸色一变,猛地扭动了几下身体。
    紧接着,她的腹部传来一阵咕噜噜响动。
    然后。
    骤然喷发!
    “噗……滋……噗……”
    很响。
    非常响。
    是一种根本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声音。
    宛如一个老女人发出了一窜沉长的尖叫。
    陈东来愣住了。
    张大师愣住了。
    赵秋水愣住了。
    下一秒。
    四周恶臭不已。
    即便赵秋水气质不俗,此刻也无法忍受,毫不犹豫的疾步后退。
    张大师也皱起了眉头,脚步同样不慢。
    此时此刻,田余研尴尬到了极点,脸色涨红,无地自容,恨不得钻进地缝再也不出来。
    刚才她也仅是感觉一股屁意而已。
    原本准备悄无声息的……顺势而放。
    做梦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然而,更加让她羞愤的一幕出现了。
    “哈哈哈哈哈,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你特码还真是配合……哈哈哈。”
    夏天在大笑。
    笑的很贱很恶毒,仿佛看到了天底下最欢乐的一幕。
    到了最后,他干脆捂着肚子蹲在地上抽筋,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仿佛下一秒就会笑死了过去。
    秦岭也被这一幕呆住了。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下意识看向夏天。
    不是她怀疑,实乃是夏天刚才的表现太过诡异了。
    “你的嘴巴很臭,臭气熏天,比放屁还臭……”
    这句话还萦绕在耳边。
    关键是他竟然拽着自己远远躲开了。
    秦岭可不会相信这是巧合。
    而且看到夏天一副快要笑死了的模样,秦岭原本近乎窒息的愤怒,终于也缓了过来。
    然后哭笑不得的把夏天拽起来。
    四周气氛变得诡异而尴尬。
    只有夏天的抽筋般的笑声。
    更让人愤怒的是,这家伙眼皮翻白,连连咳嗽,似乎真的要背过气去了。
    背着小药箱的张大师,终于看不下去了。
    毕竟他是田余研和陈东来重金请来的。
    当下,他以一种长辈的口吻淡淡斥责。
    “对于我们医者而言,屁乃人中之气,岂有不放之理,年轻人,我刚才听闻你也是医者,难道连这般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吗?或者你根本就在滥竽充数。”
    顿了顿,他趁机转移了话题,“我忠告你一句,治病救人绝非儿戏,医学领悟更容不得半丝作假,一旦被戳穿,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而是我们整个医学领域都要为之蒙羞……”
    他摆足了同行长辈的架子。
    看似在规劝,实则在训斥,亦在彰显自己的非凡,配合上他缓缓扬起的下巴,尽显高人之姿。
    只可惜……他很快被打脸了。
    只见刚刚喷发完毕的田余研,身躯再次颤抖起来,脸色骤变。
    她想也不想,快速转身跑向自己的车。
    可是没走两步,戛然而止。
    双腿猛地夹……紧。
    田余研似乎感觉又什么东西随着排泄了出来,止都止不住,还发出微弱的声响。
    霎时。
    一阵冰凉。
    一种不妙的感觉袭上心头,下意识望去。
    那件昂贵的白色七分裤,已经湿了一大片,并且迅速向下蔓延……流淌。
    没有意外,地上抛光的地砖出现了一大片水渍。
    “啊……”
    尖叫!
    无地自容的尖叫。
    田余研早已不复方才的盛气凌人与高高在上。
    那张还算漂亮的脸蛋上,充斥着难以掩饰的惶恐,以及火烧火燎的滚烫……
    她想跑,可是不敢动。
    因为现在根本没有停止。
    而她所站的地上,水渍面积迅速变大,犹如一条黄色消息潺潺流淌。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