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简言辞以前,司谣几乎没和别的异性有过什么肢体接触。
    但她不反感跟他有接触。
    甚至,还很……喜欢。
    想到一半,司谣突然有点忿忿。
    ……那他就不能,找个,稍微正常的时间,问她。
    每次不是在大街上,就是在大白天。
    像个不知检点的——
    脚步声走进厨房。
    “放着我来吧。”身后,简言辞的声音。
    司谣迅速切断想法,脑袋没抬:“不用了,我快要洗完了。”
    “嗯。”余光瞅见他正拿过水壶打算烧水,在旁问,“晚上想吃什么?”
    “我都随便。”
    简言辞:“再想想。”
    司谣洗完手里的葡萄,接过他递来的盘子,扭头:“那就……”
    后半句,在看到眼前的人时,戛然而止。
    面前,简言辞恰好也在低了眼看她。
    刚洗完澡,男人的发梢还些微潮湿着,敛下的睫毛漆黑又长,染着水汽。
    窗外,黄昏的金色余晖打进来,为他极白的肤色镀上了一层暖调的薄光。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看起来,这人的神色勾了点儿散漫。模样慵懒又惑人。
    像个根本没办法让人拒绝的诱惑。
    司谣心跳得特别快。
    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小小扯住了对方的衣服。踮起脚,仰起脑袋,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下。
    几乎是个,主动的默认行为。
    一时间,安静到只有水流声。
    简言辞明显怔了一瞬,直勾勾地看她。
    随后,他忽地捞过司谣的腰,一下按近。样子染满了笑意。
    “还是说,你不想吃饭……”简言辞低了头,咬她的耳廓,“想先吃我。”
    “……”
    司谣根本不知道怎么回,憋了还不到两秒,紧接着,腿窝一紧。身体蓦然一轻。
    她整个被简言辞打横抱起,下意识就搂住他的脖子,感觉浑身烧成了一小块红薯。
    径直抱进了卧室。
    直到被摔进柔软的床里。
    司谣扑腾着想坐起来,无比紧绷盯着他,磕磕巴巴:“……窗,窗帘。”
    “好。”简言辞扣着她的手臂,将司谣再次按回了床,吻她的脸颊,极为耐心地问,“那门要不要也关了?”
    司谣:“……嗯。”
    拉上窗帘,关了门。房间的光线顿时暗了下来。
    司谣胡乱扯过旁边的被子,整个人埋了进去,紧张到了极点。
    床上有很淡的好闻味道,不是她熟悉的,自己的床。
    全世界只能听到她的心跳声,一下撞着一下。
    隔了会儿。
    床头那边,有什么撕开包装的细微声音。
    快要闷到了极点的前一秒,司谣感觉身边的床单陷了一陷,捂着脑袋的被子被剥开。
    她憋红着脸抬头。呼吸一窒。
    窗帘没有拉严实,留了缝,金色的光线漏进一道。
    像在明晃晃提醒她,这还是个,白天。
    朦胧光影下。她见简言辞屈身,抵过来,隔了极近的距离。眼里都是染着水汽的,细细碎碎的欲.念。
    “一早知道,”他抬起司谣的下巴,蹭了蹭她的鼻尖,气息轻着,“刚才就不解决了。”
    迟钝了好几秒。
    司谣才意识到,他在指解决什么。
    她整个愣愣瞅他。手足无措。
    “也不要紧。”简言辞拉下她的手腕,带下,笑意蛊惑,“我对你一直都有反应。”
    “……”
    “简简言辞,”司谣抽出手就想捂住他的嘴,说话小得像要哭,“你闭,闭嘴。”
    手被扣住。
    简言辞顺从闭嘴,低了头,一下下吻她的指背。
    随后变本加厉地,含进她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咬了咬。又舔了舔。
    轻微的钝疼,温热的湿润触感,像道电流一样立即从手指传到了尾椎的地方。
    司谣差点炸成了一团。
    还没说话,简言辞放过她的手指,扣住她的腰侧压下来。动作极其暧昧地,抵了一抵。
    模样摄人心魄一般。
    “——谣谣,”他气息缠近了,舔咬过她的下唇,轻轻笑了下,“睡我吗?”
    “……”
    .
    黄昏的余晖逐渐落下,外边的天色变黑。直到月光透过窗帘缝,泻进朦胧一道。
    光影交叠。房间里,暧昧的细微声音,和止不住的抽噎哭声。
    做到后来,司谣脑袋混沌又茫然。整个人哭得乱七八糟,很快又被简言辞勾过了腰,俯身,慢慢舔掉她的泪痕。
    不记得自己中途抵开了简言辞多少次,可每一次都被捞回去,缠近了。
    重复几次,很快就只剩下了哭咽的力气。
    然后,连哭咽都被简言辞堵在了唇齿间。
    除了第一次的耐心和温柔厮磨。
    逐渐,简言辞在床上像彻底卸下了平时的随意和散淡,只有落下来的吻散散碎碎,细致又温存。动作却丝毫不客气。
    食髓知味。
    司谣哭得脸颊和脖颈都泛红,眼尾也湿红成了一片,不住哽着喊疼,抵着想推开。
    每一个反应,都像在触发着他压了许久的欲.望。
    “谣谣。”
    简言辞的力道收敛着,却还是失了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