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到了一月初,两个月的冬灾已经过了,镇上开始有人了,铺子也陆陆续续的开门了,各种肉啊、蔬菜啊,也开始有人拿出来卖了。
    杨海燕的点心铺子也开业了。点心铺子一开业,范婶和洪婶就去了那里。
    “太太。”这天其中一个私卫来找杨海燕,这私卫叫孟平,“太太,我想告假回家一趟,我出来服军役五年了,还不曾回家过。”
    杨海燕道:“自然可以的,你要告假几天?”
    孟平算了算:“约莫半个月。”
    杨海燕道:“路上注意安全。”
    孟平:“谢太太。”
    军营
    “世子,那些蛮子被打退了,各万夫长准备带人回来了,军医们统计了受伤的人数,比我们预计的还要好。”程侍卫长道,“这次打的真是大快人心。”了二十来天,逼退了蛮子数百里,如果不是世子说不能把他们逼上死路,还真想叫人继续下去。
    世子听了,也不禁一笑:“这次的战事我们时机把握的好,提前做了准备。熬将军带人在后面抄了蛮子的老巢,他们能不心急吗?”
    世子身为将领,坐镇后方,实际上,他也很想上战场,毕竟在军营等消息,可没有在战场上厮杀来的痛快。
    程侍卫长:“如果我们能直接拿下蛮子的部落就好了。”
    世子摇头:“不行。蛮子部落属于游牧部落,没有固定的领土,只是这几十年来,他们居住在了永州的隔壁。这和我们启国不同,我们启国的领土在这里,没有办法挪走。而他们如果被逼急了,会离开这里,他们对永州外面的领土没有情怀。他们攻打永州,一次次的试探,就是看中了启国的物资。如果把他们逼急了,他们离开了这里,然后化整为零,对我们进行报复,隐藏身份来了县城,那么永州就遭殃了。
    这也是几十年来,我倪家镇守在这里,却一直没有和蛮子部落真正大开杀戒的原因。而蛮子一次一次的试探,无非就是想给我们制困扰,让我们妥协,把永州的一半权利交给他们。”
    程侍卫长冷声了一声:“这是痴人说梦呢,他们想要一半的永州,这是要我启国的领土,蛮子不懂礼教,到底不知道领土对我们意味着什么。”一半的领土交出去,对朝廷、对皇上而言,这是一种耻辱。
    世子点头:“原本,我们可以友好相处,永州可以开通对开放,只要他们交适当的税,但是他们不同意,他们觉得交税是骗钱。”
    程侍卫长:“果然是蛮子,总有他们后悔的一天。”
    家属房
    洪叔在房门口中气十足的大叫:“大人回来了……大人回来了……”那声音,传遍了整个宅子。
    杨海燕也听到了洪叔的声音,她赶忙从正院跑出去,莲嬷嬷跟着她,还不忘趣:“洪叔这声音可真洪亮。”洪叔家的儿子已经十个月了,从去年到秦家至今已经三个月了,这三个月他的身子骨养的不错,每天一碗羊奶,把这小娃儿吃的白胖了不少。自从他身体好了之后,就不跟着洪婶在点心铺子了,他留在千夫宅子,由洪叔照顾。如果洪叔要出门割草,就会把孩子送过去。
    杨海燕:“可不是,洪叔的腿也快好了,大夫说恢复的不错,再养两个月就能痊愈了。”不过还是不能下地干太累的活。他们夫妻俩一共做了三个月,每个月还两百文,领两百文月例,平时除了孩子的衣服,别的都不会买,非常的节约。
    秦放把马给洪叔,便去了正院,在路上和杨海燕碰到了。
    杨海燕看见秦放,还吓了一跳。脸上脏兮兮的,乱糟糟的,还有一点胡须冒出来了。身上的衣服也破了,更严重的是,衣服的颜色像是有水渍似的。
    但是,杨海燕知道,水渍是不会留在这种衣服上的,因为水干了就没有痕迹了。再说,这男人是上战场的,所以……只可能是血迹。她赶忙问:“你流血了?还是哪里受伤了?莲嬷嬷,快去请大夫。”
    莲嬷嬷:“是。”
    秦放拉住杨海燕:“别担心,我没事,一点小伤,这血都是别人的。”
    莲嬷嬷看向杨海燕。
    杨海燕道:“去请王大夫,不管有没有受伤,都要为大人检查一下身体。”
    莲嬷嬷:“是。”
    莲嬷嬷一走,杨海燕拉着他回正院,还是不放心的问:“真的都是小伤?这些血迹不是你的?你快脱了衣服让我看看。”这男人一走就是一个月,她每天都心不安。毕竟他只是个路人,随时都可能出意愿的。虽然剧情里,男主到老了,他还活着,可是现在跟之前的剧情不一样了,谁知道……
    秦放安慰她:“真的,我发誓,我真的没事,这些都是小伤,血迹也是蛮子的。我先去洗个澡,待会儿就让你看。”
    杨海燕见他虽然疲惫,但是脸色也不苍白,想着也许他说的是真话:“那你洗澡的时候注意,香皂水不要碰到伤口,你用温水轻擦一下就好。”虽然碱性可以消除一些毒素、消除细菌等,但有时候也有刺激作用。而且伤口没好,本来就不能洗澡。
    秦放:“嗯,我会注意的。”
    事实上,秦放根本没有注意。他一个月没洗澡了,身上早就臭了,恨不得用香皂把全身都擦一遍,免得身上的臭气熏到他媳妇。不过,如她媳妇说的,这香皂水碰到伤口,还真的疼,有种刺骨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