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要紧的事,泽语,你还是接吧!她更多的是担心姐姐的这个电话会不会和自己有关。
    花泽语犹豫一下,最终也还是接了。
    喂,什么事?
    辛雅乐凑过去听,可惜辛雅彤的声音很小,她几乎没有听得仔细。只是她发现,花泽语在听了电话那头的回答后,面色一阵激动。
    他很快挂了电话,然后握住辛雅乐,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一口。
    好消息,你姐姐已经说服施弦正让他和你离婚了。晚点她让我带你去香湾附近的酒店,大家在那里把字给签了。
    这对辛雅乐而言还真是个大好消息,她心里也不由得一阵喜悦。
    花泽语又牵起她的手,乐,等你和他离了,我们第二天就去登记好吗?他的眼里充满了期待,能拥有这样的婚姻,是他不曾幻想过的,如今却这么真实的要实现了!
    辛雅乐也没有多想,能够与他长相厮守也是她不敢向往的追求,于是,她又一次点头。这个求婚虽然没有鲜花,也没有钻戒,可是,只要有他这份诚意那就够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幸福得快要掉泪,能让他得到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
    吴建道刚把施弦正送上飞机,就接到了花泽语打来的电话。
    喂?我在机场。他看了看表,时间是夜间八点。
    一会我带乐去香湾酒店去签离婚协议,你也一起过来吧!花泽语此时已经在去酒店的路上,疾驰的红色法拉利就像一团火焰正往目的地飞去。
    吴建道不免觉得奇怪,他刚刚才将施弦正送走,并且还亲眼看着施弦正将结婚证装进包的。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拿离婚协议给他们签字?这里面一定有假!他刚要提醒花泽语,可花泽语却偏偏在这时挂了电话!
    他心里突然一紧,似乎预感着即将有什么灾难就要发生!于是不由得加快脚步往停车场奔去。
    他再次拨打花泽语的电话,可是电话那头却是关机,怎么回事,手机没电了吗?之后他又拨了辛雅乐的,结果响了半天却无人接听。
    妈的,该死!他愤愤的骂了一句。
    心中的担忧越来越大,他突然想到一个人来。为了确定心中的猜测,他拨通了顾臣雨的电话。
    喂?顾臣雨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露台上对着大海发呆。
    辛雅彤在不在你那?吴建道迫不及待地问。
    顾臣雨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皱眉,不在,她刚刚出去了。
    吴建道更是一惊,失口说了声不好!然后急匆匆挂了电话。
    顾臣雨不由得奇怪,可刚刚在电话里听到的那声不好立即让他的心跟着紧张起来。于是他又回拨了吴建道的电话,这一次,吴建道只说了句去香湾酒店便挂了。
    会有什么事能让吴建道如此惶恐?
    顾臣雨的大脑快速转动,而今早辛雅彤对他说过的话又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如果,这世界上没有辛雅乐呢?
    他的面色顿时变得yīn沉,即刻起身拿上钥匙往楼下走去。
    这女人不会真的这么变态吧?竟敢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毒手?
    他越想越觉得心慌,开了车往香湾酒店飞奔。
    吴企带着自己的人马尾随着花泽语的跑车在后面默默的跟着,而此时在他身旁的副驾驶位上,正儿八经坐着的人是花有恒的私人律师方饶伟。
    花先生的意思就是这样了,吴少爷得到遗产后还会享有花氏的继承权,毕竟对死去的太太来说,他也是她的一个孩子。方饶伟摆弄着手中的文件,这次修改遗嘱的内容是他未曾预料过的。
    亏他还记得她有过这个孩子,我今天答应他,也全为了俊祺。我是欠他一条命,如果他现在想要,也随时可以拿回去,只要不伤害俊祺就好。
    花先生不会伤害他的,这一点我可以替他向你保证。
    吴企沉默,眼睛紧盯着前方飞速行驶的红色法拉利。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急着去解决她,我还不想看到你用的手段。方饶伟将文件收回,封好。
    这不正好是个机会吗?反正事qíng迟早要做,择日不如撞日罢了。吴企撇了撇嘴。
    那你还是先放我下车吧。方饶伟心中总有不安。
    别,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把那个女人解决的,好让你回去对他有个jiāo代。
    方饶伟面色一沉,终于不再说话。
    而另一边,鱼头的部属也已经准备就绪,辛雅彤越看越觉得后怕,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世界上有这么一个心狠的人。
    鱼头,做完这个你得记得把解药给我!她依然不断的提醒。
    少废话!现在事qíng只成功了一半!而且你不在家看好你的男人,来这里找什么茬?滚!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手段!这样才能让我安心啊!
    我看你是怕我跑掉,如果你担心你可以现在就去港口,夏静在那里等你,她手中有你要的解药!等我事qíng做成,一个电话过去她就会把它给你了。鱼头明显的不耐烦。
    夏静?就是她在船上见到的那个女人吗?辛雅彤一听说她手上有解药,即刻欣喜的从车里下去。
    花泽语开着车,前方似乎已经看见香湾酒店的招牌在那里闪着。酒店前方有一个极大的十字路口,这里虽然是香湾镇最大的jiāo通枢纽gān线,但由于地处偏僻,所以虽然时间尚是不晚,但车流和行人都很少。
    泽语,我手机忘带了。辛雅乐突然说。
    算了,不带也不要紧。说着花泽语下意识摸了自己的手机,这才发现已经没电。
    他暗骂一句,又不再理会。
    突然面前出现一个围栏,告示车主前方正在修路,暂时不允许通行。
    花泽语探出个头问:什么时候可以过去?
    那边有人回答:再等一个小时!
    cao!他恨恨的骂了句粗口。
    不如往别的路段绕吧,泽语。辛雅乐提着建议。
    这里是最近的路,你看酒店不是在前面吗?绕路的话还要走好远。他一心想快点解决辛雅乐的事,于是也不管那些人会不会继续阻拦,加了油门无视警示牌冲了过去。
    喂!你给我回来!那人猛喊,可是脚步哪里比得过车子快,他追了几步便不再继续追了。
    吴企的车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不过他并没有多做思考,直接从另一个方向绕了过去。
    酒店路口附近有一个巨大的广告牌,这时正有人在上面换牌。香湾酒店靠海,再加上附近空旷,因此夜间的风也就显得特别猛烈。广告牌被风chuī得有些摇晃,上面那几个人正用力拉扯着将它们固定。突然不知从哪里飘来一盏孔明灯,好像是在海边许愿的人放的,不偏不倚正落在广告牌的布料上。那孔明灯就像是带着汽油,哗的一下立即把布料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