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见钮钴禄氏神色如此严肃,便知道钮祜禄氏即将说的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便挥了挥手,吩咐身旁的嬷嬷暂且到门外等候。
    等到屋里便只剩下钮钴禄氏和福晋两个人的时候,钮钴禄氏才谨慎的凑在福晋耳边,小声的将秘密告诉给了福晋。
    “此话当真?”福晋震惊的望着钮钴禄氏,“此事可不是儿戏,事关皇室血脉,非同小可!你可不要胡言乱语,无中生有!
    倘若以后让我查出你故意捏造谎言,污蔑年侧福晋和七阿哥福宜,本福晋一定饶不了你!”
    钮钴禄氏跪在福晋面前,郑重其事地起了一个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谎话虚言,便叫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福晋见钮钴禄氏如此郑重其事的起了誓,对她刚才刚才说的事情又相信了几分。
    难道说当初年氏在热河行宫被神秘人劫走之后便已经失去了清白?难道说七阿哥福宜果真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福晋虽然觉得钮钴禄氏绝对不敢故意捏造如此荒唐的事情污蔑年若兰,但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倘若王爷知晓年氏被劫一事,为何王爷不仅不在意年氏失去清白,而且还要亲自费尽心思为年氏遮掩隐瞒?
    难道说王爷明知福宜极有可能是别人的野种,却还要心甘情愿的为了年若兰而将这个野种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对待吗?
    福晋越想越觉得怒不可遏,气得身子都有些发抖起来。
    钮钴禄氏见福晋气成了这副模样儿,连忙柔声劝解道:“福晋莫急,奴婢在热河行宫之时无意中发现王爷之所以对年侧福晋如此在意,其实不只是因为年侧福晋世间罕有的美貌,更是因为一个特别的原因。”
    福晋疑惑的看着钮钴禄氏,好奇的追问道:“究竟是什么特别的原因?你快些直言道来。”
    钮钴禄氏在福晋耳边小声解释道:“奴婢发现当初王爷染上时疫,病情危重,连太医们都素手无策的时候,是年侧福晋故意割破了自己的手臂,将她自己的鲜血混在汤药之中,才医好了王爷的疫病,将王爷救回来的!”
    “此话当真?”福晋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实在无法相信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事情。难道说年若兰不仅生的美貌,她的血竟然还有医治百病的神奇功效么?
    福晋不禁再次想到了她可怜的弘晖,心里一时间滋味复杂难辩。
    倘若王爷是因为年若兰这个可以令人延年益寿、医治百病的珍贵体质才对年若兰如此宠爱,她心里倒是可以理解王爷的打算。
    试问天下之人有何人不想长命百岁延年益寿?就连普通寻常百姓都希望自己可以多活几年,更何况是手握重权的王爷呢?
    胤禛贵为大清的和硕王爷,从小到大皆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住过的宫殿和府邸宅院是许多普通人家做梦也想象不到的富贵荣华,这样的好日子难道有人会嫌多么?
    倘若她是王爷,她在得知年若兰有如此珍贵的体质之后,也要好好的哄着她,将她牢牢的拴在自己的身边!
    福晋想到年若兰不惜暴露自己珍贵的人参娃娃体质,也要用自己的鲜血救回胤禛,不由得摇头轻笑:
    “原来,这天下间的女人呐都一样的傻。而当一个女人真心爱上一个男人之后,便会越发死心塌地的对这个男人好。
    有时候,女人可以为了自己的男人,做许多男人无法想象的事情。只可惜,天下间的男子却大多薄情寡义,只希望女人对他言听计从,任他予取予求,可是,当他们有了新的猎物之后,便会将原来的女人抛诸脑后了。”
    第149章
    福晋皱紧眉头沉思半晌, 对钮钴禄氏道:“兹事体大,你切不可将这件事情告诉给第三个人知晓。”
    钮钴禄氏连忙回答道:“奴婢知道!奴婢只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福晋您一个人,从来没有将此事告诉给旁人知晓!”
    福晋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又面露难色,“可是,此事事关重大, 究竟年氏的的血是否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还是未知之数。”
    钮钴禄氏想了想,对福晋建议道:“福晋奉王爷之命执掌中匮,打理整个王府,只要福晋有心想要查证此事, 总会有办法做到。”
    福晋听了钮钴禄氏这句话话,心里觉得很舒服。
    是了,她是王爷的嫡福晋, 是王爷的结发嫡妻,年氏再受宠也好,也不过是一个妾罢了。说白了,年氏只不过是伺候王爷和她的奴婢罢了!
    只可惜年氏进府太晚了些,否则, 若是年氏早些进府, 被她早些查到年氏特殊的本事,她便可以用年氏的血治好弘晖的病,那么她的弘晖就不会夭折了!
    福晋去北苑看望钮钴禄氏这件事情当晚便被暗卫禀报给了胤禛,只可惜钮钴禄氏与福晋说悄悄话的时候声音实在太小了, 暗卫并未查到她们二人说了什么话。
    胤禛阴沉着脸色,冷哼道:“钮钴禄氏被禁足于北苑竟然还不消停,看来, 本王当初对她的处罚实在是太轻了!”
    未免钮钴禄氏再做作恶,胤禛当即便命人严守北苑,不允许任何人探望钮钴禄氏,也不允许给钮钴禄氏送饭的奴才和她说一句话。
    若非为了四阿哥弘历,胤禛早就已经将钮钴禄氏赐死了。但他身为弘历的父亲,还不想因为钮钴禄氏被自己的儿子如此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