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却道:“若兰放心, 这不过是你我之间的闺房情趣罢了,我只喜欢若兰这样的美娇娘, 对你口中所言之不男不女者没有任何兴趣。”
    年若兰杏眼圆瞪,立即揪着胤禛胸前的衣裳,焦急的追问道:“既然如此, 倘若有一天王爷遇见容貌与我相仿之人,难道王爷还会喜欢上她不成?”
    胤禛见年若兰杏眼圆瞪、张牙舞爪的模样儿仿佛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咪,不禁觉得她既有趣、又可爱,当即便低头吻住了她的粉嫩的唇瓣。
    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没有解释清楚呢,年若兰自然不愿意让胤禛吻她。
    年若兰想要躲开胤禛的吻, 可是偏偏又慢了一步,不止被胤禛吻了一个正着, 而且还被他攻城略地, 大肆搜掠了一番。
    年若兰被欺负得小脸儿红红的, 清澈漂亮的大眼睛也因此变得水汪汪的,看起来既无辜又可怜。
    被胤禛扣着后脑的年若兰躲不开他的吻, 只能用小拳头不停的捶着胤禛的胸口, 以此表示抗议。
    只可惜年若兰的力道在胤禛看来就像是给他挠痒痒似的,此举除了越发撩拨得他心痒难耐以外,并没有起到任何威胁的作用。
    胤禛吻了半晌, 方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年若兰,黑若点墨的眼眸温柔的望着年若兰的眼睛,用低沉悦耳的声音柔声道:
    “在我心里,若兰可是独一无二的,这世上虽有万千女子,但却只有一个若兰。因此,在我眼中,天下虽大,却不会有与你容貌相像的女子,你根本无需担心我会喜欢上容貌与你相仿之人。”
    年若兰心中一甜,不禁暗忖没想到王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清冷严肃,不苟言笑,其实私下里却这般会说甜言蜜语哄女子开心呢!
    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扶抚上了胤禛的薄唇,年若兰幽幽叹息道:“王爷的嘴上仿佛涂了蜜糖一样,说出来的情话简直甜到了若兰的心里去了,只是不知王爷是否是因为功多技熟的缘故,因而才这般会哄人开心的?”
    胤禛一把将年若兰打横抱起,惊得年若兰轻呼一声,连忙用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胤禛微微一笑,低头凝视着年若兰清澈水润的杏眸,低声轻笑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就只哄过你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你还说什么功多技熟?即便是功多技熟,我也是在你一个人身上练出来的!”
    年若兰听了心中欢喜,连忙对胤禛建议道:“王爷在若兰身上练功当然是可以的,我最喜欢听王爷说这样甜甜的情话哄我开心了!”
    在她的身上练功么?年若兰刚才的话令胤禛不由得多想了几分,脑海中不禁涌起了许多旖旎的念头。
    胤禛吻了吻年若兰粉嫩的脸颊,在她耳边低声道:“既然若兰如此期盼,现在便陪我练功可好?”
    年若兰愣了愣,方才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连忙向胤禛解释道:“不是的,王爷误会了,我刚才的话可不是这个意思……”
    尚未等年若兰说完,胤禛便吻住了她的嘴唇,将她的解释尽数堵在了口中,抱着她大步向床榻走去。
    年若兰跟在胤禛身边也有一年多了,此时自然看出了胤禛的打算,连忙在被胤禛放在床榻上的时候扯着他的衣袖,着急的小声提醒道:
    “王爷等一下,长宁还在呢!咱们可不能在女儿面前乱来,倘若长宁忽然醒来看见了,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虽然胤禛并不觉得还即使被不满一岁的长宁看见他与年若兰亲热会令她留下阴影,但仍旧按照年若兰的心意唤来乳母将长宁格格抱去东厢房休息。
    这一夜,藕香苑的卧房之中自是春色无边。胤禛自从年若兰嫁进王府以后便只专宠她一个女人,自然在王府之中引起了一些议论。
    胤禛知晓此事之后,直接命人将两个嚼舌根的奴婢仗责了五十大板,赶出了王府。自此之后,众人皆惧怕治府森严、手段狠辣的胤禛,因而并不敢将此事传扬出去。
    康熙五十二年二月,康熙命胤禛彻查顺天乡试舞弊案。胤禛查出顺天乡试中提名榜首之人其父查日昌,曾用重金请人为其代笔,又用银票贿买书办,传递文章。虽然此人在东窗事发之后后脱逃,但仍旧被胤禛派侍卫抓捕归案。
    胤禛很快便将顺天乡试舞弊案查得水落石出,得到了康熙的赞赏与夸奖。按照大清律例,康熙下旨将犯案之人判处斩监候,同时罢免了两个收受贿赂的官员,将其打入了大牢。
    胤禛一向对科考舞弊十分厌恶,此次能够顺利查清顺天乡试舞弊案,按照大清律法严惩犯案的考生及收受贿赂的官员,胤禛不由得心情大好。
    虽然胤禛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但是对胤禛十分了解的年若兰却依旧从胤禛明亮的眼眸之中看出了他近来必定心情极佳。
    面对年若兰崇拜的目光,一向极少与妻妾谈及朝中政务的胤禛竟然兴致勃勃的对年若兰说起了此次彻查顺天乡试舞弊案的经过。
    年若兰听后唏嘘不已,不由得感叹道:“王爷果然厉害,竟然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便将此案查的一清二楚。倒不像去年的江南科考舞弊案那样,查来查去的拖了许久也未能查清楚。”
    胤禛默然片刻,不由得轻叹一声,皱着眉头说了一句:“有些案子不是查不清楚,而是不能查的太过清楚。”
    虽然胤禛与康熙的一些治国想法不尽相同,但胤禛并不会在年若兰面前细述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