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美兰一听这话,立刻一副要吃了周青柏般冲了上来。
    再不好也是后妈,是后妈就男女有别,周青柏不能跟她动手,只能往边上躲开些。夏樱可没法看别人欺负她男人不动手,因此立刻出来一边一只的抓了向美兰的手,死死攥住不许动了。
    焦琴琴哪里能忍,不等夏樱说话便从一侧要往夏樱身上撕打。
    曹瑞雪的暴脾气就忍不住了,见周青柏想挡,直接把他撞开,自个儿迎上去,一把将焦琴琴推得连退两步撞到了身后的人身上。
    “焦琴琴,你是不是有病啊!”她骂焦琴琴,“周一鸣不是玩意儿,你不生气你居然还护着他?”
    焦琴琴怒道:“你胡说什么呢?有你什么事啊,这是我们家的事!”
    虽然周一鸣考上的只是大专,但这也是周家村的第一人,今儿可是她的好日子,曹瑞雪才是有病吧,居然今天来周家闹事,这是嫉妒她吗?
    曹瑞雪脱口就想说出真相。
    然而不能说,说出来周一鸣是没脸,可夏樱和青柏哥也同样会被看笑话。
    她也没多想,一半是觉着之前的心理对不起夏樱,另一半就是夏樱都那么为她着想对她好了,她帮夏樱背点儿不好也是应该的。于是她干脆道:“怎么没我事,周一鸣以为考个大专就了不起了,他调戏我,我打他怎么了?他要是敢再说,我就敢再打!”
    周一鸣调戏曹瑞雪?
    焦琴琴愣住,周一鸣却气急败坏的反驳:“你出门是没照过镜子吗?我调戏你?我又不是眼瞎我调戏你!”
    任何一个女孩子被这么说都要生气,曹瑞雪气得二话不说就想去脱鞋。
    然而在这里她注定是打不到周一鸣的。夏樱本来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既然周一鸣想闹大的来找她算账,那干脆闹大好了。事儿真闹大了,正好借此和这边彻底一刀两断,反正周正也从来没把周青柏当亲生儿子看。
    “瑞雪,你不用帮我隐瞒,我不怕把事情说出来!”她用力一把推开向美兰,迎向周一鸣道:“是谁说上完三年学就会留在城里工作的?是谁说我如果后悔了,你就可以带我走,并且在城里租房子过自己的小日子?又是谁,说家里这边焦琴琴不会知道,你爸妈也有焦琴琴伺候不用我管,我在外面想怎样就怎样都随我的?”
    这……这话真的是周一鸣说的?
    来喝喜酒的亲朋们都听傻眼了,这是人能说的话吗?
    曹瑞雪见夏樱已经说了,便也不再争了,只骂道:“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见这么不要脸的言论,打你怎么了,你再说我还再打!”又去骂焦琴琴:“你说你傻不傻,你为了他还要跟我打,你听听他把你当什么,当保姆还给发工资呢,你算什么?”
    焦琴琴不肯信。
    她不断摇头,重复说道:“不、不可能,你胡说,你胡说……”
    “周一鸣,她是不是胡说,她是不是胡说的?”焦琴琴扑向周一鸣。
    这种话,周一鸣自然知道不能说出去,他不能说,夏樱也应该更不能说才对。可怎么夏樱……怎么一点都不怕,就这么说了呢?
    他不理焦琴琴,只看着夏樱:“你……你就不怕周青柏不要你?”
    夏樱其实心里也有点虚,但心虚只占顶多一成,她还有九成自信。她道:“我为什么要怕,我跟你什么都没有,是你不要脸对我说那样的话,而我——千金来换也不会离开周青柏,所以我为什么要怕?”
    周一鸣恼得脱口就道:“周青柏有什么好?你以为他真能考上大学吗?他大专都未必考得上!我又有哪里比他差了?我可已经是现成的大专生了!”
    夏樱道:“那又怎么样?他就算考不上,我也一样选他!你就算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我也一样看不上你!”
    “夏樱!!!”周一鸣脸红脖子粗,几乎要崩溃了。
    夏樱却一手拉了曹瑞雪,一手又去拉周青柏:“我们走!”
    周青柏已经失望透顶了,对周一鸣更是对周正,只不过夏樱的一番话却又叫他心花怒放,他已经懒得跟那两人生气了。只不过走之前,该说的话还是得说,他拉了下夏樱,冷冷对周一鸣道:“这是第一次,我饶了你,下一次你要再敢往夏樱跟前凑,仔细我打断你的腿!”
    周一鸣被吓得腿顿时就是一软。
    曹瑞雪也拉了下夏樱,却是冲着周一鸣伸了手:“我出了两块钱的礼钱,还给我,你这样的人我礼钱拿去给乞丐都不给你!”
    曹瑞雪彪悍,到底是把两块钱要到手才走。
    一场喜事到现在已经彻底变成闹剧了,有人还想活跃活跃气氛叫喜事继续,结果焦琴琴的爸就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把焦妈妈拖出了周家,然后一步一顿走到周一鸣跟前,还带有余温的锅铲直接就往周一鸣身上打去了。
    “考上大专了,了不起了啊,都敢去勾三搭四了?”
    “叫我闺女给你伺候父母是吧?把我闺女当保姆是吧?看不上我闺女是吧?”
    “你娶了她居然敢这么对她!”
    “我打死你!打死你这畜生!”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呢?!”向美兰忙上前护住周一鸣。
    周正虽然觉得脸都被丢尽了,但也挡在了焦爸爸身前。
    焦爸爸气得照着周正也打了下,然后才一把摔了锅铲,一手继续拖着头晕的快昏过去的焦妈妈,一手去一把扯了焦琴琴:“走!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