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剑!
    终于见到熟悉的人,温落晚大喜。
    符剑,外面怎么了?!,温落晚急急的迎上去。
    符剑精神很好,手中拿着他随身佩剑,见到温落晚急忙行礼,快速道:表小姐,犬戎人袭营了!
    犬戎人从正面突袭镇国军大营,现已经进了军营了。
    温落晚如遇雷击,脸色瞬间雪一样的白。
    怎么会这样?镇国军的哨兵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人偷袭摸进了大营?!难道没设远哨和暗哨吗?!
    镇国军是元昭边关的防线,一旦镇国军被冲毁,那么后面的百姓,哪怕是盛京都有可能保不住。
    符剑见温落晚脸白似雪,却眼似寒冰,知道温落晚是动怒了。
    这一路上,符剑从不见表小姐动过怒。
    表小姐一直是那般闲云雅适,清淡若兰一般,他从未见过她生气。
    今天,符剑才知道表小姐也不是不会生气动怒的。
    表小姐真的很一般养在深闺的贵族小姐不一样。若是其它高门贵女得知军营被破,最直接的反应应该是恐惧尖叫叫人带她逃跑才是吧。
    可是,表小姐却直接点出了镇国军的疏漏。
    若不是他清楚表小姐出自文官谢阁老之后,他真要怀疑表小姐其实是武将家的小姐。
    表小姐莫急。
    就算是犬戎人突袭,镇国军上下也不会有事的我们所在的地方是军营东北角军医之地,犬戎人是过不来的。我们只要静待战事的结束就好。
    这期间由我来保护你!
    符剑道。
    这期间由我来保护你!
    镇国军上下不会有事的!
    温落晚原本胸中有滔天的怒气,在听闻这两句话后,电光火石间脑中有个念头闪过,变了脸色,她嘴唇动了动,看着符剑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
    反而是回到桌子后,在椅子上慢慢的坐了下来。
    符剑眼见着表小姐神色变幻不停,似是陷入了某种沉思。
    有心想问,可是,又觉得不是时候。
    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保护表小姐的安全。
    于是也不在多说,持剑挡在门前。
    他一路上所见军营大帐都空空如也,宛如空城一般。领他来此地的人也不多言,只是告诉他,今夜犬戎人来袭,让他保护帐中的温家小姐。
    并让他们放心,犬戎人打不过来。
    多的也没有说,便急急的走了。
    他虽然没有渗透领他来之人的用意,但是,从这一路上都是空空的军营,他也闻出了几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表小姐说的没错。
    镇国军怎么可能让犬戎人摸进大营?
    他们的明哨和暗哨呢?
    在结合他这一路上所看到的情况,符剑敏锐的觉得这怕是镇国军设下的一个圈套,用意则为瓮中捉鳖,全歼犬戎人。
    因为,有了这样的判断,所以,他才能安慰表小姐不用慌。
    原本还想对表小姐解释一下他的判断,可是,很明显表小姐已经从他的三言两语中嗅到了他未说之意。
    不知想到了什么,自顾自的沉思起来。
    符剑知道表小姐聪慧。
    他都能想到的事情,表小姐如何能想不到?!
    所以,他也就不再多言,只是认真的负责起表小姐的安全来。
    虽说,那个领他前来的将领神色间极有信心,可以将来犯之人一网打尽,可是,凡是都有万一,他就是要堵死那个万一。
    大帐之中,主仆一坐一立,都各自肃穆。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
    外面的喊杀之声由最初的嚣张如雷变成惊惶失措再变成惶惶如丧家之犬,这些声音最后都被淹没在元昭将士胜利的纳喊之中。
    就算温落晚和符剑没有参与这场战斗,可是,也被战场的喊杀之声激得热血沸腾。
    全歼犬戎人!
    犬戎首领已战死,首级在此!
    元昭大胜!
    当元昭军胜利的喊声越来越近的时候,符剑激动得手都有些拿不稳剑,可温落晚却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
    好大一盘棋!
    烛光之下,温落晚淡淡道。
    什么?!
    什么大棋?!
    符剑没太听清楚。
    是在说这场空城计和瓮中捉鳖吗?!
    倒是好计!
    这军营大帐有万千之多,想来表小姐的突然到访,也让镇国军颇为困扰。为了不引起敌人的警惕和关注,也为了确保表小姐的安全,镇国军的人将表小姐藏在了镇国军的最为安全的腹地之中的一个营帐里。
    还特意放他回来保护表小姐。
    也是心思谨密之极。
    符剑是高手。
    他自然发现这营帐之外,并非真的没有人。而是全都隐在了暗处。人数虽然不多,可每一个都是不比他差的高手。
    这些高手自然也是来保护表小姐的。
    他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表小姐呢?
    呃
    这样突兀的提出来,好像有点奇怪,等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提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