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越发觉得古怪,就将那帕子翻来覆去的看,不到一会儿,她便在帕子下发现了一点红色的口脂,像是才擦过的穿越肉文女配之官人你要全文阅读。
    那口脂颜色略显深了些,比之裘晚棠微带杏粉的花料口脂,根本就是两个品种。
    戚氏的双眸稍稍眯起,仿佛想到了什么。
    别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自个儿犯了事,想要嫁祸给棠娘罢。
    戚氏忆起绮毓绮涟所说的方才的经过,又加上裘晚棠说的堂姐。心里若有所悟。正巧此时柳氏见着情形不对,就凑来看帕子。不看不打紧,一看之下,柳氏的眉心即刻蹙到了一起。尤其是当她看到戚氏托着的沾着口脂的那一处,神色更是顿时难看起来。
    “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柳氏惊怒之下,忍不住脱口而出。
    戚氏听了,心下微动,便转过头来看她:
    “越秋,你知道这帕子是谁的?”
    柳氏重重一哼,道:
    “国公府里的口脂,凡是姑娘自个儿用的,都有些不同。像棠娘偏爱用花泥做的口脂,那口脂做好后便是剔透晶莹的,里头的碎花都叫滤干净了。而这口脂是撒了珠粉的,里头总有些亮色。你瞧瞧,这处可不是有许多。”
    戚氏对比着柳氏说的,把那口脂处不错眼的看了一回。果见那小小的一块上有许多亮粉的颜色。
    柳氏见她恍然的样子,便接着道:
    “桑莞,你尽可以问问,这在座的夫人们可有谁用过这类口脂的?这的确是国公府独独有的,但不是棠娘的,却是那个大伯家的遗孤钟爱的!”
    柳氏说这话时没给裘菡词留一点面子,而那‘大伯家的遗孤’,便是要撇清了裘菡词与国公府的关系了。想来,裘菡词这回真是触到柳氏的底限了。
    戚氏也是个明白的,现在哪还不清楚。她堂堂的左丞夫人,却叫个小孤女和丞相府的长子在眼皮子底下干出这事来,还要为此连累棠娘,这让她的脸面往哪里搁。
    戚氏冷笑道:
    “好个不知死活的,竟然做这些腌臜事来。”
    周遭的夫人和留下的姑娘听了,大致也明白了□分。这下鄙夷的,摇头的,幸灾乐祸的,大有人在。幸得戚氏没有情急之下说出裴珩的名字,否则,这众人心中的翩翩郎君,怕是得跌个彻底了。
    只戚氏对他本就淡薄的母子情如今更是掉了几分,但因他素来洁身自好,戚氏没有多想,只归结到少年一时冲动,和裘菡词这个狐媚子身上了。
    天知道,裴珩如今都二十有三了,哪里还算得个少年?
    暂且不提那些夫人是如何评论的,这厢说曹操曹操到,裘菡词与那几个姑娘游园回来,正撞上这一场面。
    她先是一怔,继而看到跪在地上的裘晚棠和戚氏柳氏阴沉的脸色,以及周遭众人的模样,不禁有些暗暗的喜色。
    莫不是,那法子有用了罢。
    裘菡词这般想着,面上就不觉挂起几丝笑容。就连方才被个小丫鬟撞了的恼事也抛到了脑后。
    只可惜,她却没瞧见那众人都目光都是朝着她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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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34“好事”成双(下)
    裘菡词堪堪跨进了门槛,戚氏便凝下了双目,沉声道:
    “裘姑娘好大的心气。”
    戚氏说的重,就将裘菡词刚刚摆出的笑脸僵在了脸上。她一时不知这是为何,只能轻轻咬了唇,道:
    “左丞夫人这话时缘何?可是词娘有甚不当之处——”
    她说着,秋瞳盈盈若波,端的是梨花落雨,纤弱怜人。
    若说以往她做这模样,那些个夫人或许心中真会有几分怜惜。只如今知晓她所做的事之后,众人看她只觉故作姿态,想起家中那些个白莲花似的姨娘,牙关都暗暗咬紧了。
    戚氏和柳氏自然十分厌恶她这样,当下戚氏便狠狠的把那帕子和玉佩掷到了她的脸上,扬声道:
    “果真是个狐媚子,到现在还要这般。你做了甚你自个儿清楚,那些腌臜玩意儿便少拿出来丢人现眼。你若自甘下贱,也别来脏了丞相府的地方。”
    戚氏语罢,面上已有忿忿之色。裘菡词却被那一下给弄得懵了,她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明明是裘晚棠跪在地上,戚氏发作的人,怎的会是她?
    然而裘菡词还来不及理顺了这事,一旁的柳氏便略显讽刺的开了口:
    “我原先只顾念着你们孤女寡母可怜的紧,这才容了你们。你们本就不是甚正经的弟媳,不过占了个庶的长房,胃口竟也跟着长了。既然如此,国公府可容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还是早日收拾了东西出去,省的晦气。”
    柳氏想起裘晚棠每每总在大事前出岔子,说不得也是被她们害的。胸间的怒火便烧的越发旺,出口便冲的紧。
    裘菡词听得柳氏要赶她们出去,心里就有个大概。再看裘晚棠虽跪着,面上却是不卑不亢的。她恍悟过来,暗道一声不好。怕是裘晚棠使了计摘干净了自己,还连着构陷了她。
    她拾起那帕子瞧了瞧,因为心里挂着别的事,就并没有多大在意极品装备制造师。是以她还没发现那帕子莫名其妙的变动了些,只当裘晚棠空口无凭,胡乱的编排她。
    裘菡词思及此,就默默的想好了一套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