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绝技随时随地等着给主子卖命啊?
    聂五哪有心思跟她扯这些,只一个劲儿地问: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哦。白鹤染淡淡地道:没什么,雄风丸而已。放心,我不会让你自己受罪,一定给你找一位称心如意的美娇娘,成全你一夜花好月圆。
    她说到这,突然仰起头对着空气喊了声:热闹看够就出来吧!大晚上骑墙头,当自己是红杏呢?
    聂五都懵了,还有人?他怎么没感觉到还有另外的人在?这念昔院儿竟如此招贼?
    他现在脑子一团乱,白鹤染给他喂了雄风丸那东西,到底要干什么?
    这时,一个声音从小院儿的左上方传了来,带着几分慵懒,带着几分邪魅:小染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话音刚落,一个人影飘落在白鹤染身边,雪青色的袍子衬着这样的夜色,格外突出。
    君慕凛一下来就笑了,指着聂五笑的,一边笑还一边说:那个,我打听一下哈,就这种一身黑的打扮,再蒙个面,是不是干你们这行统一发的行头?
    聂五嘴角抽了抽,心也抽了抽。这男人到底哪来的?长得也太乍眼了,一个大男人好看到这种程度,连他都快把持不住了不对!聂五一激灵,不是把持不住,而是体内的雄风丸开始发挥药效了。
    白鹤染也是无奈,伸手扯了扯君慕凛,行了,别贫了,叫你出来是干体力活儿的。
    君慕凛不懂,什么体力活儿?杀人吗?杀人那不叫体力活儿,就拍一巴掌的事,不累。我知道杀人不累。她翻了个白眼,但扛人可就累了。白鹤染指指聂五对君慕凛说:你受累,把这人给我扛到咱们文国公府当家主母的屋里去。哎你出入这宅院如履平地,应该知道当家主母住哪个
    院儿吧?
    君慕凛点点头,当然知道。随即一个邪性的笑泛上唇角,小染染,心眼儿够坏的呀!
    坏么?她可不这样认为,他们想要的是我的命,我就只想要他们一个清白,这买卖怎么算都是我吃亏。你说,我这人是不是挺善良的?
    君慕凛点头,那必须的,我们家染染是个大善人。只是,善人,您什么时候买的雄风丸?
    她不瞒他,就是那日咱们一起出门啊!去给叶府买贺礼的时候,我顺便在边上一间药房买了点儿常用药。
    聂五听得头皮发麻,常用药?雄风丸是常用药?这二小姐到底是个什么鬼?
    君慕凛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做得对,你身边是该多备些东西。要不一会儿你写张单子,需要什么都写上,待过几日我给你送针时一并带过来。行。白鹤染说,那我现在就回屋去写,这人你赶紧送过去吧!我看他满头是汗的,药效也发挥的差不多了,扔到叶氏屋里正好。哦对了,我那爹今晚歇在红姨娘屋里了,别忘了把他引过去看戏。但
    我祖母那头就不必折腾了,老人家年纪大了,知道这些事不好。
    君慕凛道了声:得令。然后回过身,抓小鸡一样抓着聂五的后脖领子,身子腾空而起,眨眼就消失于茫茫夜色。
    白鹤染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折腾这么大动静,院儿里的下人除了默语之外,没有一个人出来。她到也不奇怪,空气中有淡淡的川乌味道,那是古代蒙汗药的主要成份。她知道这是那个人的手笔,能在她的院子里不被她察觉、悄无声息的给奴婢下药,聂五和另外三个死尸都没这本事,唯一能做
    得成的,就只有他。
    白鹤染想起那日在国医堂夏阳秋叫他十爷,不由得勾起一个狡黠的笑。
    十爷,很好,十爷。
    她回身,往屋里走。默语一脸惊魂未定的站在门口,也不知道该说话还是不该说话。
    白鹤染到是看了她一眼,颇有几分不满地道:还愣着干什么?这一地尸体你准备让本小姐自己打扫?默语一愣,随即心头狂喜,奴婢来,奴婢打扫,小姐快快进屋歇着。二小姐能吩咐她做事,那就是还把她当自己的奴婢,默语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只能尽可能地做好白鹤染吩咐的事情,
    迅速处理起三具尸体。她是叶氏培养的眼线,功夫虽说在白鹤染面前不值一提,但若对上聂五,也是敢拼一拼的。如今内力被废,但脑子手段体力都还在,三具尸体被她捆到一起拖出念昔院儿,再回来时,便开始提水刷地
    ,没多一会儿院子里就洁净如初。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可空气里弥漫着的淡淡的血惺味却在提醒她们,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默语再进屋时,白鹤染正在俯案疾书,密密麻麻写完了两张纸,这会儿已经开始写第三张。
    她想起刚刚那位十爷说让二小姐列张单子,需要什么写下来,下次过来的时候一并带着。但照着眼下这个数量写下去,怕是下回再来,那位十爷得拉一驾马车了。
    君慕凛回来的时候,白鹤染已经写到第五张。他差点儿没给她跪了,还写啊?我干脆给你开间医馆得了,你这些东西都够堆出个药材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