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得多请这几个人在留仙楼吃几顿饭才能和这几个人修好关系么。
    眼下,可行的法子,也只有花银子了。
    想当初胡珺儿刚来棠梨书院的时候,她与李琼玉和冯城璧都是瞧不上胡珺儿的。
    这胡珺儿,她父亲虽然是宠臣,家里却没有爵位,她的身份自然是比不上旁的几个国公家的小姐。
    这棠梨书院的初次考试,她又考了末名,可就算是这样,胡珺儿硬是死皮赖脸的融到了李琼玉、徐锦芙和冯城璧三人当中。
    胡珺儿之所以能够融入进来,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胡珺儿有钱。胡珺儿家不缺银子,这样一来,胡珺儿便能隔三差五送她们几个一些胭脂水粉,名贵首饰。
    胡珺儿送的这些东西,价钱可都不菲,没有哪个少女能抵挡的住这些。
    这次数多了,李琼玉、冯城璧和徐锦芙三人也就接纳了胡珺儿。
    眼下,徐锦芙也打算用胡珺儿的这个法子留住这几个闺友。
    徐锦芙回了魏国公府,直奔谢氏的丽景苑。
    “母亲,能否拿给我二百两银子?”徐锦芙开了口,可是心里却在打鼓。
    谢氏一向对徐锦芙的钱财管的紧,很少一下子给徐锦芙五十两以上的银子。
    谢氏皱了皱眉头:“你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徐锦芙不愿意将真实原因说与谢氏,只坚持道:“母亲你别问了,你拿二百两银子给我罢。”
    谢氏也不是好糊弄的,谢夫呷了一口茶,道:“不能一下子给你这么多银子,免得惯坏你。”
    徐锦芙听了这话,面上也带了怒色:“既然母亲不愿意给我二百两,那就把我的田地铺子的地契和田契都给我罢。别的府的小姐都是自己拿着的。”
    谢氏听了徐锦芙的话,勃然大怒,将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摔,怒道:“怎么,你要将田地和铺子要过去,是连我都不相信了吗。”
    “徐琳琅大逆不道,做出了自己将田地铺子要过去的事情,你也要学她吗。”
    “你也不想想,虽然我管着你的田地铺子,可是我可曾委屈过你。”
    “衣裳首饰,哪一样你比别人差了。”
    “而且不单这日常的花用,还有那给夫子送的钱,给绣娘送的钱,这些可都不是小数目。”
    “如今,你竟然问我要起田地铺子来。”
    徐锦芙被吓住了,她只是想逼谢氏给她二百两银子,不想谢氏的反应却如此激烈,竟然和她算起帐来。
    可徐锦芙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些年,纵然自己花用了不少,可是自己田地和铺子的收入是定然大于花用的,怎么母亲这样说起来,倒像是,倒像是她给自己贴补了不少呢。
    徐锦芙终究是忍下心头疑惑,辩解道:“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问您要二百两银子。”
    “虽然数目大了些,可是我确实是有急用。”
    谢氏敛容正色:“没有。”
    徐锦芙吃了一惊,没有?怎么会没有?
    徐锦芙终究还是问了出来:“就算我日常花用了不少,那田地和铺子的银子肯定也是有剩余的吧,还请母亲从剩余的银子中拿出一些给我。”
    谢氏皱了眉头:“哪有什么剩余的银子,都被你花用了。”
    这样一来,徐锦芙就彻底不相信了,纵然她不知道她的田地和铺子究竟能收多少银子,不过肯定不是个小数目。
    “母亲,怎么可能一点儿银子都没有剩下?”徐锦芙还是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谢氏面不改色:“剩下的银子,我都替你给你外祖母和你舅舅敬了孝心了。”
    徐锦芙愕然,怎么能这样,母亲怎么能知会都不知会一声,就把银子拿给外祖母和舅舅了呢。
    那可是她的银子啊。
    舅舅一家,真是惹人嫌。
    徐锦芙终究是将要银子的原因告诉了谢氏。并向谢氏说了如果脱离了李琼玉、冯城璧和胡珺儿这个交际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谢氏听了,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和李琼玉等人相交,才能证明徐锦芙才是魏国公府最尊贵的小姐。
    如果脱离了李琼玉、冯城璧和胡珺儿三人的交际圈子,那便代表着徐锦芙的身份根本不配与她们相交。
    谢氏恨恨道:“都怪那个徐琳琅,抢了你的身份不说,还因为她,你考试成绩的秘密都被泄露出去了。”
    “如你所说,眼下没有更好的法子了,也只能是花些银子稳住李琼玉她们几个,等到下次考试,你回到了以前的成绩,证明了你这次考末名只是一个失误,作弊根本是无稽之谈,她们便也不会排斥你了。”
    徐锦芙哭着点了点头。
    谢氏吩咐身旁的大丫头以荷去给徐锦芙拿了一百两银子。
    谢氏对徐锦芙道:“我先给你一百两罢,你省着点儿用。”
    徐锦芙心里有点儿不舒坦,这一百两,也吃不了几顿饭,何况还要给李琼玉她们几个买些稀罕玩意笼络她们的心,这一百两,根本经不住花。
    徐锦芙正犹豫着,想要问谢氏多要一点,就听见一阵男声传了过来。
    “今日下学早,我来瞧瞧姑母。”
    徐锦芙回过头,见表哥谢长岭走了进来。
    徐锦芙最是讨厌谢长岭,这谢长岭每次打着看望姑母的名义来魏国公府,都要打打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