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中赛的小组赛是Bo1赛制,一共六个队,每支队都要和其他五支队正手反手打一个Bo1(即单场定胜负),一共打五天,平均一天打两场Bo1。
    小组赛积分前四名进入半决赛。
    不出意料地,入围赛帽子队势如破竹地以全胜战绩进入小组赛,另外两个小组赛名额分别是东南亚赛区的一个队伍和大洋洲赛区的一个队伍。
    明天要打的两个队伍一个是东南亚赛区的神佑,另一个是……NO。
    不是冤家不聚头。
    俞夺微博有大几百万粉,但上一条微博还停留在两个月前转发的代言营业微博。
    临上飞机,廖哥要他没事多发几条动态,俞夺便拉着行李箱,停在机场落地玻璃窗前,咧着牙比了个“V”发出去了,配字:耶。
    没几分钟,评论近千条。
    还没到点登机,俞夺随便翻了翻。
    “啊啊啊啊啊爹你终于记得发微博了!你是不是都忘了账号密码了??[泪][泪]”
    “啊这,yu神你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哪怕照片拍得和狗屎一样,都掩盖不了我爹的美貌!”
    “放屁,那叫美貌吗?那叫帅气!”
    “是要登机了吗?啊啊啊比赛加油!!世一野选手冲冲冲!干翻棒子队![打call][打call][打call]”
    “别人出来营业都好歹凑个九宫格,你就这一张??他妈不会还是在机场现拍的吧?[允悲][允悲]”
    “?职业选手还需要拍照营业?比赛干碎全场不比什么都强??”
    “卧槽卧槽卧槽??我发现什么了!yu宝你和妈妈老实承认,你身上的外套是不是South的???”
    俞夺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外套。
    昨天他去South房间睡的,早穿习惯了South的衣服了。蔺回南比他高点,裤子也长点,所以俞夺穿的都是蔺回南的T恤和外套。
    这件外套是俞夺从蔺回南衣柜随手抓的,看着挺新,没穿过似的。
    俞夺嘶了口气,火速脱掉外套,又比了个耶重新在原地拍了一张,二次编辑,把原照片替换了下来。
    但替换完他刷新微博,那条默默无闻的微博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顶成了点赞第一。
    因为它被回复了。
    “NOG丶South:是我的。”
    关注的人,NOG丶South一分钟前点赞此微博。
    俞夺:“……”
    俞夺抓着手机,拖着箱子匆匆回到贵宾室。蔺回南正坐在一边,懒懒散散地和队里的人说话。听内容还是冠冕堂皇的关于明天的小组赛怎么打,拿什么阵容,以哪条路作为优先级最高的发育重点。
    表面上在说正事,私下偷偷给微博点赞。
    俞大队长拉着箱子坐到蔺回南边上,竟一时无从下口。
    刘一祎皱着眉头分析说:“我觉得肯定这个赛季大多数队伍优先级最高的都是中路上路,版本问题,打中上野的队伍多。下路需要考虑的,更多的是不要被对面抓爆……”
    刘一祎殷切地看向俞夺:“队长,你觉得呢?”
    俞夺:“……”
    俞夺:“我觉得……”他气没提上来,“你说得对。”
    俞夺没地下嘴,恨恨地把攒成一团的外套扔回给蔺回南。
    蔺回南接住,展开掸了掸,拾掇齐整,又把它递回给了俞夺,也不避讳别的队友:“穿上,冷。”
    俞夺感觉刘一祎疑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蔺回南,那双戴着细边大眼镜框的眼在他们两个中来回扫。
    俞夺:“……”
    俞夺从嗓子眼挤出几个字:“今天中午三十二摄氏度。”
    今天是上班日,机场比往常冷清不少。贵宾室这头现在就他们几个。
    俞夺腿边刚好有一个半装饰性的白色制冷机,微弱地向外吐冷气。
    蔺回南忽然俯身过来,俞夺嗓子眼一紧,抓着沙发布套向沙发后面靠。但蔺回南没有停在他这,而是越过去叮叮叮地按了几下制冷机。
    俞夺扭头。
    14摄氏度。
    蔺回南又按了两下,确定这就是制冷机的最低温度了,才坐回去。他把外套又递过来,微地一笑:“冷,穿上。”
    俞夺:“…………”
    我穿你xx。
    蔺回南似有不解:“怎么,队长,需要我帮你穿上么?”
    刘一祎的大脑结构如同类人猿,但看热闹很积极,起哄说:“哇,队长现在年老体衰,连衣服都不会穿了吗?那今天怎么出的门,不会也是South给穿的裤子吧?”
    杨焕文看向戴航,戴航面无表情地开了听椰汁,向刘一祎嘴里塞。
    刘一祎:“唔唔!撒了,撒了!你干嘛啊,咳咳咳咳!”
    MHSJ的大脑结构是类类人猿。他看了一阵喝椰汁的刘一祎,戳了戳戴航,小声说:“威哥,我也想喝椰汁。”
    戴航:“……”
    腿边的制冷机轰轰响,疯狂吐风,俞夺半条小腿都跟一脚踩进了冰窟窿里了似的。他从蔺回南手中抓回衣服,关了制冷机,眼神凶得好像要咬死蔺回南,再把他整个人都吃掉。“谢谢,我自己会穿。”
    他在“会穿”上读重音。
    平常俞夺和蔺回南独处,蔺回南八百年不摸他一次头。狗崽子都光顾着咬人了,哪还有多余的时间这么假惺惺地和他互相摸摸头。
    俞夺正在套衣服,蔺回南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还温情地替他把垂到额前的头发顺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