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不出来。”顾丝丝咬着嘴唇,这怎么能用钱衡量。
    顾小文似乎看出她的想法,轻笑一声,“好妹妹,一个男人,尤其是孙关辰那样,一步一个血脚印的男人,他把自己都废了得到了手里的一切,他一定非常有功利心。”
    “你要是被他喜欢,他肯定最直观的就是给你花钱,”顾小文说,“花得越多,越喜欢你,毕竟这可是他用腿和后半辈子残疾换来的。”
    顾丝丝不知道怎么说了,吭哧了半晌说,“他给我买过一个包儿……”
    顾小文,“拿来我看看。”
    “太丑了我没有背过。”顾丝丝进屋里把压箱底的包取出来,确实很丑,而且顾小文上手摸了摸,翻了翻商标就笑了。
    包倒是真的,上面有个老大的绿色玉石镶嵌,但没有个六七十岁,这包背不出去。
    “他一点也不喜欢你,”顾小文说,“这包儿假的。”
    “天桥上估计五十一个,砍砍价二十五拿下,”顾小文说,“哎呦,幸亏你没背。”不然脸往哪放。
    顾小文心想,这姓孙的摆明了不喜欢顾丝丝,那他城北那一片儿建材店,就得想其他的办法去拿了。顾丝丝嫁给姓孙的,估计要被他坑死。
    顾丝丝郁闷地走了,包都没拿,她对于孙关辰也没有喜欢,她不喜欢他阴郁的性格,还有他瘦得厉害,两条腿不一样粗细,没有小姑娘会喜欢这样的男人,要不是爸爸说他很有能力,能帮到顾家,非要顾丝丝和他订婚,顾丝丝是不会同意的。
    于是顾丝丝一冲动一委屈,那点智商更加的稀薄,私下里给孙关辰发消息,要退婚。
    顾小文当然不知道知道了也不在乎,她琢磨着换路子,不走顾丝丝这条路了。
    暂时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她就趴小门吹哨,去叫她的小可爱出来见面。
    不过今儿个白康城又加强了防守,江容听着声儿了,却出不去他娱乐室的门,推开窗子探身朝着顾小文焦急地看过来。
    顾小文连忙打电话要他回去,“别急,你小心点,方才幅度也太大了,别翻下来。”
    然后一边在江容回窗户之前,拍了看上去很危险的照片。
    转头发给白康城——(图片)你弟弟要见我,想我想疯了要跳窗子,你让我们见一面,我就算考虑你的条件,可也不能不管他。
    他真跳下来怎么办,你要把他锁上吗?
    白康城接到消息,差点惊得从椅子上摔地上。
    片刻后深深地叹口气,捏了捏眉心,打电话给家里,让他们不要拦着江容了。
    然后顾小文没用多久就把江容领到了她家的花房,闷热的室内环境,茂盛的绿植,和外面初露萧瑟的深秋完全不同,顾小文和江容滚在花房的床上,亲出了一身细密的汗珠。
    “我哥,怎么突然,让我拿出来了?”
    江容坐起来,屈膝抱着自己的膝盖,鼻尖冒着汗看顾小文问。
    顾小文身上也出汗了,花房的温度很高,这会儿她穿得很清凉,一条将将能把屁股遮住的裙子,一双笔直修长却不会显得枯瘦的长腿,无论摆什么姿势都白花花的一片,十分地让人不忍直视。
    顾小文懒洋洋靠着一个床边的小柜子,拨了下湿贴在脸颊边上的碎发,说,“我说你想我想得要跳楼,他一听,害怕了,就放你出来了。”
    江容伸手抹去鼻尖上的汗珠,眼睛瞪圆看着顾小文,“他,信了?”
    “他为什么不信,”顾小文伸手把江容额前的碎发拨了拨,露出光洁的额头,她用指尖弹了下,咱们俩这件事,我不喜欢搞事情,不然你只要听我的话,用不了两天,你哥得求着我们好上。
    但是那就太损了,顾小文不打算那么干,还不到那个地步。
    “我跟你说,”顾小文突然眼睛一转说,“我主要是跟你哥哥说咱们俩睡了,他才会这样。”
    江容僵硬了片刻,顾小文起身跪着凑上前,在他汗湿的鼻尖上舔了下,“这里除了我们没有人会来的,我专门交代了我们家的保姆,江容,你不想试试吗?”
    “得到彼此的滋味,”顾小文说,“我教你,别怕,你不是有感觉了吗?”
    江容抱着自己的膝盖,被顾小文扑着向后仰去,但是顾小文的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开始解他衬衫扣子的时候,他就开始有意识地蜷缩起了自己的身体,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他脑中竭力地想要把一些久远的可怕记忆清除,很努力地大睁着眼睛看着顾小文,可他双手抓住了顾小文的胳膊,还是最终颤抖着忍不了地起身,把顾小文推到一边,连鞋子都没有穿,直接蹦到地上要开门出去。
    “别那样出去,外面很凉了,”顾小文说,“别开门哈,你一身汗别再受了风。”
    她微微叹口气,语气没什么变化,江容就站在门口,他不敢回头,双手用力地拧着,他不敢看顾小文是什么表情。
    无论是失落,还是无奈,他都受不了。
    他不是个正常的人,江容觉得自己有可能一辈子也无法做到和另一个人完全地……像顾小文说的得到另一个人,紧密地结合。
    “我哥哥,说得对,”江容站在门口,他呼吸急得肩膀都跟着小幅度地抖动,“你应该,找一个正常……”
    “正常的人,”江容的声音带上了点鼻音,他站在门口,赤着脚,脚上都沾染了泥土,顾小文从他身后看他,是真的身高腿长,线条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