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流氓来得太凶就像大摆锤,顾小文牙都差点让江容给磕掉了,操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嘴,江容撞完就撤,顾小文嘴里弥漫出一股子铁锈味儿。
    好家伙,亲个嘴儿差点门牙和嘴唇一起壮烈牺牲。
    江容也意识到磕得太狠了,他顿时又开始无措起来,伸手可能想要拍拍顾小文的脑袋安抚她。
    然后力气也是用得太大了,顾小文一手捂着嘴,一手抓住了江容的手腕。
    声音伴着嘴唇疼得嘶嘶哈哈,漏风似的,“你啃萝卜呢,还是拍皮球呢?”
    江容颓丧地把手放下,视线有些慌乱地转向别处,情绪低落下来,那种悲伤的情绪又开始蔓延,他害怕极了。
    他说了他不行,他根本什么都做不好。
    她会不会……已经开始厌烦自己了?
    她怎么还不来抱他?每次他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顾小文都会抱住他的。
    就在江容的情绪翻江倒海地快要逆天而流的时候,顾小文走上前,手臂环过他的腰,把他紧紧抱住了。
    江容等这个拥抱等得差点哭了,短促地笑了下,叹息声都带着颤音,把头靠在顾小文的头顶上。
    顾小文闷在他怀里说,“别咬我头皮。”
    “我……没,”江容解释了一半,顿了几秒钟,反应过来顾小文这句又是和他开玩笑,低头照着顾小文的头顶就啃了一口。
    然后两个人一起呵呵呵呵地笑起来,像一对傻子。
    为了防止白康城太早就从公司杀回来,加上有孙建波这个奸细的汇报,顾小文和江容遛狗回来了,又在白家待到了晚上九点多,然后就回了顾家。
    而白康城这时候正在和顾城谈判,当然为的就是顾小文和江容的事情。
    顾城也是个商场上混的老油子了,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谈话给白康城的感觉很奇怪。一般来说,如果顾小文的做法确实是顾城授意,那白康城这都跟他敞开了聊了,他就算不直说也该透露一点他的目的性了。
    可一整晚上顾城顾左右言它,根本不跟白康城聊正题,白康城白白浪费了一晚上根本没聊出个结果来,更生气了。
    到底想要干什么,白康城才不信顾小文会是真心喜欢江容,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毕竟江容的身世由来,就是荒诞的商斗,这些混商场的手段都脏得很,白康城坐在自己的书房里面双眼微眯精光时不时地乍现,活像是个意念打怪兽的奥特曼。
    难道顾城还真想要利用江容,想让他来管顾家的那个烂摊子?
    但这样难道不是在他身上下功夫更直接吗,顾小文跟他好的话,这才是合理的。
    白康城正冥思苦想,汪莲华敲门进屋给他送水果的时候,提起了今天顾小文想要拖汪莲华告诉白康城的事情。
    “他们……”白康城震惊得无以复加,“江容他……好了?!”
    因为实在是太过令人意外,连两个人已经滚一起去了这件事,都变得微不足道,而江容如果真的像汪莲华说的那样,已经能做个正常的男人,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儿。
    于是白康城一夜没有睡好,第二天一大早就把江容又给弄到了医院去了,这一次做了个全身检查,主要是针对江容的性\\功能。
    顾小文还想着上班之前跟江容见个面的,结果发消息江容说白康城带他去医院了,顾小文犹豫了下没有过去,径直去上班了。
    顾小文亲自做了顾城那么项目不可持续的分析报告,靳兴国那边的办事效率很高,还没等顾小文把报告给他,他已经开始接触股东们。
    忙完上午顾小文给江容发了消息,据说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白康城欣喜若狂,江容确实是受伤的时候很小,现在居然神奇地自我恢复,虽然一个睾\\丸和输\\精管的扭曲,致使他就算是性\\功能正常,也可能没有生育能力,但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于是白康城更加地严防死守,每天忙得要死,还有空每一次精准打击顾小文,自己没空汪莲华又对顾小文放水,他就专门找了几个彪形大……哥。
    穿着一身黑不溜秋的,不论白天还是黑天都戴着大墨镜堵白家大门口和后面的小门口。
    甚至变态地没收了江容的电话,让顾小文和江容成了一对儿住在隔壁,却只能隔墙相望泪眼汪汪的失落鸳鸯。
    不过顾小文和江容却都没有很焦急,他们俩并不像普通的情侣一样,会因为家里不同意,急哭得天喊地绝食闹妖的干出什么极端又自我伤害的事情。
    黑衣大哥们得到的指令是不许顾小文踏入白家半步,不许江容出去和她私会,但是他们挡不住江容和顾小文隔着小门见面。
    夜班三更,顾小文忙了一天回家后,给江容带了好吃的,也不用手机,她就站在顾家的小门旁边吹哨。
    吹得又响又成曲儿成调的,连黑衣大哥们都忍不住侧目,估计是没见过女的吹这么好的。
    这都不能算吹哨类了,这得算口技那一类。
    江容开着娱乐室的窗子,听到声音后就下楼跑到小门跟前,拿过了顾小文给他带的好吃的,两个人再隔着小门你侬我侬地说几句思念的情话,拉个小手亲个小嘴,真的一点也不耽误。
    “快进屋去吧,”顾小文说,“忙完这一阵子,我就跟你哥好好谈谈,他这点伎俩阻止不了我们,有能耐他就二十四小时把你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