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侄子……”姜涵抱着爆米花,有点儿怀疑,“真的只有五岁吗?”
    傅砚时低笑,猜到她不开心的原因了,抬起她手背亲了下:“嗯。”
    姜涵嘀咕:“我怎么看着一点都不像呢。”
    小家伙除了长得比她矮,模样像小孩儿,声音也是这个年龄该有的声音,可是其他方面,一点都不像个小孩子。
    傅砚时没说话,姜涵看着他,认真地说:“我觉得他应该再加个二十岁。”
    比她还大五岁,这样她就不会觉得自己被一个小孩子嫌弃了。
    “……”
    傅砚时闻言,笑出了声。
    他低下头,眼睛里染上几分笑意,仔细看,笑得肩膀都在抖。
    姜涵不悦地扁扁嘴:“你笑什么。”
    傅砚时实话实说:“笑你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谁让他那么说我。”姜涵长那么大,还是头一回被人说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她强调,“我明明就很聪明好不好!”
    “是是是,你最聪明了。”傅砚时哄她,回头看了一眼同场次的人几乎都进场了,他牵着姜涵往里走,“电影快开始了,我们先进去。”
    坐下以后,大屏幕上还在放广告。
    傅砚时喂姜涵吃了几颗爆米花,见她还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笑着说:“要不这样,他欺负你,等有机会,我给你欺负回来,怎么样?”
    姜涵的杏眼变圆了些,期待地问:“怎么欺负?”
    “就……”傅砚时低声道,“从明年开始,我就不给他压岁钱了。”
    “……”
    这算哪门子欺负?
    姜涵眼神古怪:“你今年给他发压岁钱了吗?”
    傅砚时嗯了声。
    昨天傅家那一大家子也在一起吃了顿年夜饭,他为了陪外公外婆就没去,让傅安月替他转交了压岁钱。
    姜涵:“给了多少?”
    “不多。”傅砚时说,“就五百。”
    五百……
    姜涵想了想,和她的一万比起来,确实不多,这大概也就是一般家庭长辈给晚辈的红包金额。
    这么一比较,姜涵高兴了:“哦,那是不多。”
    见她笑了,傅砚时打趣:“开心了?”
    姜涵抿了下唇,嘴角往下压:“没有。”
    ……
    电影开始后,放映厅里一片漆黑。
    他们今天来看的这部是喜剧片,好几个系列,每年都在贺岁档上映,今年是第三部 。姜涵之前两部都看过,傅砚时没有,到了有联系的地方,姜涵会侧头过去,给他解释。
    为了不打扰到别人,她压着喉咙,说话的声音极低,大部分还是用气音说的。
    就是这样的声音,让傅砚时有些心猿意马。
    他对电影的兴趣不大,完全是因为姜涵想看,所以他才陪她一起来的。现在小姑娘看个电影也不安分,不停地和他说话,还离他那么近,傅砚时眼睛眯了眯,眸色渐深。
    在姜涵再一次凑到他耳边想要给他解释的时候,傅砚时侧过头去。
    吻落在她的唇角,姜涵说话的声音立刻停了下来。她愣了下,视线从大屏幕上收回,缓缓挪向傅砚时。
    “你干……”
    “什么”两个字还没问出口,傅砚时抬手扣住她的脑袋,用力把她压向自己,唇轻易地撬开了她的牙关。
    她的口中有一丝丝甜味,还有一丝丝爆米花的香味。傅砚时按住她的头,吻逐渐加深。
    这是在电影院里,四周坐满了来看电影的人。
    姜涵怕被看到,不敢发出声音,更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每一次影片变换场景,山光总会让她紧张得不行。
    傅砚时亲够了才放开她,舌尖退出她的唇,却没有离开,依然停在她的嘴角,轻缓地抚慰着被他吻过的地方。
    这场亲吻的结果导致了姜涵中间有十来分钟的时间没听影片里讲了什么,再看差点儿就跟不上。
    换成别的事情这么打扰她,她应该是会生气的。
    可是刚才不是别的事情,也不是别的人。
    姜涵眼睛看着大屏幕,手却心不在焉地摸上被他亲过的唇。
    注意到她的举动,傅砚时靠过去,贴着她的耳朵,压低声音问:“在想什么?”
    姜涵看他一眼,轻声道:“哥哥。”
    傅砚时:“嗯?”
    “现在这段不好看。”姜涵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说,“要不,我们再亲一会儿?”
    “……”
    看完电影后,傅砚时开车把姜涵送了回去。
    之后的几天亦是如此,他们每天会出来见一面,一起看场电影,或者只是逛逛街,然后傅砚时把她送到要去的亲戚家。
    到了年初四,姜涵终于闲下来。
    何倩如回医院去上班了,姜淮被几个朋友叫出去打麻将。姜涵一个人在家里,睡到八点半,起床练了会儿舞,出了一身汗,然后去洗了个澡,换好衣服之后往床上一趴,给傅砚时打电话:“哥哥,你在哪儿?”
    傅砚时:“在家。”
    姜涵自然而然地就以为他说的家是景泽苑的那个:“我今天一个人,没有亲戚要走,我去你家玩好不好?”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傅砚时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惊讶:“你要来我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