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晞这话是冲冷清着一张脸的殷执说的。
    殷执不就爱玩神秘么,那就在神秘一点。
    *
    “各位先生各位女生,接下来是我们面具舞会时间,请各位移步后院的舞池。”主持人欢愉的嗓音从扩音筒中传入整个别墅酒店。
    “mini,我们去跳舞吧。mini,你十八岁成人礼那天,第三支舞是跟我跳的。”年睿眼里光彩熠熠。
    那晚是秦念自己开舞的,跳得天鹅舞。
    第一支舞跟老秦一起跳的。
    第二支舞和秦许肇。
    这么久的事她都忘记了,没想到年睿还记得。
    年睿诚心邀请,秦念也不好拒绝。
    “好。”秦念轻轻回。
    后院舞池前有专门提供面具的工作人员,供他们挑选。
    年睿问她,“mini,喜欢什么样的面具?”
    秦念淡淡回,“我都可以。”
    “黑天鹅面具吧。很适合你。”年睿把面具递给秦念,一双深情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秦念,他始终忘不了,秦念十八岁那天,她一身黑天鹅的芭蕾服出现在舞池中。
    为大家开舞。
    那天,她彷如从天而降的天鹅,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啪嗒——
    忽然间,耀眼的灯光一下子熄灭了,除了周围星星点点的装饰彩灯,再无其他灯光。
    人太多,灯光熄灭得太突然。
    周边很烦杂,还有些凌乱。
    秦念不知被谁撞了下,小身子摇晃不定了几下,没了重心,眼看就要跌入舞池,一只温热的大手准确无误的兜住她的腰背,掌控了她整个柔软的身体。
    与此同时,她整个身体闯进了那只温热的大手的主人,那宽厚、硬朗的怀里。
    秦念一慌,蓦然地抬头,她的视线抵达男人的下颚,这个角度,这个清晰的下颚线,她的心忽地跳得很快、很快。
    年睿个子虽高,少年清瘦。
    眼前这个男人,高大挺拔,气息稳重成熟。
    秦念整个人都轻而易举地被男人全权掌控,在他怀里,她娇小又弱不禁风。
    太黑,秦念看不清,加之又戴着舞会面具。
    但男人身上独有的清冽气息,和哥哥的不同。
    她却很熟悉。
    殷执——
    是吗?
    心底有了这个不确定又肯定的答案。
    秦念整个呼吸都凝住了,以至于自己怎么被男人带入舞池中央的她都不清楚。
    随着舞会音乐响起,舞池上方的灯光缓缓地打开。
    灯光晕黄,很柔和,暧昧、几丝神秘的浪漫。
    这一刻,秦念非常肯定这个男人是殷执,五个多月的相处,太熟悉了。
    尤其这双如同深海般的眸子,非殷执无疑了。
    为什么是殷执。
    这个男人来这里做什么?
    如老秦所猜测的一样吗?他来港城有更大的目的吗?
    什么目的,来打击他们家的?
    还是来找她算账的?
    秦念清澈明亮的眼底诸多的不确定因素堆积,软唇抿了抿,启齿咬住了下唇瓣。
    男人紧锁在怀里女孩那令他疯狂着迷的精致小脸的眸光,落在了女孩咬住的唇瓣上,眸子深深一收,低头不由分说的含住女孩柔软的唇瓣儿。
    清冽且带一丝浅浅烟草味的熟悉味闯入秦念的嘴中,她娇柔的身子一紧,一双瞳孔收缩,一双蜷缩在男人身前的小手卷扣住男人的衬衫。
    女孩身体的僵硬,致使男人吻得更深了,不管她回不回应,男人似要将她吞入腹中一般。
    唇瓣传来的疼痛,让秦念浆糊般昏沉沉的脑袋骤然清醒。
    她鼻尖一酸,眼眸漫过一丝润泽,她用尽全力挣开了男人的痴缠。
    随即踮脚,低头、启齿,咬住了男人的肩膀。
    男人高大的身躯微怔,随手托住秦念,往上提了提,让她半个身子都掌控在他挺拔的身躯上。
    似乎是为了方便她更好的咬他。
    秦念当真没松开,也不知道忽然哪来得那么大的气性,一个劲的咬在男人的肩上。
    男人肩膀实在太硬,她咯得牙疼,她闷哼哼的换了个地方继续咬,脖子她小脸转向男人的脖子,隔着衬衫继续咬。
    男人全程一言不发,只有在秦念咬得最用力的时,他闷哼了一声。
    不知多久,秦念虚虚的站在了地上,小脸憋得通红,人还有点飘飘然。
    舞会的音乐停止了,灯逐渐打开,很亮堂了。
    秦念还在原地奋力的喘着气息,她慌乱不堪的目光四周探索了一遍,可是,哪里还有殷执半个身影。
    若不是嘴里还残留着鲜/血的膻腥味,秦念还以为刚刚的一切,只是自己做了一个迷迷糊糊的梦。
    弥留之际,年睿气喘吁吁的跑到秦念身边,担忧道,“mini,你刚刚去哪了,忽然一下就找不到你了!”
    当时,灯光忽然熄灭,年睿感觉自己被人撞了下,转头身边秦念就不在了。
    再然后浪漫的音乐响起,那时的舞池很暧昧,情侣都会接吻,这种舞会灯光营造的气氛,太过于浪漫,美好。
    年睿又不好下到舞池找人,只能等舞会结束。
    秦念低着小脑袋,人还有点恍惚,她胡乱的答了一句年睿的话,慌慌张张地走出了舞池。
    接下来是重要环节,冯老爷子将为今晚到来的宾客致感谢辞,所有的宾客都会来到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