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哥哥,我...我...怎么办,怎么办,予哥哥。”
    孟语初骤然松手,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出来了,鲜红的血液不断从伤口处涌出,她咬着嘴唇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肖钦予抓过旁边的被子捂住伤口,“别慌,小语,我没事,现在你去找狄辉,记住这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到了医院你什么都不要说,都交给我好吗?”
    “好,予哥哥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的。”
    “我知道,没事的,快去找狄辉吧。”
    “好!”
    孟语出跌跌撞撞地跑出卧室,很快她就和狄辉一起出现在肖钦予面前。
    “先生,我马上叫救护车。” 肖钦予早已失了血色的唇缓缓地掀了掀,“不用,开车去,伤口不深,不致命,到了医院不要说我是在家受伤的。”
    “是!”
    听到这里孟语初哭的更伤心了,她没想到自己伤害了肖钦予他竟然还在保护她。
    “予哥哥。”
    孟语初捂嘴痛哭,不过这回肖钦予也没心思安慰她了,他已经处在半昏迷的状态了。
    狄辉扶着肖钦予急吼吼地对孟语初喊道:“太太,别伤心了,快去开车吧。”
    “好,好!”
    肖钦予被送进了医院,虽然不至于说进抢救室,但也是不是小伤,套用医生的话就是有惊无险,若是刀在偏移个一公分,怕是这回就得准备后事了。
    听到这句话,孟语初直接没撑住,医生看出异样说是不是被人捅伤的,差一点她就交代了,还好这时候狄辉站出来了。
    他是肖钦予精心挑选的人,自然是应付得了这样得场面,几句话就把这事带过去了。
    后来狄辉去办手续,孟语初熬不过漫长的等待,她心中烦闷想找人诉说,却发现她竟然连个可以说话的朋友都没有,最后没办法,她还是没有听肖钦予的话,把这事告诉了蔚十一。
    “呜呜,十一怎么办,你说予哥哥会不会有事啊?”
    “十一,我好害怕,我现在对他的心情是既恨又爱,你说我该怎么办?”
    单纯的孟语初把什么都和蔚十一说了,她压根就不知道有今天这个局面其实就是她蔚大小姐所做。
    “额,那他现在是在抢救吗?还好吗?”
    “恩,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就是我自己受不了想找个人倾诉,对不起啊,十一这么晚了还打扰你。”
    孟语初一边抹眼泪一边讲电话。
    “那小语姐需要我过去陪你吗?”
    “不不不,你别来,予哥哥不让我告诉别人,十一你就当不知道这事吧,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好!”
    孟语初挂断电话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焦急地等待。
    另一边的清吧里,蔚十一正端着一杯酒惬意地品尝着,她没想到小白兔竟然也会有咬人的一天。
    一旁马映南撑着额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蔚十一,“这是彩票中奖了?”
    “差不多。”
    蔚十一当然开心,这还只是第一步,她要的是肖钦予从此以后日日夜夜都受折磨。
    “啧啧,都说女人是蛇蝎心肠,看来还真是。”
    马映南话一出口,蔚十一就把目光转向他,只见她眼眸别有深意地眯了眯,鲜艳的红唇缓缓张启,“你都知道了?”
    马映南摇摇头:“算知道,也算不知道。知道的事是你在报复肖钦予,不知道的事是你如何报复。”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晃了晃,冰块碰撞着玻璃杯发出咯咯的响声。
    “那他对我做的那些事你也知道了?”
    马映南拿起杯子碰了碰蔚十一的杯子,“当然,那时候我和他是一条船上的人,而且我和他几十年的兄弟了,他的手段我多少是了解一点的。十一,这事其实也不能全怪他,他性格摆在那里,从小到大都是像个冰山,别说他对别人狠,对自己他的东西都狠的不行。我记得有一次他从马上摔下来,硬是强撑着自己去医院,后来,他好了,直接把那匹让他摔下来的马杀了,关键是那匹马陪了他好多年,你说他狠不狠!”
    “呵——”
    蔚十一冷哼,她拿出烟盒送到嘴边直接从里面咬了一根烟出来,马映南识趣地送上火机。
    吸了两口,她一手夹着烟一手搭在马映南肩膀上,状态有些微醺,“我不能怪他?我凭什么不能怪他,我好好的人生被他毁了。是,可能在你们这些局外人的眼里,被人强奸,被人追杀,被送到兄弟床上,都不是大事,可是我不行,我他妈的前半生已经过的够苦了,为什么还要被那个人渣折磨!这么多年来,我都是自己给自己撑伞,谁为我遮风挡雨过?我又凭什么要给别人伤害我的机会!马映南我告诉你,那些伤害过我的人都得死,我蔚十一性格变态,人格缺陷,做不了玛丽苏。我不原谅绝不原谅!”
    天黑路滑,人心复杂,人人都有一副好皮囊,但未必有一副好心肠,眼前伪装背后冷枪,若是都活得像孟语初那样蔚十一怕是早就死一万次了。
    蔚十一端起杯子直接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咚!”
    她重重地把杯子摔在大理石台面上,然后把手从马映南的肩膀上拿下来,“我告诉你,如果今天换做我是孟语初,我他妈的就去蹦迪,去泡帅哥,去放烟花庆祝,还哭,哭给屁,那种男人爱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