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眼神威严可怖,胆小的百姓缩了缩脖子,却没退缩,异口同声地回答:“是!”
    闻言,武帝眼神沉如浓墨,他抱紧何垂衣,感受着何垂衣身上淡淡的温度,一字一顿地说:“那,你们就……”
    “丞相驾到!”
    突地一声大喊打断了武帝要说的话,武帝静静地看向来人。
    长街那头,一身官服的晋朝丞相夜君澜快步向人群走来。
    “你们都想造反吗?还不快给本官让开!”
    夜君澜为将军夜无书之父,自先皇登基便一直辅佐,直到现在,都身居丞相高位之上。
    话音一落,后方的人群如被利器分隔的洪水,纷纷向两道退去,留下一条容丞相通过的道路。
    夜君澜很快走到武帝面前,他抱拳跪拜在地,高声喊道:“微臣叩见皇上。”
    武帝没应声,朝他身后的百姓看去。
    夜君澜回头厉声道:“你们都不认识皇上了吗?”
    百姓纷纷白脸,忙叩首喊道:“草民叩见皇上。”
    武帝蔑笑一声,问夜君澜:“夜丞相,那些传言,你相信了?”
    夜君澜高声道:“阴风寨是乱臣贼子,他的话微臣不会相信。”
    此话一出,一众百姓更是害怕得颤抖起来。
    “此事朕不予追究,夜丞相替朕善后吧。”
    他勒紧缰绳穿过人群中的缝隙,这回没一个人敢拦他。
    马匹飞快驶进皇宫,直奔太医院而去。
    到门口,他抱着何垂衣翻身而下,冲进太医院大吼道:“太医呢?都给朕出来!”
    众太医闻声而来,见武帝急冲冲地走进来怀里还抱着个人,连忙上前接住,太医看了眼何垂衣的脸色,顿时神情凝重起来,也来不及向武帝行礼,转头对医童吩咐道:“取一桶冷水。”
    吩咐完,又道:“把他衣服脱了,让他坐进去。”
    医童闻言上前,武帝却一把将他挥开,怒不可遏道:“冷水?你想冻死他?”
    “想救他的命就听我的!比起受冻皇上更想让他死吗?”
    医童上前将手伸向何垂衣,武帝冷着脸推开他,“朕来。”
    少时,何垂衣被脱光衣服,放进冰冷的冷水中,太医查看半晌,对医童道:“取几块冰来。”
    何垂衣浑身皮肤都冻青,武帝怒喊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太医脾气暴躁,也顾不得身份,大声吼了回去:“他中毒了!你还给他捂得那么严实,是巴不得他身体里的毒素早点侵入经脉?”
    武帝铁青着脸,耐着性子没回嘴,医童取了几块冰块,放进木桶里,没一会儿水面都冒起了烟儿。
    武帝用手碰了碰水面,脸色顿时更青,咬牙道:“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给他陪葬吧!”
    老态龙钟的太医看了武帝一眼,上前摸了摸何垂衣的脉搏,又翻开他的眼帘,捏起他的嘴看了看,最终看到他左臂后的伤口,神情更加凝重,问道:“是贵京王手下的箭?”
    “是。”武帝道。
    太医直起身道:“那老臣救不了他。”
    武帝瞳孔瞬间爆裂,闷吼道:“你说什么?”
    “贵京王手里的毒,是他的兄长,永全寺的善业方丈出家前所制,专门用来对付何公公,并且解药只有两枚,一枚在贵京王手里,一枚在善业方丈手里,皇上想救何公公就去找贵京王。”太医道。
    武帝怔怔地后退半步,“什么……”
    “老臣还要提醒你,看伤口,何公公中这毒已经有些时日,如果三日之内拿不到解药,就算华佗在世也救不回来。”
    太医从木格里取出一粒丹药,对武帝道:“这是致寒丹,可以让他体内的血液流得慢一些,剩下的,就只能靠贵京王的解药了。”
    武帝眸里一片昏暗,喃喃道:“贵京王的解药已经没有了。”
    贵京王将解药给了自己,何垂衣问他要的时候他便给了,现在,只剩一枚解药,在永全寺善业方丈的手里。
    听到这话,太医拿着致寒丹的手顿了下来,旋即叹息道:“皇上,善业方丈不可能会给你解药,这人,你救不了了。致寒丹不要也罢,让他死得有尊严一些。”
    说罢,太医正要将致寒丹放回木格,武帝却突然伸手抢了过去,他将披风盖在何垂衣身上,将他从水里抱了起来,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向门外走去,太医则不紧不慢地叹息道:“皇上,善业方丈之所以剃发为僧,可都是您的旨意啊。”
    武帝脚步顿了一瞬,又重复一遍:“不试试,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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