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续篇 救艾文惜

  “不,”宁夏头向边上一歪,又抬手挡住莫孺琛的进攻,可她一个行动迟缓的孕妇,怎么是强壮的莫孺琛的对手呢?
  下身猛地一凉,裤子已经被莫孺琛大力扯碎,宁夏惊恐,她护着肚子,一面高声叫嚷道:“孺琛,不行,我怀着孩子!岛”
  莫孺琛听闻这句,片刻停顿,眼神中透出深深的迷惘,片刻,又野兽般扑了上来暇。
  她抵死挣扎,鬓发早已经被莫孺琛扯得散乱。
  她不停后退,莫孺琛却是更加野蛮的撕扯她的衣物。
  情急之下,她用力推上莫孺琛的胸膛,这一下,却是彻底将酒醉的莫孺琛激怒。
  “你这个卑贱的女人!”他手上用力一悠,宁夏脚下踏空,心中“突”地下坠,臃肿的身体从楼梯上翻滚而落。
  痛,无边的痛,她还记得。
  宁夏痛苦的闭上眼,单手轻轻抚上平坦的小腹。再次醒来,已是如今。莫孺琛禽兽一般的折磨,他留在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疼痛,她至今记得清楚。
  她不禁冷笑,最后一次,竟然是莫孺琛对她最温柔的一次,呵!
  “宁小姐!”少年的声音将她从痛苦的回忆中拉回现实。
  宁夏习惯性的压了压脑上的鸭舌帽,转身回头。余风白苍白的面颊映入眼帘,宁夏习惯性的左右瞥了瞥,周围并没有余年的人跟着他。她狐疑地问道:“你一个人?”
  “嗯!”余风白点了点头。
  “怎么没和逸尘在一起?”宁夏讶异地挑眉,余风白同她该谈的之前签合同的时候,不都谈过了吗?
  “我有些事情,想单独求宁小姐帮忙。”余风白今日的脸色较以往,仿佛更要苍白一些。他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宁夏却是不敢小看了这个小子。
  余年还在一心一意的找她来救余风白,这小子却已经渐渐的产生了离开余年的心思,不然不会暗地里要跟自己合作,他与江逸尘,都是野心极大的,同莫孺琛,其实是一类人。她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余风白与宁夏一前一后,走得很慢。日头打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宁夏却是不敢享受这一刻的感觉,只是猜度着余风白的目的。
  余家未来的掌权人,她不敢小视。
  “请坐!”
  余风白带她来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馆,绅士的替她拉开椅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宁夏悠然坐了下来,口罩却没有摘下。
  余风白说道:“戴着口罩,可没法喝咖啡。”
  宁夏并不想被更多人知道她有治疗异能,刚刚又在莫孺琛家划伤了脸,此刻贸然将口罩接下来,恐怕会给余风白吓一跳。
  “我还有事,不喝了。”
  宁夏礼貌的点点头,余风白也不强求。
  “给我来一杯蓝山。”余风白修长的十指将酒水单合上,优雅的递给服务生。一双眼回到宁夏的身上,定定的盯着她:“我要你帮我救救她。”
  宁夏一头雾水,“谁?”
  “艾文惜!”余风白口中轻描淡写般吐出这三个字,他探长的身子便又坐了回去。宁夏不解,更何况,艾文惜已经断气了。
  “她已经去了,我也回天乏力啊。”人没气了,她的异能根本派不上用处。
  “她没死。现在在这里。”余风白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小杯蓝山,修长的手指在桌上划出一道好看的直线,手指下压着一张精致的乳黄色卡片。
  宁夏接过,上面自己娟秀,写着一个地址。
  她诧异,艾文惜明明已经断气了,但她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尤其是余家,莫家,他们这种变态的家族,外表看似一团和气,内部早已经土崩瓦解,各自都有各自的小九九,外人不宜插手。
  “宁医生,你的能力我见识过,当初,我伤的那样重,只能活三天,可是现在,不一样好好的?”
  余风白轻啜了一口手中的咖啡,咖啡的热气从杯中升腾而起,一小团白气氤氲着,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
  “请你,一定要救她。”余风白郑重地说道,尾音
  tang拖得很长很长,几乎带出了一丝哭腔。
  难道是哭了?宁夏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凝神细看,余风白的表情瞬间又恢复如常,不喜不悲,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她迟疑着接过地址,“我不保证能将她救活。”
  余风白再不多话,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啜着杯中的蓝山咖啡,他喝得有些仓促,一点都不优雅。
  小野丽莎悠扬的声音在周围弥漫,余风白并无心欣赏,也不理会,只是匆匆,喝完杯中的咖啡,径直起身而去。
  她迟疑着接过地址,“我不保证能将她救活。”
  余风白再不多话,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啜着杯中的蓝山咖啡,他喝得有些仓促,一点都不优雅。
  小野丽莎悠扬的声音在周围弥漫,余风白并无心欣赏,也不理会,只是匆匆,喝完杯中的咖啡,径直起身而去。
  宁夏摇了摇头,真是个怪孩子。
  她用拇指和食指捻起那张薄薄的便签纸,不由得心中升起好奇,出门打车,一路按照地址寻去。
  余风白给她的地址位于北环路的一处住宅楼,外表看上去,同普通的高层住宅无甚区别,走进却发现,小区环境十分优美。
  广场中央,巨大的罗马雕像立在那里,纯白雕花的花坛中,绿绿红红的颜色十分亮眼,巨大的喷泉和着音乐的节奏,时而喷溅出粗矮的水流,一会儿变换成细高的水柱,冲天而上。
  寻常人只要踏出小区,外间的喧嚣仿佛都是另一个世界中的,小区中的鸟语花香,只让人心情愉悦的想要跳舞。
  余风白会在这个小区做什么?她实在想不出。
  虽然小区环境十分像样,但就余家的财力势力,也是不会瞧上眼的。她摇了摇头,想不明白,索性不要想,她掏出余风白给她的地址,踏入电梯,一路来到地址上标注的房门前,抬手按下门铃。
  “咔嗒!”
  轻声的门锁打开声音,一个妇人的面孔出现在铁门之后,见到门外的宁夏,她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慌忙招呼道:“宁医生,快请进。”
  宁夏更加不解,眼前的妇人她从未见过,她怎会认识自己。
  妇人不待她问出这一句,匆忙的拽着宁夏的手进了里屋。这是一间90平左右的房子,三室两厅的格局,在寻常不过。妇人将她引到其中的一间卧室,踏入门槛,宁夏惊呆。
  这里的一切几乎都是医院病房的标准配置,升降病床,心电测试仪,吊瓶,氧气……
  而身上插满大大小小的管子,躺在病床上的,正是前几日“断气”的艾文惜!
  她双颊凹陷,身上的青青紫紫并没有消下去,只是减轻了一些,时时都在向宁夏昭告,余年对她曾经做过什么。
  宁夏蹙眉,这,无疑让她也同时想起,莫孺琛对自己,曾经做过什么。
  她俯身探上艾文惜的手腕,癌细胞已经扩散至全身,不知道前几日服了什么东西,她体内的细胞抵抗力十分孱弱,时时刻刻都有颓丧下去的危险。她赶忙用出治疗异能,将气轻轻自艾文惜的手腕间度向她的周身。
  片刻,又起身。
  “宁医生,我家太太,还好吗?”妇人在旁边看着,久久不敢做声,直到看见宁夏起身,才敢问出一句。
  “还好,好好照顾她,我改天再来。”宁夏缓缓说道。
  她不禁有些疑惑,余风白跟艾文惜是什么关系?
  如果按资排辈,余风白应该算是艾文惜的孙子了,他怎会将这个“断气”了的奶奶救出来的,又为什么要自己务必救好艾文惜?
  宁夏摇了摇头,始终还是想不明白,但也不想继续探究,毕竟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几天都相安无事后,刘杰帮宁夏置办了一套精装修的房子。
  没多久,宁夏就收拾了东西搬进去。
  疤痕遍布的脸已经重新长好,恢复了从前光滑细嫩的容颜,只是出门的时候,她还是要习惯性的带上口罩,独独害怕在哪里碰上莫孺琛,再被他逮回去过从前那种日子,想想,都觉得浑身发抖。
  她如约来到北环路,艾文惜所住的那间屋
  子,经过了几天异能的治疗,艾文惜已经恢复了许多,尽管身体依旧孱弱,发虚,却是没有此前那种态势,她的脸已经渐渐恢复血色,开始变得不那么苍白起来。
  期间,她好奇的是,余风白既然给了她这个地址,却是一次也没有来过的。
  “宁医生,”艾文惜的声音细不可闻,宁夏听闻,来到艾文惜的床边,“我们之前做得交易,是否还作数?”
  艾文惜一双眼定在宁夏的身上,想必,她也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在宁夏的异能帮助下,活下来。宁夏也没有想到。
  “救你的女儿?”宁夏反问。
  余年对艾文惜和余莲做的事情,艾文惜此前都告诉过她,她并没有忘记。
  艾文惜以为自己不行了,将手头余家的股份给了她,她不可以落井下石。
  艾文惜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宁夏,满怀希冀。
  宁夏的心头一软,她也不过就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好。”淡淡一声,没了下文,说真的,她并不知道该如何将余莲救出来。
  小区楼下,余风白远远的在越好的地点等着宁夏的出现。
  他怕被余年发现艾文惜没死的事实,只得每回都离得远远的。
  宁夏亦步亦趋,直直奔着跟余风白约好的地点而去。
  “宁医生。”两名黑衣男子毫无预兆的斜刺里冲出,站到宁夏身前。
  她唯一愣神,定立在原地。黑衣男子礼貌地说道:“莫少请您过去共进晚餐。”
  黑衣男子带着墨镜,两人的皮肤均是黝黑,黑色西装下的肌肉十分发达,紧绷绷的贴在裁剪得体的西服上,仿佛随时都有挣开的可能。
  “恐怕不行,我手头还有一个病人。”宁夏开口拒绝,心头突然涌过一丝爽快。
  从前她对莫孺琛总是唯唯诺诺,他说什么,她就要听什么,几时有过这么痛快的时刻?
  现在她不怕了,她手头握着余家的部分股权,又跟江逸尘签了合同,就算现在还不足以跟莫孺琛抗衡,但拒绝他,她已经有资本了。
  “宁医生,莫少希望能帮您跟家人践行。”黑衣人挪上一步,继续说道。
  宁夏这才停了脚步,她可以拒绝莫孺琛,当然也不必再像现在这般遮遮掩掩。
  只是她还没想好如何用自己现在的真面目,展示给莫孺琛。
  黑衣人结实的胸膛仿佛两堵墙,紧紧的贴在一起,挡在宁夏的身前。
  她秀眉微蹙,什么践行,不过是个借口而已,莫孺琛对自己的疑心没有打消,而是想要继续试探,她知道。
  口罩下的她莞尔一笑,试探么?其实他也大可不必再费尽心机,她承认自己的身份,又能如何?
  “好。”宁夏不再啰嗦,跟着黑衣人的身后,走入边上听着的黑色保时捷中去。
  她坐到后座上,信手摘掉了面上的口罩,又掏出手机,播出了一连串数字。
  “宁医生?”余风白的声音响起,他们约好见面,聊一聊艾文惜的病情。
  “不好意思,莫孺琛的人带我去他那里,今晚恐怕不能见面了。”宁夏说。
  余风白敏感地挑眉,“莫孺琛?”
  他本是不在乎这些的,同宁夏合作,只不过是想将余家的股份偷偷的拿到手上而已,当然,现在又多了一条,艾文惜的病情。
  宁夏,他们彼此利用,彼此依赖。
  余风白下意识地说道:“逸尘知道吗?需不需要帮忙?”
  宁夏淡淡地回答:“不用,我能处理好。”
  熟悉的场景出现在眼前,黑色保时捷竟然将她带到了莫孺琛的别墅,她心中猛然刺痛,眼睛酸涩。
  死了一次,又再度重生,过了那样久,莫家,仍然是她心底最沉痛的伤口。
  她抬头望向二楼,明亮的水晶灯映出橙色的光,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心底默念:莫孺琛,我回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二楼,偌大的露台中央,一张宽大的长条形餐桌摆放在那里,桌
  子一端的主位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莫孺琛。在桌子两侧,白天坐在客厅的那些亲戚分别在两边落座。
  莫孺琛为自己斟满一杯红酒,他单手捏着高脚杯的杯柱,凝望着杯子中猩红色的液体,若有所思。
  四个人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宁夏的三舅撇撇嘴,对对面几人使了个眼色。四个人,八只眼,齐刷刷盯着发呆的莫孺琛,谁也不敢先出声。
  一阵细碎的风吹过,吹得树梢上的叶子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嘿,没想到,你这儿还挺有意境的嘛!”下午,莫连和跟他坐在露台上闲聊天,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休息,他又变的生龙活虎。
  “大哥,你确定在这吹风没事?”莫孺琛咧嘴笑笑。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得罪不起你身边的那帮小妹。”说着,莫孺琛脸上由微笑变成了大笑。
  莫连和长得俊美,一头长发尤其风***,无数小妹儿为他神魂颠倒,这次他受伤,身边无数小妹儿的心可都要为他操碎了,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他的号码,见天的给他打电话,打听莫连和的情况。
  “顽皮了不是!”莫连和一脸不屑,“哥儿心中的妹儿啊,现在还真有一个。”
  莫连和一脸媚笑,说完就没了下文儿,而是抿着嘴,闭目养神。瞧他全身放松的样子,莫孺琛不禁起了兴趣。
  这个大哥从小就被送到了莫家的地下势力,与他接受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教育。
  长时间面对打打杀杀,这么柔情的一面,莫孺琛还真没见过。
  虽然说围绕在他身边的美女不少,他也是走马灯样的一个接着一个的换,这样神神秘秘的样子,这还真是头一回。
  莫孺琛的兴致一下子被莫连和暧昧的样子够了起来,他朝莫连和的身边靠了靠,抬起胳膊肘撞了撞莫连和。“什么情况?”
  莫连和粘合在一起的上下眼皮稍稍张开一点小缝儿,瞟了莫孺琛一眼,唇角不禁又往上扬了扬。
  他本身嘴就大,这样一看,整张脸有三分之一都被他的嘴占去了。莫孺琛又想笑了,大哥这么滑稽的样子,真逗。
  “小气!说来听听啊!”莫孺琛又撞了莫连和的肩膀几下。
  “唉,有什么说的吗!”莫连和不耐烦地转了个身,心中却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觉流淌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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