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羽化以后,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成仙,因为连接上九天的天梯早已经断裂了,她只能在下九天徘徊,意识渐渐混沌——比她更早羽化的那些,已经因为意识完全消失而消散,变成下九天的纯净灵气。
    赵小凤并不想这么快消失,她在临死前心里一片清净,却在死后突然产生了执念。
    但她内心深处又很明白,大概总有一天,她也会落得跟前辈们一样,那么就趁着她还清醒着的时候,在下九天观望人间,也看一看自己尸体所化的铁甲尸,最后陪在哪一个弟子身边。
    那具铁甲尸成为她爱徒毛小菲的本命尸,但毛小菲舍不得用她,反而如同伺候活人一样,把她好好地安放在家里。
    她既有些隐约的高兴,又有很多焦急。
    只是一具铁甲尸而已,怎么能做本命尸呢?既然做了本命尸,又怎么能不去利用它?她的意识还在,尸体只是躯壳而已!她不愿意爱徒的手里没有合适的铁甲尸可用。
    可赵小凤意外的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毛小菲身边就多出了三具气息强大的铁甲尸,她完全不能窥看到它们的来历,只知道它们伴随毛小菲斩妖除魔,建功不小……赵小凤尽管担心,更多的还是欣慰。
    这一天,有朦胧光晕降临。
    赵小凤终于猜到了原因,并爽快地签订了契约。
    她想:成仙是白费力了,但这样一来,她们师徒两人,也许还有重逢的一天。
    ·
    阳珑穿梭在好几个世界,那些0级的世界大多数都是不行的,因为那里很难出现能自我长存的意识,而有些0级世界里是有鬼魂存在的,他们可以作为客人,也算是意识体,但并没有值得特别召唤到墟市里挂果的价值。
    于是他主要前往1级、2级的世界,目前召唤的老爷爷……不对,圣灵们大多数都是知识储备不错的,至于他们各自的实力,生前也几乎都是该世界的顶峰……至少之一。
    随后他再去了那个玄幻五级世界,从里面找到了好几个备用人选,并同样让他们在震惊中跟他签订了墟市契约。
    一通忙碌后,阳珑再来到老爷爷树前时,虽然对召唤活动还有点意犹未尽,但也觉得,目前这老爷爷们的数量也差不多够了。
    放眼望去,那一株巨大的树木……的最前方的三片枝杈上,每一片都有三四个挂得稳稳当当的魂果。
    不仔细看的话,虽然也不能眼瞎说硕果累累吧,也跟秋天到了似的。
    第99章 圣灵树圣灵租借
    总共有十颗魂果, 其中一阶的果子3颗,二阶的果子3颗,五阶的果子4颗。
    阳珑心里很满意,暗自觉得, 这老爷爷树也到了可以上架的时候了。
    他沉吟着说出出租“老爷爷”们的定价。
    “系统你记一下。”
    “一阶圣灵出租一天是2法则币, 一个月60法则币, 一年600法则币, 十年4800法则币,一百年3万法则币。”
    “二阶圣灵出租一天4法则币,一个月120法则币, 一年1200, 十年9600, 百年4.5万。”
    “五阶圣灵出租一天40法则币,一个月1200法则币,一年1.2万,十年9.6万,百年45万, 千年270万。”
    理论上老爷爷们只要挂在老爷爷树上就能一直待着,不过不同世界的客人等级不一样,寿命也不一样。哪怕有墟市这个金手指,也不是每个客人都能顺顺利利一直修炼到可以永生的地步——就连系统宿主,不也在时间的流逝中没了好多个吗?
    所以小千世界的客人们顶天也就一次性地租个一百年了,大不了时间到了续租就是。
    再一个, 老爷爷们的能力也是有极限的,租那么多年干什么?那么多年以后, 勤快点的墟市客人多半都能超过老爷爷的实力了。而老爷爷们沉睡在魂果里时是没消耗但也没思维的, 要自己花钱滋养自己才能清醒, 也才有学习的可能,扩宽他们知识的厚度。否则,那也是教完自己生前所有压箱底的能力后,就没了。
    当然了,老爷爷也不止有提供知识这一个用途。
    有些世界的意识体死后还是带着自己生前能量积累的,所以也能出手,这样的老爷爷基础价格摆在那,但他们自己是可以跟客人商谈具体价格再签订租用协议的,协议范围就包括他们到底是只提供知识,还是也提供一定程度的保护……
    于是阳珑跟系统补充道:“关于协议的类型也备注到商品说明里。我记得有颗果子是化血老魔的,他的意识里包含着大量的血气,把他唤醒后还可以使出五阶的实力。”
    这老魔虽然叫老魔,身上却没有罪业。
    并不是因为世上人对他有误会才喊他魔头,更不是他心慈手软是个好人,他活着的时候就是个修炼魔功的,手里也有人命无数,还干过不少抽魂炼魄、抽干人血修炼的事,可这些被他拿来当资源的人命全都出自于修炼者,一个凡人都没有。他没随意屠戮过有大量凡人的城池,他也没有搞出什么打群架结果波及一大片凡人的事。
    别看很多魔功都相当凶残,但它也属于天道允许范围的另一面,所以这魔头活着的时候凶名赫赫被很多人不耻,死后身上居然比一些颇受敬仰的大能都干净。
    不过,目前墟市存在的客人中,暂时还没有只学魔功的,对于这位的传承多半不感兴趣,可老魔的实力强悍,给人做保镖倒是个不错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