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儿可是自小与权岫权峤一起长大的,性子被惯坏了,贞烈得很。
    摔到在地之后,敏儿一滴眼泪都没掉,撑着站了起来,对着于老夫人反手就是一巴掌。
    一巴掌换一巴掌。
    敏儿一点也没收手,直打得于老夫人步摇都掉了,撞到了一旁的护院身上。
    “姑奶奶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现在见着贱人了,说出来的话自然就没那么好听。”敏儿抹开裂开的嘴角流出的血,说道。
    于老夫人此生都没这么没脸过,气得呼吸急促,说道:“都愣着干嘛,把那小贱货给我扒了衣服丢到外头去!”
    于老夫人带来的人与权家的人纠缠到一起,竟是不相伯仲。
    双方闹腾得厉害,靠近门口处的于家护院突然被一个大力踹倒。
    这力气可不是权家的人能踹出来的,像是给他内脏都踢散架了一样,他倒在地上一时半会儿爬都爬不起来。
    动静太大,双方都停了手。
    傅骁玉跨过屏风走进来,看向于老夫人,问:“您是哪位?”
    于老夫人没摸索出对方的底,还是摆好了她那见外人的一套,说道:“大人见谅,是这小丫头属实不知好歹,民妇才动了手。”
    敏儿可不让她一个人说话,与踹人进门的马骋说了这于家前来的意思。
    马骋原本就自责,被这于家搞得是头都大了,甚至想拿着杀猪刀去于府一个一个好好伺候伺候。
    傅骁玉挑眉,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于老夫人眼睛一亮,靠近说:“大人您说。”
    “......于大公子,是被人休了吧?可不是跟权家和离。”
    敏儿:“......”不愧是傅祭酒,重点拿捏得死死的。
    傅骁玉倒了杯茶,靠在座位上坐着,说道:“于三儿是个人,不是物件儿。照理说,也不该由权家一家独大,决定于三儿去留。”
    于老夫人瞪大眼,说道:“大人英明啊!”
    敏儿嘟囔着嘴,刚想说什么,就被马骋给拦住了。
    外头传来一声马儿的嘶鸣声,有人迈着步子进府里来。
    刚一推门,就踩到了一地的瓷片碎。
    文乐低头瞧了瞧,问:“府里遭贼了?”
    管家哭笑不得,唤人来将刚刚吵闹时打碎的瓷器打扫出去。
    于老夫人看着文乐还有些犯怵,虽说年纪还不大,可这鼻子这眼睛,和文长征那煞神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当初文长征让于家在陆洲遭了好长一段时间白眼,这会儿不知道他儿子会不会也是那般粗鲁暴劣。
    傅骁玉看着文乐湿透的衣物,没给于老夫人多观察的时间,直接脱了外衣,将人罩住,随意摆了摆手后,便拥着人去了后院。
    管家没看懂傅骁玉的意思,马骋在一旁说道:“送客!另外,再差人送一桶热水去文少将军院子里。”
    文乐骑着马走得急,走到一半就下了暴雨,弄得他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湿了衣服干脆就这么淋着查了一整晚。
    府里上上下下的忙活,文乐在热乎乎的泡澡桶里舒了一口气。
    傅骁玉怕他发热,让马骋去沏了姜茶过来,端着进了屋子里。
    里头热气腾腾的,都瞧不清人。
    傅骁玉拂开黏在文乐脸侧的发,说:“把姜茶喝了再泡。”
    文乐乖乖翻过身来,筋骨都软乎了,这会儿正是舒服得紧。
    姜茶入口是辣的,涩口的味道被茶叶中和了,可到了胃,还是烧得文乐打了个激灵。
    傅骁玉见状笑了下,把喝空了的碗搁在一旁,开始脱起了衣服。
    文乐躲闪不及,眨着眼睛看他,说:“你干嘛?”
    傅骁玉脱下最后一件衣物,大步跨进浴桶里,说道:“与夫君共浴。”
    满满的热水桶,承载了两个男人。
    桶里的热水冒出了头,文乐怕坐着挤得慌,干脆坐到了傅骁玉的腿上,靠着他后背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傅骁玉揽着他的腰,在他脖颈处咬了一口,说:“少将军倒是会享受。”
    文乐躲闪不及,被咬了个正着,说道:“那小树林出去有两条路,一条是去往南岸的路,另一条则是深山老林的,与陆洲静山的不争寺相连。南岸那条我去过了,比对了一下车辙,没有咱们在巷子找到的那车辙。不争寺那边我还没来得及查,就下起了大雨,痕迹都冲刷没了,不过都走到那儿了,我还是先一步上山扫了一眼,和寻常寺庙无甚区别,无非就是尼姑多了一些。”
    文乐说得自己都困倦起来,嫌傅骁玉的腿有些瘦,坐着不舒服,朝他上头挤了挤。
    傅骁玉呼吸一重,拉着文乐的腰往自己身上一撞。
    文乐瞌睡一下就飞没了,连忙撑着浴桶,磕磕巴巴地说:“这、这,咱们可有正事儿!”
    傅骁玉并拢文乐的腿,缓慢地动作着,说道:“我知道,等正事儿忙完的......”
    傅骁玉的声音十分有磁性,这会儿平添一分喑哑,弄得文乐整个身子都红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被水蒸的,还是被傅骁玉的话臊的。
    两人赤身裸/体的,总该发生点闺房应当发生的事儿。
    文乐忍了许久,还是没抵抗得住,扭头寻着傅骁玉的唇索吻。
    浴桶里的水,被挤出来更多了。
    次日一大早,文乐就与傅骁玉一同坐马车到了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