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骁玉冷哼一声,勾着文乐的腿往自己腰上盘,干脆抱着人坐到了屏风后头的桌子上。
    文乐下盘力量可稳当,缠得紧紧的,勾得傅骁玉眸子微沉,恨不得把这人撕下去,摁在那桌上,从后头狠狠地弄他一回。
    两人互相看着也不说话,不知怎么的舌头就又缠到一块儿去了。
    文乐坐在桌上和傅骁玉一般高,难得不用仰头,咬着傅骁玉的下唇,在自己唇间碾磨着。
    傅骁玉伺候舒服了文乐,也不忘给自己讨点好处,大手一挥,把文乐的衣领都给掀开了一大半,露出那锁骨来。
    外头的门响了,思竹端着腊八粥进来,喊道:“少爷,紫琳小姐做了腊八粥,让奴才给送些过来。”
    没听见动静,思竹看了眼屏风里头,问:“少爷?”
    屏风是纯布的,把思竹的目光遮挡得严严实实,啥也看不到。
    文乐咬着牙,脖颈处被人舔得湿哒哒,触感格外奇怪,刚想反击,又被挟住喉舌,半点声响都发不出来。
    脚步声渐进,文乐瞪大了眼,费了些力气去推傅骁玉。
    傅骁玉像是没吃饱肉的狼,抬眼望向屏风外,说道:“文乐沐浴呢,东西搁外头桌上就行。”
    思竹被傅骁玉的声音吓了一跳,把东西搁下后,忙不迭地往外跑去。
    文乐心跳得特快,自己衣服让傅骁玉解了个大半,真被思竹看到了,他可真是做不得主子了。
    门又一次合上了,关门动静让文乐放松不少,深吸了一口气后,仰头倒在桌上。衣服散开,露出胸膛和肚子来,那脖颈处的痕迹很是扎眼。
    傅骁玉忍了一阵,刚想退后半步,后腰就让腿给抵住,往前一带,差点砸到文乐身上。
    “欠收拾呢?”傅骁玉堪堪撑在文乐背后的桌面上,问道。
    文乐收紧自己的腿,说:“夫子可舍不得欺负学生。”
    傅骁玉似笑非笑地往他大腿上揉了一把,咬上对方的肩头,身体力行地给自己的坏学生演示了一遍什么叫欺负。
    早去早回,把事儿了了。
    傅骁玉给自己的家仆下了这个命令。
    于是去荔城原本七日的路程,生生给这群人压到了三天。
    傅骁玉下马车的时候,差点把马骋摁在地上狠锤一顿。王八犊子的,跟着盒盒那人学坏了。
    傅骁玉回来的动静不小,前脚刚把在城门守卫检查,后脚知州唐浩的人马就到了,隔着远远的就下马给傅骁玉行礼:“祭酒大人,舟车劳顿,不如随下官去府上休息。下官准备了酒宴,为大人洗尘。”
    傅骁玉看都没看一眼,直接钻进了轿子。
    唐浩在这荔城可谓是土皇帝了,谁人见着他不是好言好语捧着说话,就连那刺头张烈,现如今也是惹不起他宁愿不见他,这傅祭酒不过是个国子监的无知文人,竟敢这般对自己。
    唐浩气得青筋暴起,让一旁的幕僚好一顿安抚。
    看够了唐浩那气白了的脸色,马骋才上前行礼,笑着说:“唐大人莫怪。我家大人这次前来荔城,主要是为了吊唁恩师,已是不食荤腥,每日诵经,怕上唐大人府上,冲撞了。”
    唐浩听到解释,这才缓和了脸色,笑得一脸褶子,完全看不到刚刚的阴狠脸色,说道:“是下官考虑不周了。酒宴可免了,请祭酒大人前往下官府上居住几日?这荔城到底是山野之地,驿站鱼龙混杂,还是不便。”
    马骋继续笑嘻嘻地说道:“不叨扰唐大人了。傅府在荔城有宅子,早已唤人收拾妥当,这便过去了。”
    唐浩:“......”知道你们傅府家大业大,行了吧?
    双方又是假模假样地寒暄一番,马骋直接领着一行人前往荔城正街。唐浩笑着送别,等人走远了,才收了一脸的笑意,对旁边的幕僚说:“唤人跟着,看他们住哪儿。”
    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唐浩回了宅子,收到了幕僚传来的消息。说是傅骁玉直接从正街去往慈山山脚下,那处竟然不知道何时,修建起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子。慈山烟雾缭绕,如同海市蜃楼一般,走近一看,竟是布置得错落有致,仿佛一座宫殿。
    唐浩看了眼自己的知州府,狠狠地摔裂了刚买回来的琉璃杯。
    他妈的土大款!
    傅骁玉去哪儿都是住最好的宅子,睡最大的床,这辈子唯一受的委屈大概就是挤在文乐那小院子旁边了。
    说着不食荤腥,傅骁玉这些日子吃干粮快吃吐了,一个人吃了一锅参汤鸡,还不忘对马骋说:“这厨子做得不错,该叫文乐尝尝。你去问他愿不愿意去金林干活儿。”
    马骋:“......”
    傅骁玉没待多久,他是明面吊唁尉迟院长的,修整的第二日就大摇大摆地坐着那轿子上了慈山。
    轿子四个角挂着荷叶包,傅骁玉靠在窗边,闻着那荷叶清香味,心想这唐浩的马脚该怎么露。
    上了山,傅骁玉总算是愿意动动他那金贵的脚,掀开帘子进了书院。
    玉书院没落已久,傅骁玉那会儿上来念书也只是念了一月有余,嫌人家还不如自己厉害,大半夜就带着马骋溜了,气得傅盛差点拿着鸡毛掸子抽他。
    那会儿书院还有百八十个人呢,没成想这十年一晃而过,书院竟已没落到这种地步。宅子不知道多久没有打扫过,还是说打扫的人手忙不过来。一地的枯叶,看着萧瑟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