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太弱,只是审神者的师尊肉太多。雪白的付丧神小心机的想折掖住肩膀宽松的布料,结果宣告失败。
    在审神者矜持的笑声中,鹤丸国永再一次坚定了要锻炼的心,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认好方向,带着自家审神者出发。
    森林里带着一丝薄雾,空气湿哒哒的,他和鹤丸国永身上飘逸的衣物,吸足了水汽,垂垂的坠着,给本来就不太适应的鹤丸国永,带来更多不适的感觉。
    雪白的太刀拿着自己的刀身,在身前啪啪的抽打着草丛开路,一方面是为了驱逐虫蛇,另一方面是打掉清晨的露水。就这样走了一段时间,一道明显可以看到人工痕迹的小路出现在二刃眼前。
    出现了路,就证明离村庄不远了,鹤丸国永松了一口气,不用再草丛树林里穿梭,真是太好了。
    尽快找到村庄,遇到现在这个时代的平民,问出来现在时间,他们就可以根据现在的时间锚点,去找历史地点,尽快进行空间跳跃,回归本丸。
    “看吧,这就是村庄的道路,我们马上就可以去找到人问清楚了。”鹤丸国永踏上小路,十分精神的向审神者展示自己的成果,大约是声音过高,惊起道路旁的一片飞鸟,路两旁的树林里,一些野生的小动物见到二刃的身影,飞速的躲进更深的深林。
    三日月四处张望了一番,小道曲折的很,路的两端都隐没在树林里,在这个位置上,看不到前后的情况,入目的只有寂静森林。
    “这里距离村庄有多远。”三日月突然开口问。
    “这个啊,我也不太清楚。”
    这个问题实在是难以回答,他们二刃因为三日月最开始带错了路,鹤丸国永只好按照记忆里面,地图显示的村庄方位来前进,方向是对的,只不过来到小路的时候,他们是从树林里面直接穿出来的,只能知道往这一边的小路走能到达村字,可是具体多久,这个实在是分辨不出来。雪白的付丧神有些疑惑,“怎么了嘛。”
    三日月皱起眉,没有回答,只是示意鹤丸国永继续走,他跟在付丧神身后,踏上了小路,雪白的刀剑付丧神没有发觉到不对,继续在小路上带路,三日月垂下眼眸,瞥了一眼,布满碎石子的道路。
    道路中间,一些野草的嫩茎从碎石的缝隙中露出头来。走在前面的鹤丸国永四处张望着踩上去,在碎石的移动中,野草的嫩茎被轻易的切断,连着根茎都消失在碎石路上。
    见状,活了几千年的仙人左手抬起,搭在了自己的刀鞘上,默默提高了戒备。
    有哪里,不对劲。
    但是对于这些怪异的发现,三日月并没有和走在前面开路的付丧神说,他只是自己提高了警惕在观察。首先,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如果只是他的多想,那么根本没必要让刀剑付丧神再担惊受怕一次。
    要是他发现的异常是真的,那么也不需要刀剑付丧神做什么反应,作为活了几千年,实力晋升到极点的仙人,他有把握,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也能在动用不惊动时之政府的力量下,保护好自己和鹤丸国永。
    碎石子路在树林里绕来绕去,可以看出来,当初修路的时候,一些高大的树木就已经存在,石子路特意绕开了这些树木,只不过恐怕谁也没有想到,两旁的树林越发密集,将视线遮掩得一清二楚,碎石子路,已经成了在树林里的一道切割线。
    终于在绕出去无数个圈后,拐过一个路口,石子路变得笔直起来。
    鹤丸国永抬手搭在眉骨上,往远方张望,清晨的薄雾里,一座安静的村庄就在远方。
    “哦哦,终于到了啊,这个村子实在是太隐蔽了一些吧。”
    付丧神有些兴奋地往前走去。和审神者在一起行动实在是太挑战他的神经了。尤其是在知道了审神者那么多秘密之后,每时每刻都在担心,自己的力量够不上审神者的眼界,在被淘汰以后杀刃灭口。
    这回好了,马上就能够得到信息,离开这个被封印起来的历史锚点。
    在鹤丸国永率先往前走的时候,三日月四处张望着,树林里,一直野生的浣熊和他对上了视线,吓得一愣,草丛一阵晃动,小浣熊消失在路旁。
    在前方,离村庄越发接近的雪白付丧神停了下来,这个位置上,已经可以隐隐的看到村口,可是那里没有一个人。
    太刀付丧神似乎发现了不对,身为刀剑武器的直觉站到了上风,他视线紧张的环视一圈以后,手握在了自己的刀柄上。
    “太安静了。”
    鹤丸国永立刻拔出刀,和审神者汇合。
    三日月颔首赞同,这个村庄,太安静了。
    明明是清晨,没有耕夫劳作,没有鸡犬的叫声,没有樵夫出来劈柴,甚至连一丝炊烟都没有。这个村子,寂静的诡异。
    二刃在道路上谨慎的等待了一会,没有任何的敌人出现。
    “先过去看看。”审神者率先迈开步伐,加大了步子,往村庄走去。
    越靠近村庄,二人的脸色越阴沉。
    靠近以后,空气中,一股难以言喻的腐臭味道在空气中弥漫,无孔不入的在二刃周身环绕,这里的空气,带着刀剑付丧神们最为熟悉的味道。
    血腥味。
    极速前进的二刃一路来到村庄前,入目的是如炼狱一样的场景。
    满地都是发黑的血迹,散发着阵阵恶臭,一些人类的残骸四散在村庄各处,入目可及的地方,连房屋的的屋顶上,都溅射了血迹,审神者甚至都能看到,一个残骸半挂在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