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谢明朗早饭也没吃带着陆从月就出门了,直接去了裴演家中蹭饭吃。
    吃过饭谢明朗带陆从月去看他们那边新砌的炕,炕已经砌好了,但是还得等几天才能晒干。
    裴演夫妻也跟着来看了,觉得炕好,而且他们上了年纪身体也不怎么样,睡炕觉得舒坦。于是谢明朗又去将工匠找来到裴演那边砌炕。
    结果周教授和刘教授眼红也要砌炕,可把那工匠乐坏了。
    这本来就是私底下接活,这一下子多砌几个可不赚的更多了。
    孙教授今天也从清大家属院出来了,看着也羡慕的不行,可他那边住的是楼房砌炕是不可能了,他看着周围的环境说,“我也真想买个小院啊。”
    周教授乐呵呵道,“咱俩都是孤家寡人,要不行你直接搬到我这里住算了,我住东屋你住西屋,咱都砌上炕,只要你平时和我分摊做饭就成了。”
    这提议孙教授还真的心动了,陆从月笑道,“这样也好,平时也有个照应。”
    孙教授想了想说,“行,今天你就跟我搬过来去。”
    家属院里虽然也有熟悉的人,但到底好多年没见了,哪里有这几个老家伙熟悉。
    他们可是在牛棚里共患难的战友了,住在一起相互照应总比自己在那边冷冷清清的好。
    孙教授做了决定,几人便锁门去帮孙教授搬家去。
    一帮人热热闹闹,孙教授说,“还是跟你们这些老家伙在一块自在,等哪天叫上老邢他们一起聚聚。”
    谢明朗正帮着工匠忙活,闻言抬头说,“等过几天炕干了,我们搬过来的时候一起在我这里吃饭吧。我下厨。”
    “肯定是你下厨了,有你这厨子在难道还要我们下厨?”孙教授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工匠手艺不错,用了几天的功夫将炕都砌完了,谢明朗又问了些别的,发现这师傅也都会点,于是又和这师傅一起修缮这边的房子。
    当然闲下来的时候谢明朗也带着陆从月去百货商店订了缝纫机,等缝纫机到了就能买布做衣服了。
    之前谢明朗就私下里跟谢明宇说过从他的关系买布做衣服的事儿,谢明宇当然答应了,到时候就市里客户订布的时候一块订了就成。
    京市其实有三大纺织厂,谢明宇所在的纺织厂排在中间不大不小,但生产的布料品种齐全,一些冬天用的料子也都有,甚至毛呢料子也有一条生产线。当然这种料子缺,多了弄不到,少了还是可以的。
    于是这边房屋修葺的时候谢明宇已经给他们买出一些布料来了,除了毛呢料子全都是按照陆从月的要求来的。
    做衣服的屋子就在他们住的东厢房旁边的屋子,里头也砌了炕,又宽又大,靠近窗户的位置是准备放置缝纫机的,在里头靠墙的地方则挂了一大块白色的布,墙上订了一些钉子,到时候挂衣服的。
    一切准备齐全,只等他们住进来缝纫机到了他们就能开工赚钱。
    这些天他们早出晚归,避免与贺然然接触,至于贺然然和谢明宇闹到什么地步了他们也不清楚。
    终于到了农历十月三的时候他们决定搬家了,那边炕早就干了,谢明朗也烧过几回了。屋顶修好了,墙面也修补的七七八八,一些零碎的活还得后续慢慢的再做。
    搬家的时候贺然然在家,就站在客厅里紧紧的盯着他们,好像生怕他们多拿了家里什么东西一样。
    这天正好是星期天,于丽娟和谢大海连同谢明宇都在帮忙搬东西谁也没搭理她,贺然然凑近陆从月说,“你很得意吗?”
    陆从月一回头,就看见贺然然进来了,陆从月嗤笑一声,“还行吧,跟你斗也没什么意思。”
    贺然然哼了一声,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事儿终于忍住了没动。
    因为今天谢明朗他们夫妻搬家,下星期就是她和谢明宇搬家了。
    他们都得出去住,以后她想赚这个家的便宜都不行了。她妈让她忍耐,让她讨好婆婆和妯娌,讨好谢明宇,可她凭什么要讨好,她就是这家的媳妇,凭什么要讨好。
    外头搬东西的人进来了,看见贺然然的时候就皱了皱眉,谢明朗说,“我希望你出去。”
    贺然然扭头就出去了,谢明朗看向陆从月,“她没说什么吧?”
    陆从月摇头,“没说什么。”
    说着她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说,“没想到我们东西还不少。”
    其实也没多少东西,来京市的时候东西不多,这些天又陆陆续续搬了一些东西过去,今天要搬的的确没多少了。
    屋里空了,于丽娟叹气到,“都走吧,长大了该过自己的日子了。”
    陆从月抱住于丽娟说,“妈,我们以后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咱们住的那么近,得空了您和爸就上家里吃饭去,明朗他下班早,咱一块吃饭。”
    “好。”于丽娟看她跟个孩子是的抱着她顿时笑了起来,“那你可别嫌弃我们蹭吃蹭喝。”
    陆从月摇头,“不会不会。”
    东西收拾好,众人下楼,谢明朗拉着板车,陆从月坐在上头朝外去了。
    谢明朗才回来没多久就搬家,大院里好多人都在讨论,得知他们买了一个四合院之后更有人羡慕又嫉妒,猜测这些钱哪里来的。
    于丽娟也没瞒着,就说谢明朗找他们借的,找大舅子和大哥借的,还有他老师们凑钱凑起来的。总之没提谢明朗之前出车带货赚钱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