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西风点头:“张宗主说得有理,如此就交托两位了,独孤西风不甚感激。”向他们弯腰施礼。
    张逢夏和觉醒赶紧回礼:“您以身殉道,我辈望尘莫及,心中敬佩又深感惭愧。如能为天山尽一份绵力,我等义不容辞。愿助独孤掌门守住心中大道,还人间冰雪洁净。”
    话不多说,天衍宗和墨研宗近三百人得了掌门令,与罗霄派招揽的修士战成一片,在天山纯净白雪上染上点点红梅,修士们斗得不死不休。
    “独孤西风,受死吧。”封一才驾驭十把烘炉组剑向独孤西风袭来,烘炉剑是烈火道人炼制,独孤西风不敢大意,全力应战。
    觉醒和张逢夏与烈火道人和宁息上人交手,他们一个以火为媒,一个以静制动,隔空放火的配合默契,是封一才如今最得力的手下,很难对付。
    张逢夏余光见独孤西风被烘炉组剑困在剑阵中,想起他那句以身封印大魔,忽然抽身而出,龙省剑隔开一柄烘炉剑,为独孤西风打开出路。
    “觉掌门,我去帮独孤掌门。”
    “好!”
    张逢夏龙省剑卷起满天风雪,拟态吸星流化自然之力为己用,一群冰雀如流星横空出世,破了烘炉剑。他将封一才与独孤西风隔开。
    “封一才,我来做你对手。”
    封一才冷笑:“就凭你,张逢夏,你伤好了?别说你全盛时不是我对手,旧伤未愈还敢挡我的道,找死我成全你。”烘炉剑一字排开,三昧真火如悬天火海,风雪不能近身。
    张逢夏单手起势,龙省剑咆哮着变化成冰龙,昏暗天空中无数冰雀飞蛾扑火般攻击烘炉剑,龙省剑更越过剑阵直扑封一才。
    拟态吸星流借外力为已用,吸收了天山雪暴的自然能量,张逢夏境界陡涨两个层次,进入渡劫中期,实力强横。
    强行催动自然之力对元婴造成负担,张逢夏不管不顾,不知节制为何物,只攻不守。这百年来,每次与封一才交手都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封一才颇为头疼。
    不怕厉害的,就怕不要命的,何况张逢夏纳风雪之力为用,封一才眼神瞥向独孤西风,他不耐烦与张逢夏纠缠了。
    “你在看哪里?龙省剑,着!”冰龙张嘴喷出强劲气流,生生熄灭烘炉剑火气。
    封一才眼中闪过狠戾,他撤回剑阵,幻影闪烁退至山脚下,大喝道:“烈火道人,宁息上人,与我一起摆焚天火海,把天山烧化!”
    烈火道人扔出火球逼退觉醒,拉着宁息上人退出战圈。
    张逢夏和觉醒想阻止,被三昧真火阻挡。这火瞬间蔓延千里,还在扩散。天山风雪瞬间就停了,冰龙和冰雀也消弥于无形。
    “退!”灼人热浪逼人,火势太大三人只能暂时撤退。
    回到天山派驻地,天衍宗和墨研宗弟子都接到命令撤回来了。
    张逢夏问独孤西风:“掌门有办法灭火吗?”
    独孤西风望着山下火光将天空映红,没了风雪障眼,天山派显露人前。
    他说:“有,但必须调动天山灵力。”
    张逢夏眉头一皱,调动天山灵力会削弱冰牢之力,绝不可妄动。
    他转头对霓裳说:“霓裳,你跟了我百年,如果师傅今日要你为天下舍身殉道,你愿意吗?”
    霓裳一愣,旋即抱拳回道:“师傅对霓裳有大恩,不管师傅要我做什么,霓裳都愿意。”
    “好。”
    “等等,你要做什么?”觉醒急问。
    张逢夏门下几位长老都在,舒口气说:“我要让整个墨研宗用拟态吸星流炼化三昧真火,转为真元输送给霓裳,霓裳是真阳体,当能承接。”
    “不行,这火是百人催动,她一个小女孩承受不了。”觉命与霓裳素有交往,感情融洽,听了张逢夏的话立刻反驳。
    张逢夏望着霓裳清澈的双眼,柔声道:“你放心,师傅给你护法,绝不让你死在我前头。”
    “张宗主,你!”觉醒喝。
    秦晌走后他想替秦晌守护此人,他却次次自寻死路,出尽难题。
    觉醒揉额,叹气:“天衍宗弟子随我一起破掉焚天火海。”转头对张逢夏说:“张宗主,今天我不阻止你,但是请你顾念三界,师伯在看着你。”
    甩手带人离开。他早一刻破除焚天火海法阵就能救张逢夏和霓裳,走得格外急。
    “张宗主……”
    张逢夏抬头阻止,道:“独孤掌门不用劝,天山关系的不是你一家安危,张某自有计较。”
    他命墨研宗长老围着霓裳做成圈,自己盘膝于霓裳身前,低阶弟子用拟态吸星流吸收火气送给长老炼化再传入张逢夏体内,化为精纯真元送入霓裳体内。
    霓裳杏眼圆睁,她感到异常磅礴的真元灌入体内,要撑爆她的紫府,一声惨呼满脸赤红。
    张逢夏也是辛苦异常,他要承接三昧真火巨大火气,以高深修为强行剥除火力,确保供给霓裳的是纯正真元力。
    听到霓裳惨叫声,张逢夏心疼,减缓了输送速度,火气在他身上堆积,紫府负担沉重。
    幸而独孤西风替他化去许多火力,霓裳危急时刻想起六道传送的调节阴阳内力的功法,终是稳住了火力转化。
    霓裳被强行灌入真元,等于数名高手同时施为,境界从元婴中期跨入出窍期,还在继续上升。但她也在爆体而亡的危险边缘游走,万分凶险,全靠张逢夏为他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