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
    三人异口同声。
    接着,三人皆露出诧异神色。
    “他为何要劫天牢,这对他有什么好处?”郭淮蹙眉问。
    “殿下如何得知是白忱?莫非殿下见过他了?”崔歆虽然一副笑盈盈的模样,可那笑容莫名令人骨子里生寒。
    唐说则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委婉,直接道:“天下有传言说这白忱有一个举世无双的阳~物,其力能断石碎金,人也长得威武无比,是女人最沾不得的男人,莫非殿下……”
    季凌霄“噗嗤”一笑,故意道:“唐说你莫非早已嫉妒他多时了?为何对他了解的这般多?”
    唐说的脸顿时全黑了。
    对于男人来说,这可是碰不得的逆鳞。
    崔歆和郭淮二人也丝毫不给他面子,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唐说怒瞪向两人,冷笑道:“就好像你们两个就能够比得过一样。”
    两人就像是被捏住了脖子的鹅一般,立刻没了声响。
    崔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郭淮却毫不留情道:“至少比你强。”
    唐说眉毛竖起,“要比试一番?”
    “比就……”
    “咳——”崔歆狠狠的咳嗽了一声。
    郭淮和唐说这才意识到这里还有一位太女殿下,一时之间,两人的耳根子都红了起来,谁也不敢抬头看季凌霄一眼。
    季凌霄笑盈盈的,很想开口说:你们比赛的时候,带上她一个呗?她也很感兴趣啊。
    可接触到崔歆的视线,她便将这些话都咽了下去。
    回归到正题,他们四个人都猜测着:白忱敢于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劫天牢,贾遗珠定然是给了他什么好处。
    “财物、珠宝、美人……白忱究竟是被什么打动了?”崔歆盯着自己的指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季凌霄。
    与此同时,郭淮也出声道:“殿下如此信誓旦旦,莫非早已见过白忱?”
    季凌霄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三人则在心里道:“果然如此。”。
    “可是,这次的白忱实在太过狼狈,让我没有认出来。”季凌霄叹息道:“等我想起来,却已经晚了。”
    三个男人谁都没有说话。
    季凌霄假模假样地叹息一声。
    郭淮果然最先忍不住了,开口道:“其实,白忱将贾太师劫走,对于我们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本来,陛下收押了贾遗珠,便如同捧着一块烫手的山芋,短短几天,来为贾遗珠求情的人络绎不绝,无论是从影响上,还是从别的方面来说,陛下都不能任凭自己的心意。贾遗珠被匪首接走,跟着他的这些弟子自然再也不能明目张胆地为他求情。”
    郭淮一抚掌,乐呵呵道:“若是贾遗珠自己的意思,那可真是自取灭亡;若是白忱的意思,那咱们还真该好好感谢这位。”
    崔歆点头,“郭先生所言正是,殿下不妨先去陛下那里走动走动,看看陛下是何意思……”
    他笑得意味深长道:“说不定,陛下会给殿下一个惊喜。”
    “惊喜?玉郎你猜到了什么?”
    季凌霄紧紧拉住他的手。
    崔歆笑了笑,面颊红润,眼含春水,“殿下去便是了。”
    “咳——咳咳——”
    季凌霄扭头看咳嗽个不停地唐说,笑咪咪地伸出手慢慢抚摸着他的后背。
    唐说被自己的口水一呛,咳嗽的满面通红。
    “先生可好?”
    唐说努力板着自己的脸,为转移自己的不自在,狠辣道:“一不做二不休,不如干脆以贾遗珠勾结匪徒为由,将无法为殿下用的人一网打尽,屠杀个干净。”
    此计虽然毒辣,但不失为一条好计。
    正巧这时,罗巣上前禀告陛下派人来接太女去议事。
    季凌霄微微一笑,“那本宫就去了。”
    “殿下的衣服……”郭淮提醒。
    季凌霄抻了抻衣服上的褶皱,翘了翘嘴角,“无妨。”
    她红衣时张扬妩媚,让李琼喜欢的不知如何是好,。
    白衣时清纯美艳,更是让他欢喜的欲生欲死。
    这样的装扮说不定会让他脑袋变成一团浆糊,任她予取予求,从而达到谋取更多利益的目的。
    季凌霄从罗巣手中接过一盏莲花样式的宫灯,提着这盏宫灯朝远处灯火通明的大同宫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咚”的一声,似乎是什么被砸到了地上。
    “闭嘴,这个时候你还敢为他求情?给朕滚出去跪着!”
    大门吱呦一声,一个大臣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老老实实地跪在台阶下。
    季凌霄仔细瞧了瞧他的样貌,果然是贾太师一脉的人,那人瞧不起太女,从滚出来到跪在那里,从始自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季凌霄双手放在小腹前,秉息以待。
    李琼身边的杜公公没一会儿便钻了出来,笑咪咪道:“殿下随老奴来。”
    说罢便带着季凌霄进入殿内。
    殿内灯火通明,燃着提神醒脑的熏香,李琼正伏案写着什么,而下面正站着两个战战兢兢像是受了惊的鹌鹑。
    “陛下。”季凌霄柔声唤他。
    李琼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神情恍惚地看向她。
    他的眼神穿过明亮的烛光与缭绕的熏香,仿佛穿过无尽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