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到一株她感兴趣的花前,叶长生就自动开启他的解说装置,一五一十的教余声辨认这是什么品种有什么特征很旁边的其他品种有什么区别,让余声啧啧称奇。
    走了不知道多久,余声在听他讲完一朵花之后,按捺不住心里的欲望,粗暴的问道:“这能吃吗?”
    “……饿了?”叶长生愣了愣,随后笑着斜睨她一眼,亲昵的捏了捏她的脸,“哪有淑女像你这样问的,是饿到已经不肯保持仪态了?”
    余声被他毫不避人的亲密动作弄得脸一红,讷讷道:“……本来也不是。”
    “那就去吃饭吧。”叶长生拉了她的手,招呼了声不知何时就落在了远处的另外两个人,一行人穿过走廊走到尽头,拐进了另一条走廊,迎面而来的就是穿着旗袍的迎宾。
    叶长生在前台报了名字,有服务生带他们上了二楼的雅座,殷勤道:“叶先生,您订的菊花宴已经在准备中,请稍等好吗?”
    叶长生点了点头,突然看了眼身旁的余声,又道:“请问现在有什么点心可以上吗?”
    “有的。”服务生笑着报了一串的点心名字,名字俱是带了菊的,语速飞快,“菊花酥菊花糕菊花冻菊花饼……请问有喜欢的吗?”
    王江帆和莫绮华都听得一脸茫然,坐他们对面的余声也没反应过来,愣了愣的和他们对视着,只有叶长生勉强还算镇定,说了句:“来份菊花饼和一壶菊花茶,谢谢。”
    等服务生一走,他立刻拍了拍余声的头,“回神了!”
    他一喊就所有人都回过了神,王江帆看着他问:“你听懂了?还点了东西?”
    “点了菊花饼,不好吃别怪我,我只记得这一个。”叶长生叹了口气,又摊了摊手板。
    幸好端来的菊花饼味道不错,楼下是后院,仍旧布置得花团锦簇,中间巨大的假山流水景观烟雾缭绕,就着菊花茶边吃边看也颇有意趣。
    等上菜的间隙,叶长生同王江帆说着工作上的一些事,莫绮华似乎没有参与的兴趣,余声见她一个人发呆,便小心的同她聊着漫无边际的天。
    从一个八卦聊到另一个八卦,本来就不是熟悉的人,聊起天来也难找到彼此都感兴趣的点,莫绮华工作忙碌休闲的时间不多,而余声闲来无事只好看各路八卦,这样的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是信息不对等的,一个很久了的梗,余声说了莫绮华也要反应一下子才想得起来。
    “……抱歉,你说的很多我都不知道。”莫绮华最后无奈的道了个歉。
    余声却觉得有些尴尬,忙摇了摇头,“不不,是我抱歉才对,明知道你工作那么忙肯定没时间看这些小报消息……”
    她说着又顿了顿,好奇的问道:“你一个女孩子搞化工,吃得消么?我看长生工作日都累得很。”
    莫绮华愣了愣,迎上她好奇得看不到丝毫恶意的目光,眼神忽的闪了闪,低下头去摸了摸鬓角的碎发,小声道:“还好,其实习惯了就好了。”
    “我听说你以前是长生带的,他是不是特别严厉?”余声又问,问完了还要质疑的看一眼叶长生,将他看得脊背一僵。
    莫绮华又愣了愣,下意识的看向了一边和王江帆讨论工作的叶长生,见他低眉敛目姿态安然,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就要开口否认。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有服务生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现在为您上菜。”
    一道道菜摆了上来,莫绮华的神志彻底回笼,未出口的话也随之无声的消散在心里。
    上完菜后服务生转身要走,余声忙喊了一声稍等,然后道:“麻烦等下碟子都撤下去过半个小时后上一壶菊花普洱,可以吗?”
    “好的,请慢用。”服务生笑着点点头,转身袅袅挪挪的走了。
    然而叶长生的脸色却忽的一下黑了半晌,然后才敛了敛眉,在桌子底下拍了余声一记。
    他拍的恰好是余声的大腿,极轻微的一声“啪”,明明没有其他人可能听见,却仍旧让余声有一股在人前亲密的暧昧和羞耻,脸立刻就红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余声:“我给你排了个剧本,要演一演吗?”
    叶长生:“……嗯哼?”
    余声:“女主爱你爱到死心塌地,你不从,你的兄弟爱她爱到死心塌地,你们三个展开了一段虐恋情深的故事……”
    叶长生:“……那结局呢?”
    余声:“你掉下山崖挂了。”
    叶长生:“……为什么?”
    余声:“你那么积极,是不是特想红杏出墙?!”
    叶长生:“……那你呢?”
    余声:“我是导演!我是编剧!超敬业的,不插一脚!”
    叶长生:“……呵呵。”心里有句从未见过如此不讲理之人不知当讲不当讲_||
    余声:“你呵呵是几个意思?!”
    叶长生:“……”翻身扑倒开始不可描述之事←_←
    #论一个剧组如何解散##有个好导演有多重要#
    ☆、菊花普洱(下)
    虽然叶长生订的是菊花宴,但总共也就五道菜,四个人吃还不至于浪费。席上余声最感兴趣的是一道菊花水蛇羹。
    随着陶瓷汤煲一道上来的还有一碗菊花瓣,王江帆好奇的看了一眼锅里面的材料,又伸手拈了一根菊花瓣起来,好奇道:“还有花,这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