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吃!
    我艹艹!你不是说不好吃吗?
    郁小夏冷眼看着傅盛一手一个左右开工,两边腮帮鼓得跟仓鼠似的,默默叹气。
    饭团的灾难。
    下次再给傅盛买饭团,就剁手。
    *
    嗨,别吃了。
    上课五分钟之后,郁小夏忍不住戳了一下傅盛。他两只手都是油,看起来也许是真不好吃,他每一口都咽得艰难。
    别管我,我非得都吃完。
    郁小夏搞不懂他跟谁较劲。
    真吃完了,课上完一半。傅盛如释重负地伸了一个懒腰。
    郁小夏看了他一样,多不容易的样子。
    纸。
    书包里掏出一张面巾纸。
    要湿面巾。
    你牛X
    擦干净手,从仓鼠既视感重新恢复到傅盛的傅盛,两手一摊,右胳膊垫在下面,开始睡了。
    哥你属猪的,吃饱就睡。
    额。
    郁小夏向后瞅了一眼雷立峰嫉恶如仇的表情。
    神补刀啊。
    一只糯米团子,毁掉的兄弟情。
    都安静点,我听不见老师讲什么了。又是一个格格不入的甜糯声音。
    傅盛背对着郁小夏,脸深深地向胳肢窝里面埋。
    妈的,这声音挠的。
    让他突然好想欺负人,狠狠欺负一下的那种。
    真他娘吃多了,操的。
    *
    郁小夏有时候真搞不懂傅盛这个男人。
    他看起来人高马大,遇事也沉着冷静,有时候却又幼稚得要命。可是无论如何,听写课上不动声色的帮助,巧妙地维护了她的自尊心。
    郁小夏很感动。
    悄悄地私下一张纸,郁小夏一笔一划地写。写好了,都不知道放哪。
    傅盛的桌面那干净的,什么文具教材统统没有,就光秃秃地趴一个人。
    纸条攥在手心里快一节课,终于趁着傅盛活动筋骨的缝隙,她才见缝插针地扔过去。
    傅盛眉心微蹙,玩味地看着那团小纸,明目张胆地打开。
    郁小夏看见傅盛抽走她的笔,在纸上继续写。写完直接把字条推送在她课本上。
    好不尴尬。
    可下一秒郁小夏就被字条上的字迹吸引住。为什么跟手抄本上字体不一样呢?
    字条上面是一排娟秀小字:英语课,谢谢你。
    下面是一行龙飞凤舞的狂草:要奖励。
    一抹红晕攀上郁小夏脸颊,她拿起笔继续写:你要什么奖励。
    傅盛没再回纸条。下课铃响的一瞬间,人就破天荒地第一个冲出教室。
    郁小夏赶紧收回字条,生怕被谁发现。
    傅盛一口气狠狠地冲到楼下,在操场上狂奔了数百米。悸动,忐忑,侥幸与欲望,统统化为一声干吼,跌落在空旷的校园。
    *
    下午四点半,最后一节课的老师也布置好了作业。
    之前都是学习委员每天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自习课,负责把一天所有涉及到留作业的科目和作业事项誊抄在黑板上,公示。
    以前的学习委员现在换职成纪律委员,落得轻松。
    现在刚上任的学习委员傅盛,从来不管学习,也很轻松。
    但是没过几天,有人暗暗投诉,每天没人管作业总结这一块,害得他们容易漏作业。班主任敲打了傅盛很多遍,结果可想而知。
    傅盛。郁小夏轻轻拽住刚准备自习课溜出去打球的傅盛,推过来一个小本子,上面记的密密麻麻一页纸。
    干什么?被拽着的小主显然不乐意。圈在教室里面一天的目的,就等着自习课活动筋骨的。
    上课,对于郁小夏这种是弥足珍贵。对于傅盛来说,就是完成任务。
    江曼丽女士的死命令:不许旷课,旷一节零花钱减一千。没满十八岁,经济不独立,各种合伙私创还需要挂在江曼丽公司名下。这也是江曼丽唯一能拿的住傅盛的地方。
    傅盛抖抖腕骨,指节,立刻发出咔嚓作响的声音。憋屈了一整天的筋骨,无一处不在喧嚣着对自由的渴望。
    所以,你丫那页纸来拦着我干什么。
    从傅盛眼神中,郁小夏清楚地读出他的意思。不出乎傅盛意料,小姑娘没有退让。
    阿姨把钱都打到我卡里了。
    什么?雷立峰总是一种神奇的存在:小同桌,皇太后把什么钱打你卡上了?
    我靠,彩礼不成!
    艹艹,盛哥,闷声不响地,玩得挺大哈。
    哎呦(`Д)!!
    虽然郁小夏一直反对暴力,但是不得不承认,拳头是解决问题比较快速的方式。
    瞥了一眼倒抽冷气,捂着鼻子的雷立峰,郁小夏冷淡地打开手机,给傅盛看:入学手续是江姨帮我办理的,她当时帮我办了一张银行卡,我不知道。但是现在,你以后的生活费,也都打在这里了。
    这么惨。雷立峰含糊不清地哼唧,已经感觉不疼了。
    从某人铁青的脸色上看,小心肝估计都疼抽过去了吧。
    你别这样瞪着我,郁小夏低下头,把便签纸继续推过去:这是今天老师布置的全部作业,你抄到黑板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