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个男人哈哈大笑。
    赵向东随即介绍了自己的媳妇,以及两个舅哥,许卫军也介绍了和他一起来的发小,叫瞿权。
    双方和许卫国的关系都十分紧密,有这么一个纽带,哪怕他本人并不在场,气氛依旧相当融洽热络。
    姜宁笑盈盈地道:许大哥今天承让了啊。她说的是竞拍的事。
    许卫军哈哈大笑,都是自己人,谁家得了不也一样。
    他本来就是光明磊落的人,愿赌服输,况且他和弟弟闲聊从商诸事时,许卫国曾随口提过两句姜宁从事的行业,
    这位置,明显姜宁比他需要太多了。
    适逢改革,许家兄弟怎么也得为自己为家里打算打算,与弟弟许卫国对这个兴趣不大相反,许卫军兴致勃勃,于是兼职下海的军官就有他一个。
    许卫军和几个发小一起行动,他们这级别,占据着天时地利之便,起步就不是个体户那种小打小闹。
    他们直接弄了批条,从倒腾货物开始。
    由于物资短缺不可能一下子改善,所以改革头几年,计划经济仍然占据主流,国营厂子或其他单位,进出货绝大部分都是需要批条的,完成了任务,才能另行打算。
    好比当初姜家兄妹三个的第一桶金,红联摊子。那批出来的对联年画,就是印刷一厂完成了任务以后,才能自行做主的部分。
    许卫军等人拿了批条,南边的木材运去北方,北边的煤炭又运往南方,他们批条额度大,挂的还是公家名号,走的公家路线,合法合规。
    先富起来的那部分,这批人才是金字塔顶端。
    一两年下来,不少人还继续凭批条倒腾着,许卫军几个已经打算两手抓,实业也得搞起来了。
    眼看着物资短缺问题逐步缓解,这是好事,但他们也得提前做好准备,领先一步。
    几个人坐下来讨论一番,有目标相同继续合伙的,也有意见不同单独干的,许卫军和瞿权眼光就差不多,打算继续联手。
    他们看好几个项目,其中一个就是家电商场之类走现金流的。这就需要一个合适的大店面,下面说日杂土场公司总址竞拍,他们就过来了。
    其实商场还属于备选项目,许卫军二人不一定选它,但他们眼光是有的,这总址价值只会涨不会降,拍下来不合用也能囤着,反正他们手头不紧。
    不过姜宁显然更需要,所以眼下的竞拍结果,他们非但不介意,反而挺高兴的。
    许卫军笑道:这有啥,弟妹用着不更合适。
    就是这种爽快坦荡人,说着话才舒服,姜宁笑盈盈,那我就谢许哥和瞿哥谦让啦。
    许卫军瞿权摆摆手,弟妹,能拿下,那是靠实力,咱们
    呵!
    突兀一声哼笑,打断了双方还要继续的笑语,众人转头看过去,只见翟贤才神色晦暗模辨,看着这边,原来你们认识啊?!
    他这话不阴不阳的,里头意味却不难懂。
    差一步,与成功失之交臂,正常人都有巨大落差的,这当口发现出价第一和第二的人,居然是认识的,很容易的,就有了某些不和谐的联想。
    性子浮躁的恐怕会马上大闹,翟贤才也算是谨慎人,虽脑子嗡嗡作响,但依然记得能报名的都是有些家底,憋了又憋,最终才挤出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我们就是认识,怎么了?
    许卫军淡淡挑唇,笑意不眼底,他声音不疾不徐,我劝你不要胡思乱想的好。
    他并不将这胖子放在眼里,但苍蝇要是继续不识好歹,死缠烂打的,他也不介意出手打一打。
    这青年并没有怒意,很平铺直叙地说了一句话,也无任何威胁,却让翟贤才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脑子登时清醒了。
    居移体,养移气,身居高处久了,即使他表现得再平易近人,气势还是掩不下去的。
    许卫军还是长子,他自小身上担的责任期许就不同,性格也更为强硬。
    对不起,对不起。
    翟贤才不过是一时头脑发热,回过神后立即恢复正常,大冬天了,他后背出了一层白毛汗,连连躬身,道:我一时脑子糊涂,您大人大量,您大人大量。
    姐夫,他
    池彬不忿,手一指许卫军就要开口,被翟贤才一巴掌打落了手,怒喝道:不许胡说八道!
    他双目似乎能喷出火,横眉怒目十分严厉,池彬一下子噤了声。
    这边消停了,许卫军收回视线,他懒得和这三人多说,对赵向东姜宁几个点点头,本来我该请你们吃个饭,好聚一聚的,但我今儿还有事,改天再约吧,到时候叫上卫国。
    许哥有事忙去,不着急。赵向东笑道:反正咱们都在杨市。
    许卫军瞿权行程确实紧凑,接下来的事还挺重要的,于是也不耽搁,双方告别,他们匆匆离开,而姜宁一行就留下来继续办手续。
    姜宁跟工作人员到主.席台去了,姜家兄弟和赵向东也跟着上去,手续有点儿繁琐,姜红兵等着等着无意一回头,却见会议室门口,石磊小心翼翼探进一个头,朝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