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不管她怎么骂,楚越都没有再还口,也没有回头,带着女人,直直走进了总裁专用梯。
    两人的声音消失在顶层,江笑忽然间坐在地上的力气都没有一般,整个人靠在了办公室的墙上,忍受着身上不知道是从哪开始肆意蔓延的疼痛。
    眼泪流了吗?
    不知道。
    心痛了吗?
    大概吧?
    她现在只觉得整个似乎都飘了起来一般,很轻,但是又很重。
    轻的有些落不到实地上,重的,她连个胳膊都抬不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她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江笑知道这大概是程砚打来的,她想接,想跟程砚说,你上来接我一下吧,我好累,但是却挣扎了半天,都抬不起手去那那个近在咫尺的包。
    手机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不知响了多少遍以后,终于停了下来,江笑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随着每一下呼吸而一阵阵疼痛的心。
    不多时,顶层的电梯再一次呼啦一声打开。
    笑笑,笑笑!
    程砚的身影冲着这边冲了过来。
    是程砚吧?这是程砚吧?
    程砚
    这一开口,她发现她的嗓子竟发不出声音来,程砚
    她又叫了一声,依然是这样。
    唔刚刚叫完,她就觉得一阵阵恶心泛了上来,忍都忍不住。
    笑笑,宝儿,宝儿!怎么了?告诉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程砚的声音焦急的响在耳边,但是江笑却觉得他的声音远的让她有些听不清楚。
    程砚,我不舒服,带我去医院吧,我好难受。她在心里一遍遍的说着,但是却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好难受,带我去医院。
    江笑急的,眼泪再一次滚落了下来。
    程砚终于抱起了她,冲进了电梯。
    下了楼以后,没有丝毫停留的,带着她冲向医院。
    从被程砚抱住的那一瞬间,江笑就晕了过去。
    直到到医院,也都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程砚抱着她冲进急诊室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慌的。
    他甚至连自己进来以后跟医生说了什么都不记得。
    说了吗?没说吗?他不记得了,他只看到江笑被一群人围着,推进了检查室。
    而后,他全身无力的瘫坐在了椅子上。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她上去,到他冲上楼去,也不过短短的十分钟,她怎么会变成了那个样子?
    肖锐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
    程砚猛然的抬起头,有那么几秒钟,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站在他眼前的人是谁。
    啊?
    肖锐皱了一下眉,程砚现在的状况有些不对,似乎整个人都是恍惚的,额上的汗,一滴滴的往下留下,怎么了?笑笑他怎么了?是不是孩子?
    不是。这一次程砚终于回过了神,他抬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一般,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说不出话来,整个都是抖的,我按都按不住她,还恶心,流泪,肖锐,你快进去看看她。快去!
    最后两个字,程砚终于耐不住性子吼了出来,肖锐一怔,赶忙进了检查室。
    程砚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此时只觉得万般后悔。
    本来他送江笑来公司拿身份证,是打算跟他一起上去的,但是在上去之前,他接了一个电话,就让她自己上去了。
    就那么一会儿,就那么一会儿,他要是知道会这样,就算是再重要的电话,他也都不会让她自己上去的。
    程砚双手撑着额头,闭着眼睛,脑海里,一遍遍的想着当时看到江笑时的样子。
    她就那么坐在地上,不停的颤抖着,他能看到她张嘴,但是却听不到她的声音,当时的她,不知是惊的还是怕的,像是一个随时都会碎掉的玻璃娃娃一般,脆弱的,对,就是脆弱,脆弱的,让人不敢碰一下一般。
    呼啦!检查室的门被人从里边打开。
    肖锐皱眉到了程砚身边,没事了,人已经安静下来了,没事了,孩子也没有问题。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成了这样的?程砚抬起头来问了一句,声音沙哑的厉害。
    初步看来,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了,她之所以抖,之所以吐,之所以发不出声音来,都是受到刺激以后,身体自然给出的一种应激反应,之前发生什么事了?
    程砚摇摇头,不知道。
    当时,他就等在楼下,所以看到了楚越跟另外一个女人从楼里离开,但是,他并不觉得楚越跟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能给她那么大的刺激。
    我不知道。
    程砚又重复了一句,肖锐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按道理说,能让她受到这么大的刺激的事情,应该不是普通的事情才对,今天有发生过什么大事吗?
    程砚摇摇头,没有说话。
    肖锐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程砚的肩膀,不知道就算了,别太担心,等她醒了以后或许就知道了。
    我现在能进去了吗?程砚沙哑的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