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晨,博达秘书室的电话频频响起,随时都能听到秘书成员的通话声,回应多是千篇一律:“抱歉,我们对此事不太清楚,不便透露。刀”
    秘书们倒也没有说谎,确实是不清楚,谁知道那个神秘女子是谁啊?在她们眼里,傅先生这些年绯闻确实不少,但像如今这样公然出入医院却是实属罕见。
    老板抱着女子入院?
    若非男主角真的是傅先生,博达又有谁会相信?太不可思议了。
    此女子是谁?不仅记者好奇,C市人好奇,就连博达成员也是好奇不已。可不管是谁,唯一敢肯定的是,那人不是江安琪。
    这天早晨,看似是一个异常平静的早晨,但每个人的生活平静却都被一张报纸给打破了。
    博达秘书室,华臻穿着职业套装,发髻高挽,裸着美丽的小腿,她是冷静精于算计的职业女强人,面对各种阵仗都不曾慌过神,如今亦是恍。
    各路电话接连打进秘书室时,她双臂环胸,声音冷淡道:“不管对方想要询问什么,婉拒挂电话之前,一定要谨守博达精神,不能在通话过程中给人语气或是态度不善的坏印象。”
    ……
    江安琪昨夜因为录制节目,所以凌晨才睡觉,周一清晨她正睡得昏天暗地,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与此同时,她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是她的经纪人打来的电话:“安琪,我在外面,你快把门打开。”
    声音那么急,江安琪虽不明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不敢耽搁,开门时,睡意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刚打开门,经纪人就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迎面就问:“报纸或是新闻,你看到了吗?”
    “我在睡。”江安琪捋了捋有些凌乱的长发,皱眉道:“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经纪人急得在客厅里直绕圈,看情形她本人也是乱了,待反应过来,连忙推着江安琪回房间:“你快回房间换身衣服,顺便化个黛玉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江安琪被经纪人推着回到卧室里,一大早被吵醒不说,现如今又是一头雾水,心情难免有些不悦,去洗手间洗脸刷牙时,还在追问经纪人究竟是怎么了。
    “今天早晨,不管是电视,还是报纸,全部都在报道傅寒声的新绯闻,我刚来的时候,好几家记者全都堵在了住宅小区门口,若不是被保安拦着,只怕早就进来了。”经纪人说着,从皮包里抽出一张报纸来,因江安琪正在刷牙,她直接拿着报纸,指给江安琪看,实在是标题太醒目了,江安琪一眼就看到了她的名字:傅寒声携神秘新欢出入医院,疑与江安琪恋情早已告吹。
    “咳咳——”
    江安琪被牙膏给呛住了,她咬着牙刷,蓦然抽走了经纪人手中的报纸,先浏览了一下图片,这才大致扫视起内容来,越看脸色越白,到最后竟是胸口起伏,手中报纸缓缓放下,江安琪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愣愣的发了一会儿呆,随后把报纸塞给经纪人,继续刷牙,只是刷牙动作较之方才却是缓慢了许多。
    明显是受到了冲击,或是打击。
    “安琪?”经纪人收起躁动情绪,担心的看着她。可别想不开啊!上次,江安琪因为傅寒声割腕自杀,每当经纪人想起这事就会觉得触目惊心,可别再发生此类悲剧,实在是太不光彩了。
    江安琪刷着牙,话语有些含糊不清,“几天前见她,她还活蹦乱跳的,这才几天啊,竟开始设计入镜了,我倒是小看她了。”
    这话是讽刺,但又怎能说没有嫉妒呢?
    经纪人听出了话外音,屏气道:“你知道傅寒声有了新欢?什么时候的事?”
    “上周三。”
    经纪人不高兴了,拔尖了嗓音,指责道:“傅寒声有了新的交往对象,你但凡提前说一声,我们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惊慌失措。现在好了,实在是太被动了。”
    江安琪喝水漱口,伴随着一阵“咕噜噜”漱口声音,吐出漱口水的同时,江安琪反问道:“被动什么?我和他原本就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如今他和新欢上报,关我什么事?”
    “关你什么事?”经纪人不怒反笑,提醒江安琪:“若我们不是一开始就拿你和傅寒声的绯闻来炒作,你江安琪会大红大紫,你能有现如今的成就和地位吗?你去C大播音系看看去,那里有多少俊男美女苦巴巴的等着,他们苦巴巴的在等什么呢?他们全部都在等一个机会,一个一炮而红的机会,你江安琪之所以能脱颖而出,不是因为你比他们优秀,而是你比他们幸运,因为你认识了傅寒声。你竟然问我,傅寒声有了绯闻女友,
    tang关你什么事?你现在的节目可是博达独家冠名播出的,博达是新节目的赞助商,如果傅寒声不念旧情,不再赞助节目的话,你……”
    “我什么?别人不清楚,你是我经纪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我和傅寒声之间哪有什么旧情,所以别再提旧情了,你这么讲出来,跟骂我有什么区别?”江安琪被经纪人说的心烦,火大的抽出架子上的毛巾,一边擦嘴,一边冷冷的说:“如果你是担心赞助经费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傅寒声不是那种人,他既然出了这钱,就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还有……”这一刻,身为女主播,江安琪无疑口齿伶俐,心里更是存了一股气,那股气也不知道是因为报纸内容,还是因为经纪人之前伤人的那番话,总之她恼了,她怒了,她将擦嘴毛巾用力扔到经纪人的身上,近乎咬牙切齿道:“这点小钱,傅寒声砸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