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只觉得脑中膨胀,又惊且喜,却又面露复杂,不能动作。
    在她眼中,这世上男人失了身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是对于岳小川,他救过她叁次,都让她绝路逢生,于他或许是举手之劳,但于她却是雪中送炭,虽谈不上什么交情,可她犹犹豫豫不肯背弃他。
    那端太阴娘子已经和岳小川打了起来,她仗着经验的上风招招阻住岳小川去路。
    岳小川虽然年轻,却得剑仙真传,又是纯阳内功,把逍遥剑发挥到了极致,武功并不下于太阴。一时太阴也奈何不得他。
    太阴怒目瞪向甘草,颜儿,“还不动手更待何时?你又想一辈子做那窝囊足下之人吗?真是白白收了你!”
    甘草心中天人交战,想起过去种种,终于缓缓站起,她始终不能叫死去的人白白死了,自己所作出的牺牲也不能终结在此。罢了,她背负的人命像赌债一般,至于以后欠下的,待她完成使命后拿命来请恩人谢罪吧。
    她虽无内力,招式却是凌厉,岳小川跟太正面对敌,本来就不是一代宗师的对手,更防不住她的暗袭,终于束手就擒,看着她神色复杂,似乎不能认识她,话语带着隆冬寒气,“真是没有想到,我岳小川也有看错人的时候,”说罢自嘲的笑笑,“看来好人果然不能做啊。”
    甘草无法面对他的逼视,如芒在面,她垂下眼帘。
    此刻她的心里即便还有一丝是非善念,也是为报仇而能不择手段的了。
    太阴娘子随手把束手的岳小川扔到一间小方室,手脚大字型缚在床上,然后附耳对甘草道来。
    甘草一听之下,本来惨白无色的脸顿时羞红满面。饶是她已经人事,还是觉得羞怯极了。
    待她想要问问有无他法,师傅早已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一时房中就剩下了他们二人,耳边还回荡着太阴的话,“记住,在尽兴之前,须得按照口诀梳理他的下腹众穴,还要完完全全将他的元阳收拢口中,化为己用,切勿浪费。然后运气大小周天各一圈,即可化为己用。”
    甘草身上还披着初见时那层薄纱,眼下只有他二人,那身下的凹凸起伏和嫣红点点就显得分外撩人。
    岳小川并非那种仪容十分出色的男子,其实细细看来,他的眉眼均没有勾魂摄魄的英俊,只不过他一向独来独往所经营出的那种冷傲孤高的气质,配合他如远山水墨的模样,格外有种名士风采。
    他此时再也无法忽视甘草的绰绰约约的身子,喉咙发渴。又见甘草还在犹疑难办,心想,她骨子里与那沉玉萝并不同,我还需下一剂猛药。
    想着,他微微昂起下巴,浮视着她的人,懒洋洋道,“叁次见你身子,倒也玉兰天成,看来,你是打定主意献身于我了?”
    甘草咬着下唇,不敢看他轻蔑的眼神,她从来也没这么羞耻过,从来都是男人主动找她的麻烦,这次,却是她要去强了一个男人,而对方,还是她的大恩人。她心里早把自己唾弃成一个荡妇毒妇了,可是除了这么做,她还能怎样呢?
    甘草轻轻一拂,透明披纱飘然落地,女子玉兰般的身体施施然在中间,姣好纤细。她的小腰盈盈不足一握,与丰翘臀形成了陡峭的曲线。再不说那殷红点点的小花点缀,嵌在前让人想要一尝滋味。
    然而岳小川偏偏不是常人,他师从岳洛水,本身就督教极严,又一向为练逍遥剑法而清心寡欲,严守贞元。所以他能以十八的年纪还是童子身,还未泄元阳,定力自然是超凡的。
    他看着她的身子,视线又转到她粉痕斑驳的面孔,话语毫不留情,“你若没毁容还罢了,你现在这副尊容,就别来玷辱我了吧?”
    甘草身子一颤,眼泪生生突破了眼眶,她是可以为了报仇而毁容,可是,她也是一个姑娘,不会不在意这样恶毒的话。何况,她并非天性淫贱!
    她只被他话刺的脆弱至极,情绪崩溃,突然扑在床角,缓缓抱膝蹲下,哭的撕心裂肺,想要把那些阴霾都给哭出来了。
    岳小川心中有些不忍,知道这姑娘多少有些自己的苦楚和不得已,但是他也非一般的男人,就此动容,继续冷言冷语,嘲讽不停,他可不愿为了别人的不得已就失贞破功,何况今日她陷害的事着实让他气恼,“女子若是为了报仇沦落到卖身为荣,那还不如死了算了。我权当自己瞎了眼,救了条毒蛇,反扑了自己。”
    甘草对他充耳不闻,嘤嘤的哭了许久,再抬起头,已经是一张惨淡的小脸,挂满泪珠儿,眼眶都通红通红。她对他的骂声恍若未闻,哭够了站起身来,向床边坐了下来,她的一对玉兔,就在他眼前来回晃动。
    岳小川小腹一紧,道声不好,嘲讽的冷笑道,“怎么,你就那么下贱这么多难听话都赶不走你?非要贴上来赔给我了?”
    甘草用手擦了擦眼角,淡淡一笑,“岳公子,我知道你现在恨我,不该领了你的救命大恩还陷害与你,置你于不利。”她生生把下唇咬出了血来,“我自己也深恨这样不择手段的自己。”
    她伸出柔荑,把岳小川四肢的绳子系牢了些,防止他挣脱,然后,手停在他的胸口不动。
    “不过,今天不管你怎么说,媸颜都必须冒犯你了,”甘草叹了口气,“媸颜是不该踩着别人的肩膀去复仇,可是媸颜身上背负着叁条人命,岳公子你忍耐一二,你救过的人是甘草,而负了你的人是媸颜,待媸颜复了仇,甘草自然会回来公子面前谢罪,到时你叫甘草身死也好,废去功力也罢,都毫无怨言!”
    甘草抽噎了口气,又道,“你若是嫌媸颜貌丑,便闭上眼睛,当被恶赖皮狗咬了一口吧!”
    话到此时,岳小川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甘草爬上了木床,伏在岳小川身上,小手灵巧的解开他的衣衫。
    她的小手温暖柔软,仅仅这样若即若离的索,已经让他有些蚂蚁蛰咬似的心痒。岳小川暗暗着恼,扭过了头去。
    甘草见他动作,叹了口气,俯下身子来,她高耸松软的玉兔全都贴住了他的壮的膛,她在他耳边温柔而谦卑道,“岳公子,媸颜自知陋,玷辱了公子你,你若是嫌弃,便闭上眼睛就好。”
    岳小川听见她凄切的声音,心里一软,就想说他不是嫌弃她,却觉得一阵濡湿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已经被她送上了樱唇和纠缠的小舌。她清甜的味道充斥了他浓浓男子气味的口腔,让他有一瞬间的迷醉,她的舌头灵巧又宛转,席卷着他的笨拙的舌,纠缠他的唇齿,让他忘记了她的样貌。
    岳小川随着她香甜的吻而喘息不定,心潮澎湃,他甚至警觉的发现,自己的男龙也已经微微翘首了。
    甘草用脯蹭着他的胸膛,她的小手在他的内衫里游走,她轻轻舔吮他的耳垂,听到他难耐的呼吸,又往下犹疑,剥开他的衣衫,用舌头轻轻舔舐他的小红莓。
    “啊……”岳小川的定力来自于他的洁身自好和不让人近身,他哪里受过这样被迫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