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是,亲生父亲,从定远将军收到的信件中,一看便知,只是这定远将军给妹妹做个人情,收个孩子罢了。
    但是,定远将军还给妹妹做了个人情呢。福仪看向安妃的眼神里多了杀意,不怒反笑道,派人暗杀我,也是你做的吧!
    你
    让定远将军擅自调动兵来围杀我,意在不让我回来辅佐太子!
    福仪每一个字说得掷地有声,似在隐忍情绪。
    你可知,没有兵符,擅自调兵可是死罪!你哥哥还真疼爱这个妹妹!
    怎么可能!你这是污蔑!
    污蔑?!所有的证据,让许州刺史身边的陈深来一趟,便水落石出!
    你!
    福仪冷笑道:要想瞒过所有人,还必须先得勾结一个人吧?
    说着,眼神便飘向了张公公。
    混账!
    皇上拍得旁边的桌案惊天响,手上的青筋尽显。
    很明显,殿上的人都应该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张公公立马站出来,跪地道:皇上,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啊!
    安妃一听这老太监现在居然落井下石了,不由得破口大骂:张安世你个混账!
    太子这个时候正好站出来,道:父王,三皇弟曾经收到过张公公的一样礼物。
    说着,便把那夜明珠拿了出来。
    福仪看着他这动作,不禁笑了,看来这太子居然能够猜到他这个时候会来跟安妃撕破脸啊,所以才随身带着那夜明珠的吧。
    此物,便是十二年前张公公给福仪的。
    皇后一看这夜明珠,瞳孔一缩,原本以为那夜明珠是哪个妃子赏给他的,没想到竟然是张公公给的!
    皇帝一看着东西吗,顿时明了了,夜明珠是安神之物,一个太监要那东西作甚!
    张公公立马辩解了:皇上,奴才早知安妃娘娘此事做得不对,因而留了个把柄在太子殿下手里。
    安妃此时已经无力辩解,所有的罪行还没有全部被揭发出来,后宫里面无缘无故死的那些个妃嫔还没有找出来死因,一旦有人查这事,她就彻底完了。
    这些年凭着皇帝的宠爱为所欲为,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竟然是栽在了一个刚弱冠的男子手里。
    咳
    皇帝血气上涌,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皇上!
    父王!
    所有的人都拥上去,然而,那个人已经断气了。
    #
    王爷,最近您可是高兴得很?
    元七看着笑嘻嘻的王爷,也凑上去笑道。
    自然。
    可是准备要上朝去了?
    这边年轻的皇帝也学着他笑嘻嘻,但是得到的是王爷的一个白眼。
    我说过,不参与政事。
    元七不明白,这太子已经登基了,这王爷怎的还天天赖在王爷府呢?明明这皇帝更需要他才是。
    而他,反而借着皇帝跟他关系好,一直不上朝,这皇上也是,竟然也依他。
    对了,马上有殿试,你要不要来看看?
    殿试?
    王爷只缓缓呷茶,摇头道,不感兴趣。
    我听说,沧州那边有个还没弱冠的男子,年轻,却满腹诗书,早早就中了秀才呢。
    王爷轻轻点了点头,忽然睁开眼睛,饶有趣味道:你说,若我去参加科举,会怎样?
    皇帝淡淡一笑:大抵会把那些考官气死吧。
    元七在一边也点点头,心里默念,王爷的性子只有别人顺着他的,他顺不了别人的。
    那可不一定。王爷瞄了一眼刚刚点了头的元七,道,我或许可以中状元。
    这么自信?皇帝微笑,道,那些考官若是见了你,怕不给状元也不行。
    倒不是这个理。
    王爷对他一笑,道,我只道,我要皇帝亲自面试。
    投机取巧。
    元七看着这两个人闲聊,倒不明白这两位大人物怎么谈话都不避着他呢,明明明悟跟他说过,主子们的事最好不要知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正月考完,二月就要放榜,这可是各地春节过后最热闹的时候,不管是考没考的人都要去凑凑热闹,若是邻居中了,那可是要大吃一顿的了。
    二月底,皇上身边多了一个陪读侍从,姓林名榭,沧州人,十六岁便中了秀才,今年十八岁中了状元,之后马上被皇上看重,选到身边当了侍从,可谓是大为风光。
    皇上刚刚登基,百废待兴,又下了些改革,这时候忙得很,说是陪读,其实就是个谋士,因为福仪又不过问政事,找他一次麻烦,就只能找过一个了。
    自二月来,皇帝本是几天来一次恭王府的就变成了半个月来一次了,到三月,一次也没来过,福仪也不恼,知道他那忙,只每日叫了元七给他捕了些鸟儿过来玩玩。
    王爷,那礼部尚书昨日送来了一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