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随即笑,真可惜,你没领情,若是你说要去,那群人必以你位高来帮着你,二皇兄是没机会的。
    看着太子一脸懊恼,福仪饶有趣味揶揄道:你不会是一直在想你跟你太子妃的事才丢了魂吧?
    看他默认,他又道:其实你称病不上朝,这事肯定是还是让你去,我会帮你说话。
    不是
    太子欲言又止。
    不是什么?
    福仪注意到这太子从进来后便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一眼,这会儿凑到他面前,道:你很奇怪诶。
    太子忙后退,差点撞到后面的案上,福仪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太子忙离了身,道:我回去了。
    两天后,二皇子赶往蒲州,太子倒是想知道背后帮他的人是谁,若不是工部的人把这个情况说出来,这事蒲州刺史必然要瞒下来的。
    倒是这两天福仪称病没有来上朝,这让太子有点顾忌,毕竟前几日从恭王府出来的时候,他什么也没有说。不过这福仪没有来上朝,对于朝中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影响,因为每次这福仪什么议论也不发表,只静静听完了大臣们谈完了,问到他,他只道附议。
    皇上只道这福仪还小,对于这些政事,还不甚了解。
    太子一直放心不下福仪,然而每日他要见太子妃,这就让他陷入两难境地,他想去看看福仪到底是不是病了,但这太子妃一直很乖巧,初夏也劝他该多跟太子妃说说话。
    这日下了朝,工部尚书潘越叫住了太子,只道:前日殿下怎的不去蒲州?
    太子终是确定,就是这人了,听他这么说,他只笑:今日身体抱恙,受不得风寒。
    潘越忙点头道:殿下可得注意身体啊。
    太子应了,道:多谢了。
    既然是没领情,还是得谢了好意。
    朝中还算太平,但明显很多人并不看好这个太子,既身体不好,又不聪明,从这次工部尚书冒着风险故意放水给他,他反而不接受来看,愚钝至极。
    而那二皇子身手极好,为人虽畏缩了些,但看得出来能成大器。三皇子已经封了王,便是没有机会了,四皇子还年幼。
    太子退了朝便往恭王府去,这会儿常新见了他倒是没往常那般殷勤了,看得出来很勉强行了礼,待人进去。
    王爷最近受了风寒,在歇息呢。
    最近天是越来越冷了,只是那福仪一向是好身体,不常生病的,怎的这回受了风寒?
    初夏见了太子,行了礼道:王爷前日在外面站了一个时辰,受了凉呢,这时在睡呢。
    站了一个时辰?
    太子越发觉得不对劲,问:为何站了一个时辰?
    初夏似是为难,只道:殿下走之后,就站在外边不进门了。
    太子推开门,见他在睡,阖上门,问:喝了药吗?
    喝了。
    何时睡的?
    大抵睡了有一个时辰了。
    太子点点头,道:我等一会儿吧。
    初夏给他端了茶,他就坐在外室等他醒来。
    看来不是不在意嘛,不然为何这般?
    想到这,他嘴角弯起。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太子听到里边福仪在叫初夏,这下才推门进了。
    福仪见是他,问:你怎么来了?
    你两天没上朝,我来看你。
    福仪只侧过脸,不语。
    太子坐在榻边,问:为何着凉了?
    虽然初夏跟他说过了,但是他想听他怎么说。
    奈何这福仪倒是不语,只要下榻。
    太子忙扶住他,道:你要作甚?我帮你。
    我要水。
    太子一听,忙叫了初夏断了水过来喂了人,道:今日那潘越来找我了。
    福仪只应了,没说话。
    太子看他白皙的侧脸,问:好些了没?
    没事。
    太子看他不太愿说话,道:你不舒服?
    太子搂着他肩,他整个人倚在太子怀里,脸色不是很好,摇头。
    太子也无话,抱着人,心里倒是有点庆幸,这福仪若是清醒的话,这时候怕是已经把人推远了。
    你怎么跟潘越解释的?
    只道我受不得风寒。
    你不该这么说。
    福仪抬眼看着人,这才发现两人靠得太近,忙撑起身,但又被他拉了回去,问:为何?
    一以为你身体弱不能担大任,二你放下了难民只为自己身体。
    福仪盯着他道,你该说,二皇子行事畏缩,这一行可以锻炼他的胆识,四皇子没了母妃,又摔断了腿,是需要个人藉慰,而且,我的大婚在即,身边又没几个人,你身为兄长,该担待。
    太子听了一愣,道:是我大意了。
    福仪摇摇头,道:尚书令那边的人思想守旧,怎么也是护着你。
    太子看着他低眉的样子,忍不住心动,低头在他脸颊上轻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