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时也没了笑容,脸上是半分的忧郁,看着那东西,只道:原本朕以为,你该会是来问朕的。
    王爷笑:皇上所以为,臣倒不觉得,臣以为,无论是怎样,臣都不会做任何评说。
    皇上黯然,此时倒是说不出话来。
    皇上,臣不想知道原因,就像
    王爷顿了顿,其实在忖度,接着道,皇上不也不想知道臣做这些是为什么吗。
    福仪,其实
    皇上,臣不想知道。
    王爷打断他,漠然道,臣对这些事,都不感兴趣,破案只是因为皇上的旨意。
    那朕命令你听呢?
    王爷低眉,似是黯然,良久无话,直到他自己都不确定皇上还有没有在听,只轻声道:那么,臣听便是了。
    谁让他是皇帝!是天下最大的王!是权力权威的代表!
    他可以无视任何人,但是唯独他,即是他的兄长,也是他的皇上,他不能违抗的君主。
    皇上眼里尽是疲惫,挥手道:你退下吧。
    良久,王爷无话,退下了。
    太子在朝廷里也开始风起云涌,一手遮天,但是就手段来说,比老皇帝更加强硬了,对于一些乱事,不是放任不管的态度,而是加大力度,这在地方看来,便是加强集权了,怕是为之后做好准备。
    但是这老皇帝的身体却一天天好了起来,简直是折煞了那帮太医,不知怎么的就忽然病了,又不知怎的忽然好了起来,就连李公公都拿太医们没办法,只道皇上天相。
    这林榭陪在旁边,看着皇上的气色,道:皇上,这天是越来越暖和了。
    皇上只点头,话锋却是一转,道:你认为,那失踪案该是怎样的?
    林榭听闻这话,自是一个激灵,这不是老本行嘛。
    皇上,线索不够。
    怎么说?
    虽然每个人都有一套说辞,但是连起来,全是碎片,根本不能拼凑起来。
    皇上笑道:你发现没有,王爷似乎对这案子不感兴趣了。
    是啊。林榭耷拉着,道,这都一月有余了。
    那是因为,皇上眼神飘向了窗外,道,他已经知道了真相。
    林榭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噩耗一般,满脸都是不相信,但是他训练有素,这个时候只是收敛,道:王爷已经知道了?
    皇上只不语。
    林榭暗自忖度,怪不得这些日子都不见得他有动作,原来是已经知道了?那为什么不大白于天下呢?
    他脑中忽然闪过什么东西,顿时一个激灵,差点站都站不住了。
    这日,他去找元七之后,元七一脸愁眉苦脸地回去报告了王爷,只道:那林侍从不只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居然问起我盘长结的事。
    王爷悠闲饮茶,道:这是自然,不然你以为他没事找你作甚?
    那盘长结的事,莫非是皇上
    此话可不能乱说。王爷睨他,轻飘飘道,本王尚且不敢说,你倒是大胆。
    元七跪地磕头,只道:王爷,这事迟早瞒不住的。
    那也要瞒!
    王爷扣响茶碗,皱眉,本王一天天闲得!
    元七连忙抚慰他:王爷,皇上关心的是众生,您关心的是平生,只是关注点不一样罢了。
    王爷叹口气,道:只怕是,本王派去的人,早被皇上发现了。
    元七一听这话,倒是安静了起来,一语不发,像是受了惊似的,蜷缩在地上,还可以看出在微微发颤。
    王爷一看他这模样,顿时就起了身,踏步回了屋内。
    人还没进屋,这厢石将军就急急忙忙过来求见了,说话都不利索了:王、王爷!皇上刚才召见末将了!
    王爷连忙把腿甩回来,表情一滞,道:皇上问什么了?
    问那十人的事
    王爷连忙把元七支出去了,这才让他继续说。
    石将军边擦着汗,边颤巍巍道:皇上问,那是人是否是谁派出去的。
    你怎么说?
    末将只道不知。
    石将军又停顿了,接着看了王爷一眼,接着道,皇上问,是否是王爷您派去的。
    王爷只觉什么东西忽然破碎了,他忽然大笑起来,笑得令人生寒,令人畏惧,石将军吓得脸色苍白,冷汗不住地往外冒,这时候倒是吓傻了。
    王爷笑够了,元七这时候进来的时候,看着王爷又笑又哭,倒是情不自禁了,跟着抹起眼泪来,跪在王爷身边一语不发。
    对!就是本王派去的!
    王爷似是癫狂,这时候踏着步子出了屋,元七在后面喊着王爷,倒是只做没听见,石将军也不知王爷怎的忽然这疯样了,被吓得不轻,站都站不起身了,这才是元七过来扶他,他才迷迷糊糊起了身。
    元七看着王爷的背影,抹着眼泪,把身边一个小太监叫过来了,吩咐道:你去跟着王爷,王爷要是出了事,为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