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余辰诚摇头没办法啊,这个小公子还得用隐孤云来治。
    萧世言和隐孤云、余祭这就往乱葬岗的方向去了。花未拂没听萧世言的,偷偷溜了出来,独自一人幽幽地走在荒野,一场小雨说来就来,他轻轻挥手,撑开了夺命伞。
    “哗哗哗。”雨下个不停,他看着落在地上的雨滴,渐渐的,颜色都变成了红色,像是血水一般。他站住了脚,歪头定睛时,雨水还是雨水。刻在脑中的画面是在山洞里,满眼绝望地看着花焉知的那个场景,花未拂眨了一下眼睛,眼前忽然浮现出萧世言孩童般的笑容。
    “世言大人。”花未拂心里万般不舍。不知走了多久,才发现雨已经停住了。也许吧,春雨就是这样,来得匆匆,去得匆匆。他收住了夺命伞,在乱葬岗这个地方,总是有着阵阵阴风。来到被烧毁的花圃前,花未拂也很心疼那些花儿的。
    他伸手拿出了虚无幻镜,从镜子里,他看到了是花君迟亲手毁了那些花儿,他同样听到了花君迟在这里说过的话。花未拂不在乎那些威胁他的话,收起了镜子,默默忍受着自己遭受的所有不公。
    ☆、为寻石英临险境
    萧世言他们三人不顾小雨,紧赶慢赶来到了息绝说的那座小山。小山地势不高,到处都是石块和山崖,重岩叠嶂,隐天蔽日。眺望着这片山林,萧世言提议分头去找,兵分两路,他自己去左边找,让隐孤云带着徒弟去另一边。
    余祭越走越是心情难过,心事重重,倒是师父还在专心地拨弄石头找着紫石英,他失魂落魄地跟在师父身后。
    穿过一个洞口,“哗啦啦。”隐孤云闻声回了一下头,看见了余祭上方有处断崖,突然坠落碎石,隐孤云根本来不及叫余祭避开,果断地扑过去推开小徒弟。
    “师父……”余祭回过神来,身前滚落了许多石块,他有些不明白。
    碎石砸了下来,荡起尘土,好在没有伤到余祭,都要吓死隐孤云了,“你在乱想什么?”隐孤云没好气,从小徒弟身上起来。
    “唔。”被师父凶了的余祭很委屈,坐在地上就要哭。
    果然是过来拖累师父的。隐孤云纳闷,“好好的,哪里落下的石头啊?”他仰头看了看落石的方向,发现上方石头上卧着一只还在打颤的兔子,毛色花白,隐孤云一眼看到了,觉得很可爱,便踩着石头爬过去,踮脚把小兔子抱了下来。
    余祭蜷缩在洞口,隐隐欲哭。
    “所有的小动物,还是兔兔最可爱。”隐孤云把小兔子递到了余祭怀里。
    小徒弟眨了眨眼睛,憋住了泪水,起身继续去找紫石英。师徒两个一路上都在沉默,尽管萧世言识相地提出了分头去找,给足了他们空间,隐孤云就是没有别的话跟余祭说。
    余祭抱着兔子开了口,“师父,你……你为什么把我的侍女姐姐给换了?”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很显然,师父是在敷衍。
    余祭带着哭腔继续说着:“当初明明说好了的,比武拜师,等我长大了就让我出师,可我现在已经加冠了,我知道我已经长大了,你是不是在盘算着怎么离开我呢?”
    这是毋庸置疑的,隐孤云当年跟余渊约定好的,“是。”他淡定地回了余祭一个字。
    “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不喜欢现在这个侍女姐姐,我还是喜欢……喜欢以前那个姐姐。”余祭哽咽着拉着他衣角,经历了这么多,余祭如今方悟了,“师父才是世间最好的人。”余祭喜欢那个侍女姐姐,只是因为那个侍女是师父挑选的,而且陪在余祭身边许久,余祭已经无法接受另一个人插足自己的世界了。
    隐孤云往萧世言的方向看了一眼,好在看不见人,“回家再说。”
    敷衍,又是在敷衍。余祭生气了,转身自己去找紫石英,踢着脚底下的石块,他这身娇体弱力不足的,石块纹丝不动,他故意搬起石头砸在地上,砸到自己更好。余祭眼里含着泪,隐孤云沉默着,不知该怎么哄。
    前面一人慢步走来,“呦,是谁惹了我们小公子生气啊?”
    “嗯?”余祭寻声看去,竟然是花未拂,余祭噙着泪低了低头,也知道那件事不是花未拂的错,怪就只能怪自己太傻了,诸事不知。余祭抱着兔子主动上前了,“花未拂。”
    花未拂许久不见余祭,都长得这么高了,花未拂心疼地抱住了这个小公子。
    “哎哎哎。”隐孤云吃醋了,过去拉开了两个人,余祭是他的!隐孤云自己抱住了。
    花未拂笑了一笑,“你们这对师徒可不要欺人太甚啊,我的世言大人呢?”
    “哼。”隐孤云指着萧世言的方向,“那边。”
    “啊啊——救命啊!”伴随着隐孤云指向那边的动作,那个方向突然传来萧世言的尖叫声。花未拂立刻失了笑,朝着萧世言的方向奔了过去。“哎,出事了,花未拂,等等我们。”隐孤云也没空跟小徒弟亲香了,拉住余祭的小手跟上去再说。
    萧世言是比较幸运的,紫石英让他给找到了,那块在日光下闪着紫光的石头就在石壁中间的夹缝里,不仔细看还真是发现不了。萧世言个子不够,石头来凑,搬了两块石头踮脚才够到了紫石英。刚准备原路返回,横空飞过来一只凶猛的大鸟,猛地振翅拍向了萧世言,他来时的道路都被碎石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