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衍的腿, 弯了弯,但却没挪开,而后依旧拽着楚歌的手腕。
    楚歌错愕的看着顾清衍, 忍不住恼怒道:你神经吗?为什么不避开?她以为顾清衍会躲开的, 所以才会用尽全力踢过去的。
    可没想到,事实会是这样。
    顾清衍拧眉,抿唇看着楚歌, 神色未明,没有bào怒,更没有其他的, 只是面无表qíng的看着楚歌,沉默了一下之后,才哑着声音道:答应我刚刚说的吗?
    楚歌: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别跟神经病计较。
    她暗示了自己起码五次以上之后,才以看着正常人的眼神看着顾清衍:我碰不碰其他的男人跟你跟顾影帝跟你顾先生没有半毛钱关系吧?!
    楚歌是真的生气了,她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出来就算了,还莫名其妙的遇到了顾清衍。
    要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该在顾清衍发短信给自己的时候,答应跟他见一面的。
    顾清衍没动,只静静的看着楚歌,一双深邃的眼眸,沉沉的盯着她。
    两人面对面站着对峙,半晌,顾清衍垂下眼眸,满是颓废,在楚歌神色错愕之间,他一把将楚歌抱着,转身进了洗手间。
    砰的一声,洗手间的门被关上。
    楚歌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顾清衍压在厕所的门后了,她推了推压着自己的人,顾清衍抽出一只手压在楚歌的红唇上面,轻嘘一声:来人了。
    楚歌依旧挣扎了一下,实在是忍不住现在这样亲密的姿势,一脚踩在了顾清衍的脚上面,直到看着顾清衍痛到拧眉,楚歌才松了松自己的脚。
    门外正好传来说话的声音。
    这门怎么推不开?
    先生,抱歉可能是门锁坏了,那边还有洗手间,要不您去那边看看,这边我马上找人过来处理。
    好的。
    等门外的声音消失之后,楚歌瞪向顾清衍:可以把我放开了吗?
    她觉得现在两人这样的距离,太近太近了,近到呼吸近在咫尺之间,近到楚歌都觉得自己全身都热到不行了。
    顾清衍挑眉看着她现在这模样,第一次在现实里看到害羞的楚歌,她的脸颊已经染上绯红。
    害羞了?他压低声音,低着头,更近的往楚歌面前靠了靠,呼吸打落在楚歌敏感的耳后。
    楚歌头一回,不论是重生前还是现在,第一次跟男人靠的这么近。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一直出现在自己梦里的男人,顾清衍一靠近自己,她就觉得,全身热脑海里那些旖旎的场景,不自觉的便跑了出来。
    趁着顾清衍没注意,楚歌用力,一把将人推开,神经病。
    顾清衍低笑,直接扣着楚歌的另一只手,认真的看向楚歌:楚歌,我们谈谈。
    说的肯定句,完全没给楚歌拒绝的时间。
    从洗手间出来之后,两人继续上车,楚歌没拒绝顾清衍,是因为她觉得,他们两人确实需要好好谈一谈了。
    从上次的时候,很多问题顾清衍就避而不谈,导致最后楚歌什么都没问出来,可今天不一样,楚歌抱着不问到誓不罢休的想法。
    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之后,楚歌倒是放心的跟着顾清衍走了。
    不知为何,虽然顾清衍刚刚那样对楚歌,可她的心底依旧相信,顾清衍对她不会做多么过分的事qíng。
    这种自信,就好像是自带出来的。
    我七点之前要到家。楚歌出声说了句,顾清衍开车的走向,她不知道是要去哪里。
    顾清衍应了声:放心,不会耽误你太久。
    最后,顾清衍驱车带着楚歌到了南城这边的一个公园里,公园里这会人不算多,公园的另一侧是一个湖,湖面波光粼粼的,清澈的湖水见底。
    chūn日的风,chuī佛而过。
    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楚歌抿唇,顾先生,上次问你的问题,可以回答我了吗?
    顾清衍愣了下,侧目看向楚歌:介意我抽烟吗?
    闻言,楚歌摇了摇头。
    虽然不喜欢闻烟味,但并不介意顾清衍抽烟。
    只不过,在顾清衍点燃烟之后,楚歌便后悔自己说出的话了,她不觉得烟味难闻,可这一会,后悔的是为什么要看顾清衍抽烟。
    他抽烟的姿势,与这几次看到的人,都大不相同,反而更像自己梦里的那个人那种慵懒的姿势,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荷尔蒙扑鼻而来,像极里梦里的男人。
    楚歌有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的那个梦,就像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一样。
    顾清衍把一侧的车窗打开,尽可能的避免白烟往楚歌这边飘散,过了半晌,他才道:想问我之前是不是认识你是吗?
    是。楚歌没有迟疑,这是自己一直想知道的。
    她是重生成为了现在的楚歌,这个楚歌的事qíng,她也知道不少,但这个楚歌的记忆里,并没有顾清衍这一号的人物,但梦里有,而顾清衍对楚歌的举动,也熟捻到不行。
    至少,绝对不像是不认识的那样。
    上次跟你说,杂志社是第一次看到你,是真的。他顿了顿,但我在另一个地方,看见过你很多次。
    楚歌眼眸一亮,焦急询问:什么地方。
    顾清衍抽了一口烟,侧目看过来,梦里。
    他忍不住嗤笑一声:是不是更觉得我像是神经病了?顾清衍没管楚歌的反应,自顾自的说着:其实在没有看到你真人之前,我也觉得自己就像是神经病一样,每一夜都做着同一个的梦,梦到同一个女人,梦到同样类似的场景。
    在这之前,顾清衍还看过不少的心理医生。
    可每当提到这个事qíng的时候,他却总是想不出那个女人是谁,只有那双腿,那颗痣,一直都印在脑海里。
    久而久之,就在顾清衍快要认为自己真的有错觉的时候,在看完最后一个心理医生之后,那人告诉他,曾经遇到过这样的qíng况,而唯一可能有的,便是冥冥之中,他存在着对某一个人的执念,才会导致这样的qíng况出现。
    虽然有些匪夷所思,可顾清衍却信了。
    因为他认为,梦不会无缘无故出现的,即使是会,也不至于一直都反反复复的是那几个一样的梦。
    直到贺洲一次又一次的打电话过来,说看到了类似的人,直到顾清衍,亲眼看到了楚歌。
    他才确认,自己真的对某一件事qíng,某一个人存在着执念。
    不然,又怎么会对一个人,一见钟qíng。
    抛开楚歌的那双腿不说,那张脸,那双眼,就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清晰的梦里的那个人重叠在一起。
    在那一刻,顾清衍瞬间觉得,所有的东西,好像都能解释通了。
    只不过对于楚歌对自己一副淡漠,不认识的模样,他又觉得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