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

  夭寿了。
  安德森教授见你这样会崩溃的长春你知道吗长春!
  你对得起前半年实操课上捣的乱吗你!
  暗恋使人煞笔!
  庆长春:嘤嘤。
  刚进门的李伯劳:“……”
  啊那个少年不钟情,那个少女不怀春啊我呸。
  木子堰笑着点头:“当然有时间。”
  听到这话,庆长春连满屋子的恶臭都闻不到了,急吼吼掏出自己的课程光脑,认真发问。
  木子堰耐心解答,余光瞥一眼李伯劳。
  果不其然,报丧鸟祖宗眼神古怪,盯着她,比口型:
  【王水】
  【你杀人了】
  【是谁】
  木子堰:是你老乡,大兄弟。
  男生的课程笔记做得干净整洁,和他平时折腾不停的风格大相径庭,合理怀疑是不是要在暗恋的人面前显摆一番,才做的干干净净,字迹潇洒 。
  看得出来,上课认真听了,人也聪明好学。
  木子堰人民教师魂上身,对庆长春有了欣赏。
  解答完毕,她夸奖道:“上课听得不错,知道举一反三。”
  “庆长春,你不是想去木星舰队国际吗?”
  “好好干,一定有机会的。”
  门口李伯劳心中:呵。
  庆长春被这鼓励鼓的双脚发飘,满脸发红,哆唆几句不知道自己嘴瓢了啥,旁边陪着来的同学满脸被狗粮噎死的表情。
  “谢、谢谢木老师。”
  “老、老老老师,我我最喜欢您……您的课了!”
  小伙子真情袒露,火冲了一头,临阵改口,圆了回来。
  木子堰:“我也喜欢你这种学生。”
  庆长春?
  庆长春那高兴的简直要原地起飞。
  同行同学:吃瓜。
  李伯劳站在书柜前,关上柜门,发出响亮的哐当一声。
  木子堰装才看见他:“哎劳哥你来了。”
  李伯劳牙缝挤出声音:“来了。”
  看你舞了半天了。
  有意思吗?
  祸祸人家小年轻。
  让这帮学生崽在尸体血肉的恶臭中给你现场表演暗恋,木子堰你很可以啊你。
  庆长春两人见面前老哥瞎了一只眼,气势迫人,不像善茬,登时心中涌出一股想要保护老师的冲动,被木子堰好笑地轰小鸡儿轰走:
  “好啦好啦,老师的朋友来啦。”
  “放心,明天实操课我肯定准点到哈。”
  “乖乖乖,赶快回去吃饭!”
  将学生们推出去,木子堰关上门,顺手给李伯劳倒茶:
  “坐,怎么又回来了?”
  李伯劳盯着她。
  “是谁。”
  “刚才。”死的人是谁。
  “我学生啊,还能有谁。”
  木子堰避而不答,端起茶杯:“不喝点水吗?”
  李伯劳没说话,脑海中闪过田从文的嘱托:要友善对待同胞木舰长,让革命同志感受到春天般的温暖——随即,他心中拉锯,憋了半天,蹦出来一句:
  “我怕你手法生疏,现场处理不干净。”
  “到头来,被人杀这种祸事反倒坑了自己。”
  木子堰机敏看他一眼,“怎么,我还没说,你就知道我被人暗杀了一道?”
  李伯劳一滞,冷声道:“你在暗示什么?”
  “我刚才只是在楼下和田文逛了一会。”其余什么都没做。
  木子堰看他片刻:“好嘛,我随便说说的。”
  “刚来了个地球老乡,一见面就亲切慰问我。”
  “我也亲切慰问了他。”
  “然后,他被我慰问没了。”木舰长潇洒将“暗杀与反杀”称作地球同胞之间的友好交流。
  李伯劳:“……”老乡?
  他眯眼:“你是地球人?”
  真是一如既往牛逼的抓重点能力。
  木子堰歪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地球亚洲基地人。”
  见李伯劳神色奇异,她又补充道:“当然,现在的地球没有什么亚洲基地,我是指——之前。”木子堰暗示自己借尸还魂,反正李伯劳都撕开她来自未来这件事了,再说开点,也没什么。
  李伯劳不语,片刻后,“朱庇特化院在哪儿?”
  木子堰笑眯眯:“出了舰院楼右拐,三百米就能看见。”
  “做什么?”
  李伯劳重重嗤了一声,转身出门:“做试剂给某人擦屁股。”
  “看看你这一屋子,来个化学老师你就露馅。”
  木子堰:“哎,那就多谢劳哥了。”
  回应她的是一声重重的摔门声。
  出了门李伯劳才反应过来:刚才好像又没有传达田从文的关切。
  当晚,保洁阿姨从办公室清扫出一堆灰粉状物体。
  一周后,地球赏金联盟接到消息,私自接单去往木星的同志,已经在太阳系猎杀榜上被盖上了“死亡”的戳印。
  第一次,截杀失败——
  作者有话要说:
  王水是高中化学提到过的一种“神物”,浓盐酸和浓硝酸按照3比1的体积比混出来的,喝一口立地飞升。
  第52章 寡头来信
  这半年学上的, 白银珠俨然混成了朱庇特舰院一年级一霸。
  人美嘴甜(嘴贱)心宽,还钱多。
  天知道白银天尊到底晓不晓得宝贝独女啷里格啷去了,口头上说的全太阳系广撒网祸祸亲闺女回去, 然鹅,却一直没有冻结白银珠的账户资金——
  慈父之心, 路人皆知。
  于是, 柯伊柏带在朱庇特的名声就从#高深莫测.进去就被掏肾.寡头云集的魔窟#,光速变成了#人傻钱多速来.外表逗逼里面憨批的傻缺#。
  日后,如果柯伊柏带掀起了旅游热潮,白银珠一定功不可没。
  办公室里,白银珠臭着脸摸头顶, 给木子堰整理教案, 嘴里小声嘀咕没完。
  木子堰放下笔, 端详她, 觉得这脸色看久了午饭都能少吃一半。
  “怎么了?被谁欺负了?”她问道。
  “看你这几个月和一年级关系处的挺好啊。”
  白银珠撅嘴巴吹气, 吹的刘海呼啦啦飞:“好个屁!”娇姑娘骂人也是好看。
  “我头顶都快被这帮人摸秃了!”
  木子堰慢悠悠喝茶:“妹,那是你长得矮。”
  白银珠不忿,把教案摔得梆梆响:“他们还笑话我跟不上课程!”
  木子堰加茶叶:“妹, 你是预科班,能勉强跟上就证明资质很不错了。”
  倒也是。
  白银珠鼓鼓脸, 还是意难平:“可是, 木姐姐你和他们一样大, 都能做一门课的主教了。”
  木子堰笑眯眯没有正面回答, 反倒纠正语法:“是助教, 不是主教。”
  说到这里,白银珠火气说来就来:
  “还不是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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