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蕴却像对他们的反应毫无所觉一样,客气的道:“陛下谬赞了,臣不过是多了一点奇遇罢了。”
    皇帝笑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秦三公子不但天赋过人,连运气也是洪福齐天,堪为西州铸武侯世子……”
    秦蕴眼皮一跳,也顾不得大不敬,连忙出声打断道:“陛下恕罪,臣醉心于武道喜欢游历天下,最不耐烦俗事,不堪为世子,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其他人都非常惊讶,那个纨绔世子更是脱口道:“你不做世子还来这里做什么?就你这身份哪里配得起兰馨公主?”
    秦蕴总算明白为什么这几人的态度那么诡异了,默了一下,很诚实的道:“难道此次进京不是让侯府的年轻子弟进入秘境历练,而是给公主选驸马?抱歉,来臣家里宣旨的那位公公并没有说清楚,还请陛下赎罪。”
    皇帝温和道:“无碍,本来就是要让各个侯府的年轻子弟和宗室子弟一起进秘境历练,挑选驸马不过是临时起意,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不过你现在竟然知道了,是否要改变主意?”
    秦蕴:“不改,臣已有妻儿,就不耽误公主选驸马了。”
    皇帝追问道:“你可想好了?错过了公主你很有可能抱憾终身!”大有秦蕴一点头就立刻让他娶公主的架势,弄得其他人都眼红的瞪着他。
    秦蕴心里暗骂,这皇帝果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已经成亲有孩子了还想要诱惑自己抛妻另娶!
    嘴上赶紧道:“不会后悔,我和夫郎锦瑟和鸣,伉俪情深,天造地设、至死不渝,生死契阔,一辈,不,下下下下下辈子也不分开!”
    众人都被他这一连串的词语给说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皇帝哈哈大笑,“秦三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然后转移话题,不再提册封世子和尚驸马的事。
    秦蕴暗暗松了一口气,然而他这口气松得有些早了。
    八方馆内,沐寒霄坐在窗前独自品茶,也许是少了一人,这茶总觉得少了一分滋味。
    突然,一条红色的长鞭从屋顶往下席卷而来,如同灵蛇一般,直指沐寒霄脸上的面具!
    沐寒霄稳如泰山,右手依然拿着茶杯,左手两指轻轻松松的夹住了鞭子,轻轻一扯。
    “啊!”屋顶上的少女被他从屋顶上扯了下来。
    少女一声红色劲装,烈焰如火,容貌俏丽,如一株红莲亭亭玉立的,明亮的双眼嗔怒的瞪向沐寒霄:“你这人怎么那么粗鲁?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沐寒霄放开了她的鞭子,声音淡漠的道:“我对不速之客向来不留情面!”
    少女强词夺理:“本宫怎么会是不速之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整个大庆还没有本宫不能去的!”
    沐寒霄眉梢动了动,“本宫?你是公主?”
    少女下巴一抬骄傲的道:“正是!本宫乃大庆唯一的嫡出公主,封号兰馨!”一副尔等凡人还不赶紧下跪的样子。
    有些麻烦,沐寒霄心里不高兴:“不知公主来这里有何事?”
    兰馨见他如此冷淡,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还多了几分兴趣,走近了两步,用鞭子去挑沐寒霄的下巴,声音暧、昧,“自然是听说你容貌绝色,美得让天下女子都黯然失色,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你到底有多绝色。”
    沐寒霄侧头躲过这长鞭,眉头微皱,“公主这轻佻的举动,可不是一个女子该对一个陌生男子做出来的。”
    “这有什么?若你真有那么好看,我招你为驸马便是!”兰馨不以为意,还伸手想要去摘沐寒霄的面具。
    沐寒霄轻巧的用茶杯将兰馨的手压在桌子上,完全没有让自己的手触碰到她的皮肤,声音冰冷的道:“公主不知道我的身份?”
    兰馨挣了挣,挣不动,“知道,不就是新封铸武侯的三公子的男妻?让我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侯府少爷,你自甘堕落给他当男妻真是暴殄天物,还不如给我做驸马。”
    沐寒霄也不再多说,灵力一震,直接把兰馨公主给震飞出了院子。
    西院的管家听到动静匆忙出来,正好看到天空划过一道红色亮丽的残影,公主的惨叫久久回荡,余音袅袅。
    管家脸色惨白,急得满头大汗:“你你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公主?你不要命了?这可是要被砍头的……”
    话音未落,一只茶杯擦在他的脖子飞过深深的镶入墙中,沐寒霄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再不经同意放任何人进来,死!滚吧!”
    管家腿一软,瘫在地上,连忙手脚并用的爬走了,原以为是一个软弱好气的泥腿子,没想到是个杀人不眨眼的!
    院子里恢复寂静,沐寒霄皱眉深思,兰馨公主年少不知事,明显是受人怂恿,而那人不但知道他和秦蕴的身份,也见过他的容貌,会是谁?
    他自从容貌恢复后只在秦家祠堂祭祀的时候当众露过脸,那时候的人都是秦家自己人,没有谁会敢乱说。
    而且那人挑拨公主注意他究竟有什么目的?难道是想挑拨他和秦蕴的关系?可这未免也太幼稚了。
    兰馨公主被沐寒霄扔出来后,非常气愤的回到皇宫,气得乱砸了一通才消气。
    “公主,可是见到他了,不知道您对他可还满意?”一个阴柔的声音响起,兰馨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兰馨一屁股坐到太师椅上,撇了撇嘴,不满的道:“那人小气的很,连给我看一眼都不行!”然后语气一转,“不过看他的气度举止,应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