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昼没犹豫半分就同意,这个时间不想让他不开心。
    ……
    “哟,麻将桌都摆好了?”裴远拎着队员给他寄来的特产,还有两瓶家里压箱底珍藏多年的好酒跟覃砾开车过来。
    这特产就队友家那边才有,纯手工做的,没有门道儿的人花钱都搞不到。
    骆崇宴直接让人在阳台那块搬了张自动麻将桌,就等着他们两过来搓麻。
    “快来!今天等着我宰你!”骆崇宴薅过裴远,让他坐自己下边儿,跟覃砾打完招呼让他坐裴远对面。
    骆崇宴对面是时昼,他有私心呢,这个安排太方便他偷瞄昼哥哥了!
    四人对这位置安排除了裴远都挺满意的,尤其是覃砾。
    他个子只比时昼矮了一点儿,修长的腿随意支着,膝盖再往前一点就碰到裴远的腿,两人皮鞋尖对着尖。
    时昼打牌换了双半透明的手套,免得有人说他作弊。
    四人赌注不小,一个点儿一万块。划水缺一门,只碰不吃。谁赢谁庄,谁点炮谁掏钱,自摸暗杠全出。
    庄上翻倍,没有东南西北,杠上开花/七大对翻番,一条龙三倍,暗杠翻番明杠二倍。
    开局时昼十一点,庄家。
    骆崇宴只接了两轮牌面,手里三个花色还没打完,时昼直接暗杠,杠上开花,第一把赢了二十四点。
    骆崇宴数了八个红码给他,趁他们两低头数码点的时候与时昼交换了个眼神。
    时昼如同雕塑般的脸几乎不动,只有眼底快速闪过极隐秘的得意劲儿,落骆崇宴眼里惹得他差点手一抖,把自己手里的码点全给他。
    那心态仿佛时昼是台上表演的冷美人,他就是台下捏着银票的狂热脑残粉,千金砸下去就想让他露个笑、抛个眼神!
    时昼赢了继续坐庄,骆崇宴还沉溺在刚刚昼哥哥的眼神中,晕晕乎乎的连哪边儿接牌也搞错了。
    “哎哎哎,哪接啊?我这边!”裴远替他抓了一把自己面前的牌放他面前,这孩子刚吃完就犯困啊?
    “哦,我知道!”骆崇宴摆好他的牌,等他下一把抓牌的时候,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放过来他要抓的两摞牌。
    骆崇宴:“!!!!”
    裴远欣赏完骆崇宴变换多端的憨批表情后,偷笑着回头码自己的牌,余光对上覃砾投来的目光,忙不迭低头死死黏在牌上。
    打牌都是计算着目光的起伏度,能恰好看见桌子但对不上覃砾。
    桌上裴远唯唯诺诺地接牌、打牌,多余的眼神全往骆崇宴身上瞄,仿佛剩下的两位是有剧毒的大蝎子,不敢碰。
    骆崇宴手忙脚乱的边吃零食边打牌,还要rua怀里的拆宝儿,恨不得自己长四只手,忙得腾不开手时都是时昼替他接牌。
    覃砾除了打牌时喊话之外基本没什么多余的废话,但桌子底下的两条腿不停地换着姿势,直到把裴远两条乱动的腿禁锢在他两腿之间才作罢。
    时昼安静的打自己的牌,仿佛对桌上桌下的情形丝毫不知。
    四人开始的几轮基本都没认真玩儿,时昼控制着胜率,没把心思不在牌上的小混蛋筹码全赢光。
    骆崇宴坐着轮椅,双脚乖乖在脚踏上,他位置的桌下空荡荡的。
    时昼的腿也不怎么动,只有裴远跟覃砾的四条腿一直在桌子底下较劲儿,跟躲猫猫似的。
    两人输了几局之后才提起精神把注意挪到牌桌上认真地玩儿,再一会儿连裤衩也输进去了!
    认真开玩儿的覃砾跟裴远几局翻番的胡牌把输掉的筹码基本赢得差不多,只有骆崇宴一个人还在保持输输输的状态,吃零食rua儿子瞄时昼,哪件事的吸引力都比牌面强。
    岳铭跟程东还有管家他们忙完,站过来围观四人的牌局。
    岳铭跟管家站骆崇宴后面,程东在时昼身后站了一会儿也忍不住站输得最多的小少爷身后,怎么再场其他人都输赢持平,怎么就小少爷怀里一堆筹码输的剩俩了?
    小少爷聪明着呢,对他抱有极大相信的岳铭都快哭了,那会儿干活儿的时候他还跟管家程东他们打赌四人谁是输最多的那个。
    岳铭非常自信小少爷肯定是输最少的那个,先生宠他加上他自己的聪明劲儿,肯定不至于垫底!
    岳铭前面说得有多自信坚定,现在的脸就有多疼。
    程东一开始想押先生赢得最多,后来被岳铭给说服了,也跟着押备受宠爱的小少爷。
    只有管家一人押的是时昼赢最多,但也不排除小少爷会突然崛起。
    骆崇宴手里的开心果被岳铭没收了,怀里的拆宝儿差点也被抱走,他横眉想问大过年的铭哥要造/反吗?
    但看自己面前可怜巴巴的几个筹码,乖乖抱着儿子打算好好玩儿,输钱事小丢脸跌份儿事大。
    骆崇宴认真地开始玩儿,记牌推理外加观察除时昼以外两人的微表情,判断自己手里的牌,胡了一把七大对,一把暗杠+自摸。
    见底儿的筹码瞬间回来一半。
    轮到骆崇宴坐庄,他这次想玩单色一条龙,打完多余的万与条,筒色就差九筒怎么接都接不着。
    岳铭站骆崇宴身后干着急,绕着桌子看了一圈其他人的牌,恨不得趴小少爷耳边吼着让他换牌!
    为什么要但卡张九筒啊?!!
    知不知道先生手里攥三个,裴先生手里一个,没小少爷的份儿了,除非先生拆了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