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把二十颗球用盒子装好递给他们,目光打量着这三位气质不凡的男人,用粗糙的声音问:“你们谁玩儿?”
    时昼垂下眼皮看着骆崇宴,示意他接。
    骆崇宴自己扔那玩意儿有什么意思,他把手背过去,抬头眨巴着漂亮的眼睛,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时昼。
    老板:“???”
    没人玩儿?
    时昼拿起一颗球,骆崇宴眼睛都亮了,自己把轮椅带着自己挪到旁边,等他抬手准备扔的时候开口了:“昼哥哥,我要最大的那个娃娃。”
    时昼捏着球看他,很想直接掏钱给他买个娃娃,但显然骆崇宴不要,就要他扔够得来的奖品。
    程东看着时昼脱掉大衣,只穿着毛衫套衬衣,手里拿着一颗与他气质非常不符弹性极强的球站那个大桶前面。
    他默默地低头数地缝,先生只要遇上小少爷,所有外界给他贴的标签没一个还留着。
    时昼抬手扔了第一个进去,结果力气太大球触底被弹出来,在空中划了一个完美抛物线砸地上又弹了几下,显示自己特好的弹性。
    骆崇宴捂住嘴偷笑,看大冰块儿吃瘪真的太好笑了。
    时昼望了一眼笑弯眼睛的骆崇宴,拿起第二颗继续扔。
    ……
    结果前三颗球失败的时昼总结出了距离、力度以及球弹性的大概数据后,第四颗球进去在桶沿滚了两圈又滚进去。
    有了第一个成功案例,时昼后面基本没怎么再失误,老板的脸也越来越黑,不得不怀疑这三个人是不是隔壁对家派来找茬儿的。
    但一轮二十个,进了十七个不能拿到最大的那个娃娃,骆崇宴看了眼时间想回去了。
    “走吧,该回去了。”骆崇宴看开心了,不在意那个娃娃,他又不是真稀罕这个。
    只是重来之后与时昼的每一天,他都特别特别珍惜,很想再多制造一些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回忆。
    上一世他上学的时候忙见不到时昼,周末的时候他们两也是各忙各的很少能聚在一起吃饭。
    骆崇宴很想他了也不敢去找他,还要扮演乖乖的那个弟弟等着他哪一天能回来吃顿饭,能躲在暗处偷偷多看他两眼就心满意足。
    等他从桥上跳下来的那刻,他脑海中划过自己二十二年所有铭记的画面,为数不多的都是时昼。
    从初次见面时的惊艳到躺在血泊里的心痛,画面像本相册,一页一页翻过时昼成长时的每一种样子。
    可记忆中两个人的交集还是好少,少到说过的话每一句都忘不掉,少到画面的百分之九十五都是他偷看得来的。
    上一世他告诉自己不要贪心,这一次,他还想要更多。
    时昼见他准备走,直接抓住他轮椅后面的把手,不顾他眼里的惊讶推到自己刚刚站着扔球的地方。
    时昼接过程东递来的球,抓着骆崇宴的手腕把球塞他掌心里,戴着手套的大掌从外面裹住他的手。
    时昼站在骆崇宴后面,弯下腰贴近他右侧的脸,两人的视线基本持平。
    骆崇宴感受着时昼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好闻的味道慢慢渗透过来。
    “扔。”时昼话毕,抓着骆崇宴的手腕带着他扔出去。
    骆崇宴的手基本只有抓球的力,扔球的力全靠时昼,就这,那球都进去没滚出来。
    程东:“……”
    老板:“……”
    骆崇宴顶着快冒火的耳朵,整个身子僵成一块砖,眼睛只会眨巴眨巴往前面看,不敢动一点脑袋,他怕转过去忍不住亲过去。
    骆崇宴丧失了右手的控制权,任由时昼抓着他手把一颗一颗球扔进去,两人配合默契,次次成功。
    ……
    半晌,程东在他们两离开游戏摊儿之后,按照时昼的暗示又加了十倍的钱给老板。
    骆崇宴抱着比他坐着还高的大熊,整个人几乎都被大熊挡住,什么也看不见,只能让时昼推着他走。
    时昼说让姗姗来迟的岳铭拿着,他还不行,就要自己抱着。
    大冰块儿亲自扔球给他赢得,谁也不给,是他骆崇宴一个人的。
    等回去他就从处理室再偷一件昼哥哥的衣服给大熊套上,今晚抱着“昼哥哥二号”睡觉!
    第54章 实在不行去床上打也行啊……
    骆崇宴抱着处理后新鲜出炉的“昼哥哥二号”睡得特别好, 完全忘记了游戏里要跟人举行婚礼的事儿。
    等他想起来的时候,他真的很想再睡回去,恨不得一宿直接睡到天黑, 误了这时间才好。
    他拿起没套时昼衣服的其他抱枕,从床上扔到岳铭身上,搓了把自己的头发瞪他,要不是铭哥进来吵他, 他肯定还在睡!
    岳铭一早上的电话都被程东给打爆了,翻来覆去像个复读机一样每过五分钟就给他一句话,让他务必保证小少爷在一点之前上线。
    要是小少爷缺席了这场婚礼,估计未来的多少天所有人都得承受低压。
    程东苦口婆心地说:[大哥你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马上就过年了,没听说过新年这个头儿要是开不好,接下来的一整年都是低压这句话吗?我的哥哥!
    咱两的日子好不好过全靠您老人家了, 懂吗?]
    岳铭实在是被程东闹得没招儿了, 才不得不把还在被窝里抱着娃娃睡熟的小少爷给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