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方分踞大殿两头,四周寂静无声。
    见云凪不答,童磨又扇着扇子感叹道:“竟然掌握了多种呼吸,还能瞬间解开我的血鬼术的毒素。原来小云凪是个这么有天分的孩子。”
    “怪不得无惨大人想要你……说实话,我都有点想瞒着无惨大人,把你变成我的东西了呢。”
    说完后他竟然还故作忧郁地叹了口气:“只有小云凪是符合我标准的漂亮女孩,但我又偏偏不能处置你,真是令人难过……怎么办,要不要试着违背一下无惨大人的命令呢?”
    ——这货事到如今还在装模作样,实在是令人忍无可忍!
    “……你可别想!她是本山大王的小弟!”
    猪头愤怒叫道。而这时云凪内心怒气冲冲,表面上却显得相当冷静。
    石头杀人狂不需要嘴平伊之助来帮她说话。这些怨气必须她自己爆发出来。她“咕咚”一下吞下了嘴里的食物,看着各属性飞快地回满,随后抬手按住猪头,深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
    “你可别装作不知道,无惨不是喜欢我,而是看上我的基因而已。你吸收了我、体内有了我的细胞,接着你亲自献出你的身体给无惨蕴育下一代吗?”
    “……”
    “献身”此言一出,不仅猪头在一旁没了声音,就连满脸假笑、厚颜无耻的童磨的脸都僵住了。像是不由自主地想象了一下那种情景一样,童磨的脸逐渐绿了。
    “小云凪,女孩子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以后可不能这样说哦,不然会被人嫌弃的。”这不要脸的家伙居然假装自己还要脸的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呸!别人模狗样地站在那儿,我知道你给无惨送了什么用来整治我的玩意儿了,你这老黄瓜刷绿漆的二皮脸!”云凪大喝道,“刚才你脸色变了,是因为代入了你自己所以觉得不情愿吧?说实话你要能像憎珀天那样狂舔无惨,我说不定还会对你刮目相看!”
    云凪说得极为痛快。见识过变态鬼王和他各种各样的变态手下之后,此刻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觉得害羞的了。更何况童磨还是给鬼舞辻无惨送了很多调〇道具、并且撺掇鬼舞辻无惨把那些不要脸的玩意儿通通用到她身上的罪魁祸首,这件事她可从来没有忘记。
    那些担惊受怕地躲避鬼舞辻无惨、在杂货铺里顶着路人微妙的目光卖掉那些道具、三番四次被迫与蝴蝶忍抢夺任务的坑爹日子历历在目。仔细想想,她遇到的很多麻烦都是由眼前这个装模作样、自以为是的家伙带来的。这家伙癖好绝对比鬼舞辻无惨更加变态,就是个跟在无惨旁边出馊主意的狗头军师。
    这时候云凪仗着自己已经是满级玩家,也丝毫不装什么矜持了。现在她都LV100,HP也完全可以吊打童磨了,她还怕谁?
    石头杀人狂手里的咖喱棒指着童磨,以防他突然攻击好直接扔一个脚踩乐高咒,同时口沫横飞、声嘶力竭地狂喷一通,仿佛一个咆哮帝马〇涛:“什么极乐教?不过是骗可怜的小姑娘来吃、满足你这老色胚的口腹之欲罢了!居然还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为受害者好的样子,简直笑死人了!”
    云凪毫不顾忌地破口大骂。一时间周围一片寂静,不说是敌人了,就连同伴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云凪。而童磨先是愣住了,随后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咦,为什么小云凪对我的意见这么大?我以前有哪里得罪过你吗?”
    “既然你不要脸皮地问出了口,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云凪大声说道,同时冲着童磨猛竖中指,仿佛狂躁化的POP子,“我是代表蝴蝶香奈惠来消灭你的!今天老娘就要替天〇行道,打死你这个笑嘻嘻、不要脸的狗币!”
    云凪越说越来气,莫非这就是过去曾经从同族夜兔口中听闻的、夜兔在战斗中的狂暴化?但是印象中夜兔狂暴化是疯狂战斗,谁会像她石头杀人狂一样疯狂喷人的?
    然而这时,童磨摆出一副思考的模样,装腔作势地说道:“蝴蝶香奈惠?抱歉,我不太记得被我拯救过的女孩里有叫这名字的呢。”
    说完,这贱人手一指嘴平伊之助裤腰上挂着的小风车,抬手掩唇,婊气十足地笑道:“莫非你们说的是那风车的主人?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捡到这风车的,但做风车的女孩并不叫蝴蝶香奈惠哦。”
    简直太不要脸了!云凪都惊呆了。而这时被点名的猪头也不知道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的气势突然阴沉了下来。
    “你说什么?”他抓起身上的风车,“你认识这东西?”
    “嗯……真要说的话,这风车还算是我亲手做的呢。”
    童磨微微眯起眼睛,突然说出了令人出乎意料的话。他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微微歪了歪头。
    “那还是在十五年前,一个十八岁的姑娘抱着一个婴孩,冒着大雪跑来我所住的寺庙……”
    【嘴平伊之助的身世之谜:目前进度40%】
    意识到童磨开始回忆往事的瞬间,云凪顿时焦躁不安地在原地刨起了脚。这家伙绝对是想借此拖延时间好回血!但意识到童磨接下来说的内容一定是重要线索,云凪只得强忍住冲上去殴打这货的冲动。
    “那个女孩名叫‘琴叶’,嫁人之后一直忍受着丈夫与婆婆的殴打欺负。但在发现丈夫对孩子下手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逃了出来。”童磨说,“那是一个长相漂亮的可爱姑娘,得救之后非常依赖我。那时候我想着,干脆就这样一直把她留在身边,让她待在教会里老死,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