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打篮球的人身体协调性都不错,但这不代表他们跳舞都很好,当然这边的也半斤八两,倒是风斗一个国小学生在一群大高个中脱颖而出,无论是舞步还是台风都比旁边的人来的养眼。
    其他人的舞蹈说辣眼睛都是轻的,偏偏一个个都跳得十分投入,自我感觉超级良好,看得朝日奈花尴尬癌都要犯了。
    朝日奈花在尬舞的人堆里扫了一圈,最后发现还是风斗跳得最好,抱着我弟弟最棒的想法,朝日奈花开始为风斗喊加油,后者回了个帅气的笑容。
    朝日奈花被这个笑容闪了一下眼睛。
    她想,这就是风斗在舞台上的样子吗?
    真耀眼啊。
    无法出现在人前,也无法展现自己帅气的那面的奴良陆生都嫉妒想咬手帕了。
    看着那些人或隐晦或明显的朝朝日奈花抛媚眼,他真想冲过去戳瞎他们的眼睛。
    是沙子糊了还是抽筋了?眨得这么厉害想做什么!
    朝日奈花的想法就比他单纯多了。
    一直眨眼睛,一定是累了,也就是说该睡觉了。
    好吧,其实是她困了。
    这几天她已经调整回了正常的作息时间,晚上十点睡早上六点半起,现在离十点只差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也怪不得她会开始打哈欠。
    那边的气氛还很火热,一群高中生根本不想承认自己比不过一个小学生,偏偏他们这没那个实力,可不就僵持住了。
    朝日奈花不想打扰他们,也不想破坏现在和谐的气氛,连哈欠都是偷偷打的,实在困得不行了,她才趁着没人关注她的时候躺了下去,把手臂当枕头闭上了眼睛。
    之前还很认真的看着舞林大赛的光在她闭上双眼后就转过了头,又过了会少女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他才伸出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拢到了后面。
    “晚安,花酱。”
    一睁开眼发现自己怀里多了个人是个什么感觉?
    朝日奈花眨了眨朦胧的眼睛,以为还在做梦,就又闭上了双眼。
    等她醒神结束,再次睁开眼低头一看,那颗黑色脑袋还没消失,朝日奈花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这并不是梦境,也不是什么幻觉,真的有人趁她睡着钻了她的被窝。
    要不是掀被子的时候发现钻被窝的人是面灵气,朝日奈花都要把手拍下去了。
    这么接她一掌,不死也要吐口血。
    开玩笑的。
    面灵气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唔,姐姐早安。”
    “早安。”正面接受了美色攻击,朝日奈花瞬间就把谴责的话抛到了脑后,“睡得还好吗?”
    面灵气露出了一个甜甜笑容,成功的又让朝日奈花晃了神。
    “很好。”她说,“我已经很久没睡的这么舒服了。”
    朝日奈花的脑袋里立马出现了一幅画面。
    小可怜面灵气孤零零的走在路上,没人看得到她,又没有认识的妖怪愿意帮助她,夜晚只能拿几张旧报纸废纸箱露宿街头,温饱从来都是奢侈的愿望。
    “不管你在想什么,现在全部都忘掉。”
    朝日奈花被房间里突然响起的男声吓了一跳,由于出现的太突然,她都来不及去分辨是不是熟悉的声音,只是下意识抓起身边合适的东西丢过去。
    力道是有的,只不过被她随手挑出来的东西太柔软了,一个枕头飞上去根本不痛不痒。
    可就算是这样,奴良陆生还是装出了一副我要毁容了的模样,哀嚎着后退了一步,正好靠在墙上。
    虽然还看不见声音主人的脸,但这个极具识别性的声线和语气已经暴露了他的身份。
    “...你在这里做什么?”
    奴良陆生一脸看负心人的表情,“不在这里,难道在外面吗?”
    “啊?”
    这简单的音节像是钥匙一样打开了上了锁的话匣子,奴良陆生直接把琉生告上了法庭,而被迫上任的朝日奈花法官则是一脸懵逼。
    “琉生他好过分的!喊我过来却不给我安排房间,海边的风好大啊,昨晚我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还以为要感冒了。”
    奴良陆生用控诉的语气告状,末了又摆出无事人的模样,道:“要就我一个人也没什么,反正都习惯了,但是面灵气就...”
    他故意没把话说完,顺便还买了个惨,之后就是意料之中的看到了少女脸上的愧疚表情。
    朝日奈花老实认错,“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个问题。”
    奴良陆生轻松的笑了笑,“只要你不怪我擅自进来就好了。”
    奴良陆生和面灵气无法出现在其他人面前,那要安排房间也是麻烦得很,怎么也得是足够偏僻没有人会去的地方。
    而若是这样,奴良陆生就无法完成自己的任务,要是离得远了,真发生了什么事,他可能知道都不知道,更别说他本就不想离朝日奈花太远。
    相比起来,面灵气就比他直接多了,她对休息的地方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能看到朝日奈花。
    一看不到人她就心慌,生怕姐姐真的扔下自己走掉了,奴良陆生怎么劝说她都不听,情绪激动起来那妖气都变得极具攻击性,然后开始破坏环境了。
    没有办法,奴良陆生只能把面灵气带到朝日奈花的房间内,眼睁睁看着对方熟练地钻进少女的怀里,而自己只能呆在一旁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