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春心里也喜欢的紧,看着便不由的伸手抚摸上了自己的肚子,真希望日后,自己生出来的。也能是这样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子。
    那样的话,他也会很高兴的吧?
    随即便是大皇孙抓阄。
    把大皇孙放在一个铺着皮草的大桌子上,在他的面前儿摆放上了好几件儿东西,有书本,有宝剑,有金银等物。
    书本象征着文化,宝剑象征着武力。金银象征着财富,总之便是各有各的寓意。
    一个月的孩子,本就不过刚刚儿能动一些而已,况且还是如大皇孙这种的早产儿?
    大皇孙虽长的白白胖胖的,可到底是先天有了些缺陷,被放在桌上,好一会儿才动了动。手触到了离他最近的书本上面。
    一旁的婆子立即惊喜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大皇孙抓到了书本,将来定然是个有知识有文化,才华满溢的国之栋梁啊!”
    众人一听,也立即就拱手相迎合。
    一旁裘诗雨的母亲,也就是大皇孙的亲祖母裘夫人听罢,喜极而泣,看着大皇孙,笑道:“大皇孙是个极好的,由着太子妃娘娘抚养着,将来定然是个极其有用的。”
    庆春听罢这话,心里微微偷笑,心道。这裘诗雨那般伶俐,母亲也不是个软角色,三言两语,既是捧了慕容雪,又是给慕容雪截了一条后路。
    这一来,捧着慕容雪,大皇孙日后由她抚养着,想要想好养坏,全然看着慕容雪怎么养,裘夫人自然是要巴这点儿她的。
    可她后面的话,说出来众人听了,若是到时候,这大皇孙不学无术什么的,那就只能怪是慕容雪没有把他养好的了。
    不得不说,裘夫人,胆儿大,心也细。
    慕容雪一听,眼眸微微一闪,面上笑的越发的端庄,道:“大皇孙的母妃便是个极好的,日后定然也是如她母妃一般的聪明伶俐才是。”
    慕容雪到底也不是省油的灯,轻飘飘儿的一句,四两拨千斤的,便驳了裘夫人的话。
    众人听着,都只当是听不出来里面的这些道道儿,都只管一个劲儿迎合着便是了。
    而这边慕容雪的母亲,慕容夫人,便是大大方方的一笑,道:“好了,这满月酒也办了,还是快些把大皇孙挪到里屋里去罢,这外面凉,可莫要冻坏了大皇孙。”
    慕容雪点点头,便把大皇孙交给了一旁的婆子,由着婆子把大皇孙报到了里屋里去了。
    慕容雪都这么做了,别人自然是不能在说什么了。
    可怜了裘夫人,没了女儿,见一见唯一的外孙儿,却是这般的匆匆一面,便见不到了。
    目光一直跟着婆子抱走的大皇孙的身上,眷念不已。
    庆春在下面瞧着,也不禁为裘诗雨和大皇孙叹了口气儿。
    “大皇孙都走了,裘夫人便莫要瞧了,没得把眼睛瞧出了问题,这可不值当。”
    裘诗雨的事,固然令人惋惜,却也有落井下石的。
    瞧着裘夫人这模样,一直便和吏部侍郎家不对头的,礼部侍郎,也就是怜玉容的母家,此刻的怜玉容的母亲,怜夫人,讽刺的开口便说了这话:“这大好的日子,裘夫人的眼泪瞧着也要出来了,可莫要如此,没得冲了这喜气儿。”
    裘夫人一听,眼眸冷冷的一扫怜夫人,便道:“多谢怜夫人关心了。”却是不在多言,这是她外孙儿的满月宴,可不值当为了某些人闹翻了脸。
    怜夫人其实心里也是颇有不爽,之前裘诗雨先怜玉容一步怀了身子,没想到后来却难产而死了,虽是如此,却是留下了一个龙子,还是东宫的大皇孙,而且她的母家也因此升了官儿。
    怜夫人的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好歹在后来,怜玉容又生了一个二皇孙出来,也算是扳回了一局,可惜怜玉容如今尚在月子里,不然的话,不知道怜夫人要出些什么幺蛾子。
    两家的恩怨,众人都是有所耳闻的,如今见这模样,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却没料到裘夫人这淡淡的神色,便是没了戏了。
    慕容雪转了眼眸,如果这两人要是闹起来,她本是不打算管的,怜家和裘家,如今都有了一个小皇孙,对她来说,都算是一种威胁。
    可是,真要比起来,怜家比起如今已经和他们靠拢的裘家,慕容雪自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当下便冷冷道:“怜夫人说的好,今日是个好日子,若是出现那些个有的没得,有心闹事的,那到时候,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说着,眼眸微微一扫怜夫人。
    怜夫人一惊,这才想到慕容雪的身份,心里虽有不甘,可到底是畏惧与强权之下,忙就行了个礼:“太子妃娘娘说的是,臣妇知晓了,定然会好好儿的替娘娘照看着,莫要让那有心人乱了这宴会。”
    见状,慕容雪微微的点了点头,很是满意怜夫人这态度。
    庆春在下面瞧着,也不禁佩服怜玉容的手段,到底是有两把刷子。
    其实对于怜玉容来说,如今的怜家和裘家,就像是两把锋利的尖刀,若是她利用的好了,那无疑对她是一个极其好的利刃。
    同样的道理,反之,若是这两把刀,她用的不好,那便是反捅了自己一刀。
    可目前看来,慕容雪手里有了大皇孙,那至少裘家的这把刀,慕容雪是把牢牢的握在了手里了。
    而怜家的,虽是没能握在手里,不过有着裘家这把刀在前,两家相争,最后得利的,还是她这个坐收渔翁之利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