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二皇子从床榻上惊坐起,身边的白皙少年也醒了,他问道:“殿下,是谁人这般大胆?”
    为何突然有人掳走了神医爷孙两?!
    二皇子脑中第一时间浮现出了一人,他一拳头砸在了床柱上,震得床榻晃动,“岂有此理!一定是康王府那对兄弟!”
    少年名罗南,是罗家外室子,被二皇子安置在身边已满一载。
    二皇子疼宠他,许多事都不会瞒着他。
    罗南默了默,“殿下,看来这一步棋只能放弃了。”
    二皇子昨日原本就是为了试探陆盛景,他昨日中了那毒,必须与女子.敦.伦.方可。
    也就是说,陆盛景大功已成了!
    他不能揭穿陆盛景的身世,但又必须弄死他!
    “这次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二皇子下了榻,因为太过气愤恼火,昨夜的.欢.愉.消失殆尽。
    ***
    沈姝宁试着自己下榻。
    她昨晚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身侧躺着一个人,但身子骨实在太过疲乏,不曾睁开眼就又昏睡了过去。
    直至今日清晨,她发现自己还躺在陆盛景的榻上,幸好陆盛景这个时候并不在房中。
    一想到他昨夜又偷偷给她上药,沈姝宁真想一直昏睡下去,干脆永远也不要醒来。
    这时,门外传来轮椅辗过地板的响动,沈姝宁的双足才刚刚落地,刚好要站起身来,听见动静,她身子一晃,直接瘫坐在了脚踏上。
    陆盛景见状,立刻推着轮椅过来,一把将她拉起,直接抱在了身上。
    她看着清瘦,身上却是玲珑有致,该有肉的地方半点不缺。
    其实,沈姝宁的身段在女子当中算是高挑,但陆盛景体格修韧,她在怀里坐着,显得小小一只。
    她刚刚睡醒,面颊酡红,仿佛是吸满雨露精华的剥了壳的荔枝。
    两个人昨日从小树林回来之后就没好好说过话。
    陆盛景内心暗暗戳戳的又想做点什么。
    但见沈姝宁站都站不稳,陆盛景即便心痒痒,也要强行装作君子,“身子还没恢复,下榻作甚?你与为夫早已成婚,你不睡在这里,还能去哪里?”
    陆盛景嗓音柔和,身上有股子冷松香的气息,还有淡淡的皂香,似乎不久之前才刚刚出浴。
    沈姝宁想要下来,但男人明显眉头轻蹙,但奇怪的是,他像是变了一个人,温柔的不像话,“又想作甚?马上用早膳,你要多吃些。”
    言罢,他的目光从沈姝宁的脸上移到了她如纤柳般的.腰.肢上,似是在打量,“再多长些肉,摸着更好。”
    “……”沈姝宁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岂能说这种话?!
    陆盛景方才也是无意识脱口而出。
    他并不是嫌弃沈姝宁,他喜欢她的.身.子,又白又嫩,简直可以掐出水来,叫人爱不释手。
    然而,属于男子的天性,令得他想要得陇望蜀。
    “你、你放我下来……”沈姝宁倒不是为了自己的贞洁忧愤。
    她只是本能的怕他了。
    陆盛景依了她,却在放开之前,附耳故意问,“一会再让为夫看看,你到底好没好。”
    沈姝宁只觉身子一僵,一阵酥酥麻麻,怒嗔了他,“不行!”
    陆盛景只能暂时作罢。
    两人用饭之时,陆盛景想起一事来,又说,“娘子,你刚刚嫁给我那会,对我倒甚是主动,为何如今这般矜持?”
    沈姝宁为了续些体力,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在吃饭。
    陆盛景不说还好,这一说,她立刻涨红了脸。
    当初……她也不知道陆盛景在那事上这样可怖啊!
    陆盛景没有等到答复,见沈姝宁缩着脖子,脸都快红成熟透的虾子了。
    妖精这是不好意思么?
    夫妻之间难道不应该坦诚相待?
    他们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还有什么不可以聊的么?
    陆世子甚是纳闷。
    ***
    神医研制解药期间,陆盛景也在府上。
    严力奉命去集市购置了避火图,他用油纸将几本册子包得严严实实,低垂脑袋呈上前,“世子爷,这些是京城最火的册子,您过目。”
    陆盛景放下手中兵书,他十分坦诚的打开了油纸包,翻阅避火图时,神色认真,仿佛当真投入了心思。
    严力,“……”
    世子爷鲜少这般钻研书册,这也看得太认真了点?!
    而陆盛景的确看得很认真。
    妖精对他愈发排斥了。
    这让陆盛景不得不怀疑,他有哪里做得不够好。
    但其实,他这些年梦中所见到的画面,比这避火图上的姿势还要种类繁多,按理说,妖精不应该不满意。
    可他实在是想不出来,沈姝宁为何会对他避而远之。
    正拧眉沉浸在一幅幅画册之中,香芝低垂脑袋,战战兢兢走上前,“世子爷,婢子有一事不知该不该禀报。”
    香芝被陆盛景安插在沈姝宁身边,时刻关注着她的所有行径。
    香芝见识过陆盛景的狠辣,半点不敢有所隐瞒。
    “说,”陆盛景抬眸,高挺的鼻梁溢出薄薄一层细汗。
    香芝不敢去看他一眼,“禀世子爷,少夫人她、她让婢子去倪郎中那里讨要避子汤药。”
    陆盛景,“……”